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陆仲春败给了林墨之后,便觉羞愧不已,闭门思过。
他整理出了林墨所写的《咏女帝》五首诗,反复揣摩,观赏。
更加自愧不如。
被林墨的才情完全震撼到。
这五首诗,就好像讲诉着一位千古女帝的一生。
以俯瞰之姿,傲视众人,以威武之霸气,威服天下。
那种才气、霸气,夺纸而出!
“莫非天下真的有如此女子?”
“莫非那武安君,真能成就一代女王?”
陆仲春心里完全动摇了。
他此前所想的,女子不可能为王。
这不符合伦理纲常。
女子就应该主内,相夫教子。
而男子则主外,或战于沙场,或忙于生计。
自古以来,定理也。
哪有女子轻言驾驭天下之说?
可林墨所写的诗,实在是太震撼了!
就仿佛给人展
现出一个女帝的平生!
一个帝魂!
帝魄!该有的模样!
林侯爷,莫非你是预言之子?
莫非你梦中见过此女子?所以预言了北武朝的未来?
陆仲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任何人。
仅吃一些水和干粮,就为了研究透林墨的诗。
终于,第三天傍晚,他缓缓打开房门,人都瘦了一圈。
“太师傅,您终于出来了!”
几个崇拜陆仲春的学生,慌忙上前搀扶着他。
陆仲春看着美丽的夕阳,指着屋内一堆废纸之上,整整齐齐摆着的五张纸,笑道。
“你们把这些诗,都传扬于天下吧!”
呼!
几个太学生抢上前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原来太师傅把自己关在房里,竟然写出了如此千古名诗。
此五首诗定能扬名天下!
“太师傅,
您这次的诗,定能让整个北武朝的文学,更上一个台阶!”
“对啊,这五首诗,足以问鼎天下诗赋,可称之为帝诗!”
“帝诗,好名字!咱们就称太师傅的诗为,帝诗五首,如何?”
“秒哉!”
几个学生兴奋地议论定下来。
可陆仲春却开口道。
“此五首,是新义军的林侯爷所作,必须给署上他的名字!”
“林侯爷……林墨?”
几个太学生惊愕得不行?
半张着嘴巴,但看到陆仲春严肃无比的表情,就不敢再有疑问了,只得领命照办。
有太学生的宣传,林墨的五首诗,很快就被传扬于整个京都。
茶馆、酒楼,勾栏、戏曲班,还有书店!
京都中的读书人,说书人、还有刻板的印刷工。
霎时间,五首“帝诗”横空出世。
而在春潮阁
的芳芳姑娘,自然也拿到了一份林墨的诗。
“小姐,你盯着那诗足足有四个时辰了,中午饭没吃,可就要到晚饭了!”
“你懂什么?
这诗中的韵味,深藏层次,有睥睨众人的眼界,有垂帘苍生的不易,有女子的低婉,有王者之霸气!”
“对对对,还有林侯爷的味道!”
青衫姑娘调侃道。
“你呀,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芳芳扬起手就要追着侍女打。
这些天,她的病不单全好了,并且精神也尚佳。
不过依旧会远眺一个方向,听说林侯爷和他的新义军在那儿,她心有纵有万千期待,但也不敢轻易透露。
她知道她喜欢的男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心怀天下,又才华足以巅峰整个北武朝的男人。
他在做大事,改变北武朝的大事。
因此,她不
敢去打扰她。
其实,林墨当日所写的诗,老张当时也是全收集起来了,并打算传扬天下。
但被林墨阻止了。
林墨心里过意不去啊,抄人家的诗也就算了,还满天下说,这诗是老子写的。
这种厚脸皮的事情,林墨还是做不出来。
“先生为何不将这等绝妙的诗传扬出去?”老张当时也很不解。
“老张,我实不相瞒,当年山上有位高人教授我写诗的技巧和天赋,还要求我对天发誓,以后所写的诗,必然不能在人前卖弄,更不可为谋名声而大肆传扬。
如果有违此誓,我必定会丧失此能力。”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先生还有此等奇遇。”
老张感慨道,也不再怀疑。
林墨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借来用用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低调低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