徐静姝眼睛瞪大,目眦欲裂,似乎满眼的难以置信,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卫渊的那句“还好不是她表哥”。
这么说,那日她其实得手了,只是……
不,不对,明明只有那一个屋子里点了香,他们怎么可能会,思及被柳拂音陷害那么多次,“卫渊,你怕不是被她骗了,这件事和我无关,我先前也说了,你那个表妹心思不简单,这恐怕是她故意而为之。”
卫渊着实感觉有些无力,徐氏好像听不懂人话般,句句只抓着自己想要的听,先前是死不承认,如今还把脏水泼了受害者身上。
她心思歹毒害人不成反倒促了他和音音的事这又能怪得谁,可偏偏她又只会怨恨旁人,毫无反思!
“徐氏,我不知你这几日在祠堂到底有没有反思,可如今看来倒是变本加厉只会拉扯旁人,你嘴里的话我一句不信,别在我这里说什么诬陷的话了,也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回去吧。”
徐静姝宛若五雷轰顶般甩开了丫鬟扶着她的手臂,踉跄了一下才走到了卫渊面前,“回去?你让我回到哪里去?你这里难道不算我的住处吗?卫渊,你看看我啊,我都成这般了又何至于骗你,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不止是柳拂音洗脑,还有杨夫人,前些日子他和杨夫人坦白的时候直接被甩了一巴掌,说他“大丈夫毫无担当之心,做了错事竟然现在才说,难怪音音这些天看起来不对劲。”
音音连自己的姨母都瞒着,若是换做那些逃避责任的定然不会主动承担,那这件事自是直接就过去了,若是故意的怎么可能会如此!
母亲也说了,他若是想娶音音还得徐徐图之,要慢慢打动她才是,可是他也实在不知能做什么,音音根本不愿见他,远远遇到了也是躲着,各种名贵的珠宝料子也送了,可全部都被退了回来。
活了二十四年的大男人第一次为了讨女孩欢心而苦恼,最重要的是小表妹只把他当哥哥,这当真是让他无计可施。
“少夫人怕是癔症了,还不快将人送回房!”
不管哪个家庭也没有女子跟着夫君住在前院的说法,最多是晚上一起歇在这,所以徐静姝自然是有自己作为少夫人的主院。
前院的丫鬟听到卫渊这话毫不犹豫的就架着徐静姝出去了,甚至还贴心的把她送回了主院。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屋子里的丫鬟被遣退了出去,徐静姝自然又是一通脾气发,屋子里能摔的东西算是全摔了。
也就秋月拿着药膏过来的时候才消停了一会儿,梁嬷嬷则是无可奈何的扫着屋子里的碎片。
“会不会轻一些,你是想痛死我吗?秋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少夫人做的窝囊没用好欺负?连他卫渊院子里的丫鬟都敢这么对我!”
徐静姝直接一巴掌甩到了秋月脸上,秋月当真是委屈,敢怒不敢言的。
这膝盖红肿到有了血丝,涂药怎么可能不痛,姑娘怕是自己心里有气才发到了她身上。
这边刚消停了不久,守院的丫鬟就进来禀报说,“少夫人,表小姐说亲手做了膳食,请您过去用些,就当是揭过这几日乱七八糟的事。”
这个丫鬟也是听到了屋里噼噼啪啪的声音,尤其进来看到秋月红肿的脸,站在这也是害怕的很,不出所料,徐静姝一听这话抬手就拿了个小香炉扔了出去,扔偏了但还有一角结结实实的砸上了,顿时一片红肿。
“好啊!我还未找她算账,她竟然还敢来请我过去!”
徐静姝是恨毒了柳拂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在屋子里摸摸索索许久,最后换了一套大红色的衣裳,珠光宝气的去了柳拂音那里。
澜沧居里卫滢也在,她是不赞成叫徐静姝过来的,她光看着这个人就倒胃口。
可是过于善良的表姐非要叫人过来,她还没开火力呢,就听一句阴阳怪气:“拂音妹妹这会儿叫我来做什么,莫不是爬床成功了这会儿想着在我这个正室面前炫耀!”
“你这张嘴说什么呢?诬蔑不成还学会造谣了!”卫滢直接怼了回去。
柳拂音继续茶言茶语,“本就是怕姝姐姐你误会了什么,这才想请您来一起吃个饭好说清楚,毕竟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也算是姐妹,总不好一直这样针锋相对!”
这话一出迎来的是两个人的反驳:
“谁和这歹毒之人是姐妹!”
“你见过哪家主母能和勾引人的狐媚子做姐妹的!”
眼瞧着两人就要吵了起来,柳拂音隐隐勾唇一笑,让人拿出了个小匣子送到了徐静姝面前。
匣子打开,里面放的是一对鸳鸯玉簪,柳拂音柔柔弱弱的走到徐静姝面前:“这一对鸳鸯玉簪就当是给姐姐的和好礼罢,本是兄长送的,他一个大男人粗心的很居然送一对这样的簪子来,现在给姐姐,就当祝姝姐姐和兄长永结同心了。”
徐静姝现在和卫渊闹的厉害,拿这样一个来历寓意的簪子给她是明晃晃的讽刺人,她气得脸都憋红了,可却意外的接过,“好啊,妹妹的祝福我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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