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产?”太子这声音都在颤抖,身子一晃跌坐在床边。
他对这个孩子是期待的,所以这会是真的难受,看着床上昏着的小女人,他甚至不敢想象怎么告知她这个消息。
她对这个孩子的期待比自己还要多,明明刺绣并不是很好,却一有空就给孩子做小衣服,她要是知道了,怕是要难过死了。
这个时候,柳拂音咳嗽了一声,悠悠转醒,看见他脸上瞬间浮现了一抹笑容,就要起身抱他,太子看到先一步将人抱到怀里。
“殿下,妾都要吓死了,是您救了妾吗?”她的声音夹杂着哭腔,显然是怕极了。
太子只是轻嗯。
还在替姑娘担心的云桃:?
也不知道是母子的感应还是柳拂音听出来他的情绪不对,突然从他怀里出来,“孩子,我的孩子还好吗?”
她急切的看着太子,又扫过周围的人,希望得到一个答案,久久没人应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被阴霾所替代,她疯了般的晃着太子的胳膊:“殿,殿下,我的孩子怎么了?”
太子只是把人往怀里搂了几分,抚着她的发丝安慰道:“陈太医说你身子好,日后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柳拂音也不吵不闹,就默默的流着眼泪,整个人和被抽了精神气似的,呆滞的落泪。
若是闹上一场还好,她这越安静太子越心疼,最后只是平静的问了句:“殿下会为妾的孩子讨回公道吗?”
末了她又自己摇了摇头,似有些崩溃的大哭,最后竟直接晕了过去。
陈太医再次上前诊脉:“良娣受了惊,又伤心过度,这才晕倒。”
“求殿下为我们良娣做主啊!是太子妃,是她把我们良娣推倒的!”
云桃云杏两人纷纷跪下为自己主子鸣不平,太子原本阴沉的脸可谓雪上加霜。
不是他怀疑她是故意构陷绾绾,实则绾绾性子肆意,还真有可能一怒之下冲昏了头脑就动手,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能只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另一边的陈绾君脸上的伤也已经处理好了,听到柳拂音小产的消息若不是怕牵动伤口怕是要笑出声来。
“疼死了,你轻点。”陈绾君这会心情好,也就更关心起脸上的伤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迎春安慰:“娘娘不必担心,太医不是说了仔细养着,应不会有问题,听说宫里有上好的去疤药,可以让殿下给娘娘求上一盒来。”
这一提到柳拂音,陈绾君就来气,“那个贱人,自己落水就罢了,还害得本宫也受伤,失了孩子都算便宜她了,本宫的脸都伤成这样,定要她付出代价!”
迎春是一心一意为陈绾君着想,听她说是柳良娣害的,也是义愤填膺的跟着骂柳拂音,尽管她在场看到了柳拂音确实因她家娘娘才落水。
*
“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子坐在高位,皮笑肉不笑的扫过了几个婢女,最后目光定在了陈绾君脸上。
陈绾君才不管那么多,太子是她的夫君,自然是要替她做主的,她委屈的哭喊道:“安郎,你看看我的脸,从前我受伤你都是第一时间关心我的,今天没有便罢了,可是你要给我做主啊!我之所以伤到都是那个柳氏害得我摔到,这才划伤的啊!”
看到她脸上包扎着的伤口,太子阴沉的目光柔和了几分,脸上带了几分关怀。
目睹现场的云桃眼睛都瞪圆了,只是她不够机灵,只看云杏往地上一跪,跟着太子妃一起哭天抹泪的:“哎哟喂,可怜我家良娣失了孩子还昏迷不醒,明明是受害者如今倒要被旁人倒打一耙,可怜良娣还不愿把害她的人说出来,还把人家当姐姐,结果呢,你和人家姐妹情,人家背后给你一刀子!”
云杏这嘴可是得了柳夫人真传,虽然阴阳怪气了点,可现在是为自己主子担心,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云桃接受到信号也跟着哭,但边哭还要把这话给说清楚了,“殿下,奴婢亲眼所见,是太子妃把我们家良娣推到了莲花池的!”
屋子里几个人都哭哭啼啼的,太子烦的很,“都给孤好好说话,再哭就让人把那么扔出去,绾绾也站好了。”
云桃瞬间止住了哭声,麻溜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只是她和云杏当时都不在场,“奴婢不知道具体的,只是当时拿着糕点回来确实是目睹小姐被太子妃一个用力甩到了水里。”
“大胆!”陈绾君顾不得脸上的伤口,气急吼道:“你竟然敢攀污本宫,不想活了不成!”
看太子一副追究到底的表情,这时候陈绾君终于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安郎,这么久的相处,您还不了解我吗?我当时和柳良娣只是发生了争执,实在是因为她出言不逊大不敬啊!她是自己没站稳摔下去的,却拉我做垫背,若不是我稳住就不是摔在原地是落水了啊!”
“何况她一个贱婢的话如何能信,她是柳氏的贴身婢女,自然是向着柳氏的!有谁能证明她的话是真是假!说不准还是柳氏故意陷害我的呢!”
云桃简直要被她这话气死了,她家姑娘那样善良美好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害人:“殿下,我们家良娣有多在乎自己的孩子您也知道,她怎么可能会拿孩子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