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祁拂上宋稚诱人的脸颊,声音温柔到极致,“阿稚,你真美。”
明明不是那么动听的情话,甚至很老套,但宋稚十分受用。
她眨眨眼睛,拿起一旁准备好的合卺酒,“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祁夫子,往后可要好生待我啊。”
慕南祁接过酒,在与她交臂时郑重道:“阿稚,此生不换。”
两人喝下酒,心中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
这杯酒迟到了很久很久,甚至隔了一世之久,但终究被他们喝进嘴里,为他们全上了一个圆满。
宋稚露出笑容,盖头揭了,合卺酒喝了,时辰也不早了,该进入正题了吧。
她有些激动,又有些担心太主动被慕南祈嘲笑,正准备伸手去解衣服的扣子,结果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慕南祁一把拉起来道:“走,我先带你去看出戏。”
宋稚:“……”
“不是,什么戏啊得赶趟儿看,就不能明天再看吗?”
他是不懂风情还是不知道良宵苦短!
慕南祁耳垂有些红,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安抚。
“别急,等下我们就回来办正事。”
宋稚风中凌乱。
真过分,她……她又不是急着办‘正事’。
借着夜色,两人来到明月阁。
明月阁,就是以前宋雅乐住的院子。
自从宋雅乐搬走,这里就被宋阳改成了后花园准备连通清风院,不过因为里头的花草还没有长到最好,所以目前还没有打通。
此时宋稚鬼鬼祟祟蹲在一大丛花后,震惊的看见假山后一片春色。
宋稚瞪大了眼,这是什么情况!
正欲仔细看清楚是谁,慕南祁一把捂住她的眼。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恼,“晦气,竟这么快。”
宋稚小声道:“这是你安排的?”
不远处不时传来的声音,隐约有些熟悉。
慕南祁面色沉沉拉着宋稚往出走,“不看了,还是我出去说给你听好了。”
宋稚压制住心里很想看的想法,等回到清风院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南祁一边帮她卸下钗环散下头发,一边道:“是慕远之。”
“他?”
难怪声音有些耳熟,看来她没有听错。
“嗯,他混进宋府,想要对你行不轨之事,不过我安插的人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所以便将计就计让他和别人厮混了在一起,想来过不了多久,他安排的人就会把众多宾客引过去见证这桩丑事。”
闻言宋稚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慕远之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她就说怎么除了荔枝以外完全没看到慕远之出手,甚至没有来喝喜酒,感情在这里等着她呢。
真恶心,让她想到了那个黎国的江离,竟然想破坏别人的新婚夜。
还好她没有步若虞的后尘,慕南祁也不是探花郎。
仔细想想,慕远之应该没有对荔枝放多大希望,更有可能是用来迷惑她的。
在她放松警惕后,晚上这个才是重头戏。
不过她紧接着想到什么,“你便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该把无辜的女子拉下水,那个女子是无辜的。”
慕南祁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温声道:“放心,那个女子可不无辜,她就是先前皇帝赏给我两个美妾中的一个。”
“另一个在我告知她利弊后选择死遁离开京城,这个不仅听不懂人话三番五次试图勾引我,更是在自知勾引无望后转投慕远之为主,此番情况,她反而应该会感激我能给她一个上位的机会。”
等事情一闹大,慕远之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吞苍蝇似的把这美妾接回东宫。
谁让他老是在外人面前演和煦如风的好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对被自己败了身子的女子负责呢。
这样的人更是会一力承担责任表明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绝不会把女子推出去挡刀。
也是这样,才能让这种荒唐事造成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慕南祁分析的头头是道,宋稚却担忧的是另一件事。
“那别人不会觉得你的美妾和别人媾和,笑话你被带了绿帽子吧!”
慕南祁手一抖,加重了声音,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不会,你操心的太多了。”
宋稚还是不放心,“可万一有人认识那个美妾呢。”
慕南祁叹一口气,将她的身体扶正对准铜镜。
“不会,自从她去我的寝宫后我就没有让她露过面,没人知道她是我的美妾,我的宫里都是我的人,那个美妾不敢乱说,慕远之更不会主动说。”
抢皇兄看不上的美妾,慕远之只要不蠢就不会让这样的舆论传出去。
“更何况我已是入赘之身,本就应该遣散她们,就算真的有人发现她曾经的身份,那也对我造不成什么影响。”
宋稚总算是放下心来,既然没影响就好了。
这时外边隐隐约约传来嘈杂之声,想来是慕远之那边被抓了个现行。
大家都知道今晚是小两口的洞房花烛夜的时辰,所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