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碰见了周家的人!”
据余威说,杨梓碰见周家的人,并与其发生口角。
当然,这只是单纯口角,并没有动手。
周家的人嘲弄杨梓:“怎么?你依傍了个村里的暴发户就嘚瑟了?想在纺织行立足脚跟,还得看我们家的眼色!”
然后呢?林墨继续问道。
然后杨小姐买的原材料涨价了!
是的,就因为跟周家人吵一架,然后买的棉絮、纱头、剪刀、缠筒等零件都涨价了。
小商贩们还明里暗里的劝退杨小姐,说她不该惹周家的人的。
这是明晃晃地劝退啊。
然后周家的人看杨小姐买完原料之后,就来了句:“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可惜了你的小脸蛋。”
你猜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们遇到山贼了!
对的,明明他们已经绕路,还是遇到了山贼,也就是说,似乎县城里有人盯着他们,知道他们离开的路线。
这与李丰说的,这伙山贼与县城的大人物有关系,不谋而合。
不过,这波山贼没有要了杨梓,只是劫走她身上的银两。同时也撂下狠话:要是杨梓不懂得做人,下一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林墨算是听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山贼,根本就是周家搞得鬼。
看来林墨的纺织作坊,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或者说,威胁到他们
地位了!
“好,我明白了。”林墨叫余威下去,他来想对策。
在北武朝这个封建朝代,交通闭塞,各行各业都是官商勾结垄断。
如果哪个敢冒头,破坏他们的利益,肯定会遭到打压。
这就是为什么生产工具革新困难,因为他们固有的利益集团不认可,除非你把革新的生产工具免费赠送给他们,维持他们的利益不受损失。
可惜,他们惹错了人。
林墨可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软柿子。
他召集训练队,宣布马上要进行他们的第一次任务了。
而城里的周府,朱红大门进去,是一条长长的风景走廊,亭子相连,管家不紧不慢的走进内院,看见50多岁的周景康正在喝早茶。
“老爷,妥了,骡马岛的憨皮子说,还是那个数,感谢老爷您大气。”
周景康眼皮子也不抬,他今年打算娶第九房姨太太,人生大事就要趁着年轻造,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得自己操心。
“知道!”
管家听出了周景康的不耐烦,舔着脸道:“那杨家的小妞确实不值一提,老爷要是玩腻了,我直接让骡马岛的人做了她得了!”
“愚蠢!”周景康突然睁开眼睛。
“我要她的命作甚?我要她屈服,要她乖乖把纺车交出来!”
“老爷,可我听说,她现在的东家,是
个从战场上回来的人物,咱们要不要查查他的底细?”
“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从战场上回来了,查什么查?
你呀,多长点记性,咱们为大将军办事,还这么畏手畏脚,像什么话?”
周景康很霸气啊,要知道,他现在是为洪大将军办事,对于这些乡下的臭鱼烂虾,他一个巴掌能拍死两!
老苟管家退下后,嘴里念念叨叨着林墨的名字。
很明显,老爷的意思是,林墨要是敢阻道,那就干掉好了。
他们并不知道,新型纺车是林墨弄出来的,并不是杨梓这个纺织世家的小姐。
而在骡马岛上,光头上一条辫子的大当家,饶着手。
“这姓周的也真奇怪,老是让我们去劫那点汤水,并且还不让喝干净!
谁都知道,现在东滩村富得流油,这一点点的捞,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肉呢?”
“就是,那姓周的真拿咱们当打工啊,咱们可是强盗!”
二当家蝎子也附和道。
他们虽然也听说前几个月,响螺岛的海贼在东滩村吃了苦头,全军覆没,但那是遇见慕容松。
现在谁都知道,慕容松还在西边的战场上,是最好进攻东滩村的机会。
而林墨的作坊,已经堆积了一堆货物,大概有七八车,要拉去县城出货。
林墨吩咐道,这次训练队开始参与运输
。
首先,从老兵中选出十个其貌不扬的家伙,负责拉运推车。
林墨所说的其貌不扬,就是那种看起来不是很健硕,但是功夫底子,身体素质都不错的家伙。
然后,府兵中选出五名作为押运随行人员,保镖装扮。
最后再从年轻一伙中,选出二十名负责潜行跟踪,随时准备支援。
据杨梓和余威他们被劫的经验来看,山贼一般是十几二十号人,蒙着面。
所以林墨这个配置,无论是从人数上,还是战力上,都足以秒杀他们。
还有,林墨下达的命令是,活抓山贼!
断臂崖上,骡马岛的山贼早早已经在等候,他们躲在崖边的巨石后,和草丛遮掩处。
“二当家的,他们来了!”
一个小山贼急忙忙地跑来禀报。
“来得好!一车、两车、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