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音脖子被掐的红了一片,眸中含泪,可怜巴巴的扑到了皇帝怀里,“陛下,妾身要吓死了,妾身难受。”
明德帝听到她捂着肚子说难受就后怕,先前那个失去的孩子已经给了他阴影,“还愣住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这不知是多少次被陈绾君冲撞了,皇帝对陈绾君的耐心也要到了极点,看向她的目光只剩厌烦。
被自己所爱亲手推倒在地,陈绾君脸上满是震惊,她摸了摸扑了一层厚重的粉才遮住的伤疤,旧事翻涌,只觉心底满是悲凉,泪珠唰唰的就往下掉。
但她忘了,今日扑的这粉可不防水,这一哭妆都花了,那可怖的伤疤隐隐约约可见。
明德帝其实许久未见陈绾君了,就算见了,她为了爱美也会将伤疤遮住,甚至当时伤口还在渗血都涂抹脂粉,所以她脸上的伤疤很是明显。
男人瞥见脸上闪过抹不易察觉的嫌弃,只不过这会儿没心思管她,满心满眼扑到柳拂音身上。
一直到确定只是受了惊吓,才居高临下的看着脸上脂粉掺杂泪珠的女人,甚至都没问,直接道:“婉贵妃冲撞皇后,褫夺封号,降为妃,大公主先抱到母后那里教养吧!”
这意思大概也不会记到皇后名下了,不过是直接把孩子抱走了。
“不可以!李彧安!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沅沅可是我唯一的孩子啊,都是柳氏这个贱人,她要抢我的孩子,贱人……”陈绾君发了疯似的又骂又吼的被拉走,这无疑加重了皇帝把孩子先送走的想法。
毕竟她平日里对孩子也没有多上心,从前东宫只他们两人时便常贪玩忽略孩子,遑论如今情绪这么般失常。
明德帝皱了皱眉,又吩咐道:“请个太医去给陈妃看看,看她到底最近怎么回事,情绪越发的不稳定了!”
从前她性子不好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和疯狗似的大闹,两人情谊虽已不在,但到底是曾经的妻子,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被人害。
可事与愿违,陈绾君并非被人暗害,而是她自己变成这般面目全非的模样。
“娘娘,您喝些茶消消气,为了一个狐媚子生气不值得啊!”
陈绾君直接打翻了迎喜端上来的茶水,直接甩了她一巴掌,“滚!都滚下去!”
迎喜不但没有情绪,还不甘道:“奴婢听说陛下从前待娘娘很好,若不是柳氏,娘娘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唉,要是没有她就好了。”
这只是不经意的气话,没人放在眼里,而且孙嬷嬷也是气得不得了,也觉她这说的没错,但更多的就是怪皇帝了。
皇帝当年明明答应过老爷好生待她家姑娘的,结果如今承诺却全都和泡沫似的化为乌影,这会儿让她说些安慰的话还真说不出什么来,徒留一腔怨气:
“行了,我知道你也是为娘娘不平,只是娘娘现在气头上也听不进去,把安神香点上让娘娘睡个好觉便退下吧!”
“是,嬷嬷。”迎喜低着头转身,脸上闪过一抹阴狠。
*
很快便到了封后大典的那一天,柳拂音也终于穿上了那一身正红色的凤冠霞帔。
受了礼便是帝后一同去太庙祭祀,不知陈绾君从哪里忽然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嘴里恶狠狠道:“柳氏,你抢我的孩子,你不得好死!”
事情在意料之外,柳拂音瞥了眼侍卫离自己的距离,直接挡在了明德帝面前,幸运的是,侍卫及时上前制止,两人都没受伤。
但柳拂音这个举动把明德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心里暖暖的,“音音,你要吓死朕,朕是男人,你还怀着孕,怎么也该是朕护着你才是。”
柳拂音抱着他摇了摇头,“陛下乃天子,无论如何臣妾都要护着。”
说完她就装作晕了过去,之后的祭祀暂放在了一边,皇帝边抱着人往宫里跑边叫了太医过来。
陈绾君一直到被拉下去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她又不蠢,根本没想着这样明目张胆害人的。
所以一直到被拉下去,陈绾君也还大喊着冤枉,说是有人害她,不过很快她直接被堵了嘴拉下去。
这一次,明德帝算是真的狠下了心,陈绾君当众行凶,直接将其废了位分,封妃大典直接省了,成了末等的采女,幽禁在偏远到堪称冷宫的宫殿。
因为柳拂音的下意识相护,明德帝心里是真真的有了她一个地方,往后哪怕是她做错了什么,皇帝也会护着她,但柳拂音并不稀罕这些,她更想要升官发财死男人。
凤栖宫。
柳拂音半靠在榻间,脸蛋红润,哪还有刚刚叫太医时的虚弱,“事情如何了?”
云杏道:“都办妥了,娘娘放心,迎喜没了主子之后经常被人“欺负”,这宫里病逝个小宫女再正常不过了。”
这可不就放心嘛,系统出品的狂躁丹,太医是怎么也查不出来的,磨粉加到香炉再内服些,效果可谓加倍,只可惜大礼包里只有这么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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