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晚晴目光死死的盯着云倾,那日太后娘娘本就是让她在后花园等太子的。
她本可以与太子,久别重逢,再见倾心,
太子俊美无双,权势滔天,她与太子本就是佳偶天成。
可就是因为云倾识破个假道士,入了太后的眼,弃她于不顾。
于夫人感觉到自家女儿的眼神,立即道,
“县主,你的事儿,我也是听说了,似乎是因为你性情大变,乔家才请道士驱邪。”
“于夫人所言甚是,正是因为这丫头性情大变,不敬尊长,我家老爷才请道士驱邪的,谁知……哎。”
贾氏哭哭啼啼,目光却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云倾暗暗感知,不愧是公主府,暗处人这么多,不好打,不能力取,只能……
努力调动三百年不怎么有表情的脸,失败。
她低着头,不看人,微微颤抖着身子,仿佛十分惧怕,嘴唇轻抿,声音微弱,
“我,我只是吃不饱,府里不给饭吃,府里不给棉衣,冷的发抖,我只是想要一点吃食和棉衣,若是这样就算性情大变,那,那就是性情大变。”
在场众人皆哗然。
“那贾氏向来名声极好……”
“名声极好的人能刚成婚六月生女吗?”
“也对,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料到贾氏这般对原配的女儿。”
……
众人议论纷纷,唯有沈氏,她多少知道点云倾的做派,这性子有些眼熟,可不像她啊!
直到沈氏瞥见,那里有一个身影正激动地捂着脸,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沈氏的目光定格在了上官萱的身上,她的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沈氏心中暗自思忖,她就说这做派怎么这般眼熟,这不就是上官萱吗?
怎么学得这么像?
上官萱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的双手紧紧地捂着脸。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满脸崇拜的看向云倾。
贾氏一听,面色发黑,这个贱人!
“大长公主,这丫头还学了妖法,为防她伤人,应该直接赶出去!”
若是云倾被赶出这场寿宴,那她可就没脸见人了。
“不可,”林夫人此时见云倾受了欺负,立即开口,
“云倾县主是太后亲封的县主,若是被赶出宴会,只会让人觉得大长公主对太后旨意不满,乔家夫人,你好狠毒的心思。”
林夫人早就想开口了,云倾是多好的小姑娘,还有一身本事,怎么就赶上这样一个继母。
因为林大夫在皇家那里可是挂了号的好医术,众人对林大夫十分推崇,林夫人也有诰命在身。
林大夫不在朝堂,林夫人也不用给贾氏面子。
沈氏则更不用给乔家面子,说出的话,更是直接,
“乔家夫人,你自己的脏事儿,还没说清楚,反倒往我家云倾身上泼脏水。我看,你就欺负人我家云倾没了亲娘,私下磋磨,想要将人卖给那假道士,若不是云倾机敏报了衙门,说不定早就让你卖了,还说什么妖法,青天白日的,你骗谁?莫不是你心中有鬼?”
贾氏一脸阴沉,脸色黑红交织,死死盯着。
“好了,别再说了。”
大长公主今日寿宴不想见到发生任何冲突,见云倾性子软,于是道,
“云倾县主,乔夫人怎么说也是你的继母,是长辈,怎么也是有养育之恩的,不如今日就化干戈为玉帛吧。”
大长公主和贾氏年纪差不多,很能体会当母亲的不易。
如今两人之间有矛盾,她自然是觉得当家主母不容易,哪里能事事躬亲,总免不了疏漏。
虽说贾氏私德不修,可这姑娘不也好好的在乔家长到这么大吗?
云倾闻言,已经十分淡定了。
她仍微微颤抖着身子,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嘴唇抿了抿,脑袋微微抬起又迅速低下,不敢看人,声音带着哭腔,
“是我,我活该饿死,应该乖乖被卖给假道士的,不应报去衙门……”
大长公主瞬间拉下了脸,这阴阳怪气是说给谁听?
“云倾县主!我看你真是不知所谓,如此不敬尊长,顽固不化,果然没有教养,若是不罚你如何正视听?”
她这话一出,沈氏心下一惊,
“大长公主,云倾如今已经是侯府的女儿,最是乖巧,若是公主要责罚,便连着臣妇一起罚吧。”
云倾皱着眉头,有些人就是十分讨人厌。
她根本不识得什么大长公主,她啥时候得罪她了?
为何处处揪着不放?
“大长公主若要责罚,全冲着我一人便是。”
她一进这公主府里,就觉得不大好,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不知道她在这里闯了祸,会不会连累沈氏。
“你可真是个好的,本宫要罚的就只你一个!”
大长公主本来想看在太后面子上给她说和说和,在亲生家人身边总是好的,谁知这丫头不识好歹,非要认那高门义母,连养育之恩都不顾,必定是个踩低捧高的势利小人。
今日定让她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