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缩在墙角背对着众人的男子,慕远之语气苦口婆心。
说完在看到丁香时,身体顿时了得僵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痛苦的表情好似真的遭到了深爱之人的背叛,整个人猛的退后两步,险些跌倒。
没有人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之意。
原本低着头的大臣们顿时八卦的抬起头,见女子神色狼狈。
而缩在墙角的男子也吓得不轻,却至始至终没有回过身来。
丁香身体扑簌簌抖着,她惊恐的看向慕远之,试图说什么,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慕远之继续道:
“你明明告诉本宫之前和三哥清清白白,这便是你口中的清清白白?方才你们说的话我们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你早就是三哥的人了对不对!”
他的声音清晰有力,让在场所有人都理清了眼前的局面。
众人顿时惊觉,又是一场皇家丑闻。
丁香哭的梨花带雨,‘噗通’一声跪下大喊‘皇上饶命,殿下饶命’,只字不提自己和慕南祁没有私情。
慕远之还在装作痛不欲生的样子,皇帝却是猛的将手中正在盘的珠串扔到地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眸色阴沉,“南祁,你亲自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必须给稚儿一个交代。”
宋稚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还给她一个交代,明明是撺掇让她快点暴怒、责问、和慕南祁一拍两散。
慕远之接话,“是啊三哥,若你真的对丁香余情未了,我便忍痛割爱将她还给你便是,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们开心。”
这话说的委曲求全,把自己全然放在了一个被戴了绿帽子还要委曲求全的窝囊形象上。
别人怎么议论他不得而知,他也并不在乎。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反正皇帝此刻对他这番说辞十分满意,甚至无比欣慰的看了他一眼,对他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许是因为计划太过顺利,他们一时都没有注意到以慕南祁的性子又怎么会那么猥琐的缩在墙角默不作声。
甚至地上那散落的外袍,也并非是慕南祁的。
他们认定了那个人就是慕南祁。
宋稚勾起唇角,真是好大一个挑拨离间的屎盆子。
慕远之多多少少有点变态,为了构陷慕南祁竟然不惜让自己沦为笑柄。
她深吸一口气,在万众瞩目下开了口。
“他不是阿祁。”
“这不可能!”
慕远之想也不想下意识反驳,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赶紧找补道:“丁香都说他是三哥,难不成还能有错。”
一心着急解释的慕远之没有注意到,丁香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绝望和破碎。
皇帝目光陡然冷下去,他厉声开口,“南祁,转过来!”
然而墙边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不,细看之下还是在动,他在害怕的发抖。
慕远之不想再耗时间,直接走过去一把搭在对方的肩上将他掰了过来。
于是,一张快吓哭了的脸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父皇,父皇饶命,儿臣不是故意的,儿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臣就出现在了这里。”
待看清面前的人,众人顿时长吸一口气。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跪到地上的,赫然是二皇子慕云鹤!
“二哥,怎么是你!”
慕远之惊呆了,精心维持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慕云鹤有口难言,活像吞了针一般,“我……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早就失去了追逐皇位的资格,便是今天的春日宴,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有的。
他被这般轻视气的不轻,本是打算来慕南祁寝殿撒撒气,结果他刚踹倒五盆花,用毒药毒死鱼池中全部的鱼,然后再踢断了两棵不大的玉兰树,接着就感觉脑袋一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就被所有人堵在了这里。
他很冤枉,“我宫中美妾众多,就算想要发泄怎么可能来三弟宫中做这些事。”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三弟离宫许久,我挺怀念他的,故此来此看看。”
所有人都露出一副‘你看我们信吗’的表情。
慕远之终究还是没忍住,露出阴沉的表情。
他是自愿做局戴绿帽子的,可那是为了离间慕南祁和宋稚。
如果这个人变成慕云鹤,那岂不是他赔了夫人又白忙活。
他丢了这么大的脸,难道只是为了让大家看笑话嘛!
他的手指捏的咯咯作响,整个人因为强烈的愤怒染上一层阴翳。
宋稚轻笑出声,“既然和阿祁没关系,我就不在这里待着了,臣女告退。”
“稚儿!”
慕远之咬牙,“就算他现在没有和丁香做什么,那以前也是有过什么的,难道你不在乎吗?”
宋稚笑着摇摇头,“太子殿下都不在乎这些前尘往事抬丁香进东宫了,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我之前那是被蒙在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