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乔老夫人、乔书远面色黑沉,尽管他们不了解星象之说,但提及的“祸星”,他们还是能懂的。
看千鹤道长的态度,那乔云倾难道就是那祸星?
怪不得最近做什么都不顺,是因为家中有祸星。
“道长,那祸星该如何处置?”乔老夫人忍不住问道,若是那丫头真是祸星,可能会带累乔家名声,招致家族的不幸。
千鹤道长闻言,目光流转,最终停留在乔云倾身上,眸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今日贫道做法将祸星封印之后,祸星需跟随贫道云游四方,通过积累功德来净化自身,方可保住性命。”
这样的提议,既解决了乔家目前的困境,也为乔云倾指明了一条生存之道,可谓一举两得。
然而,乔云珍却不以为然,“道长为何不将妖邪烧死?”
千鹤道长闻言看向乔云倾,眸光一闪。
“要心怀慈悲。”
乔云倾冷着小脸鼓起掌,“果真是一场好戏。”
千鹤愣了一下。
乔云倾身后的青尔阴嗖嗖的笑了一声。
敢说小姐是祸星?回头就去套他麻袋!
此时,乔云倾开后之后,乔家那些人也看了过来。
“无量天尊。”千鹤道长面目慈善:“姑娘,贫道受邀至乔府驱邪,还请姑娘莫要打断,若有疑问,还请稍等片刻,待贫道封印了祸星,再为姑娘解惑。”
“道长说我是祸星,是通过占星看出来的?”乔云倾惊讶道。
千鹤道长叹了口气:“正是如此。贫道观姑娘乃是孤寡邢克之象,前世作恶太多,今世来报。若想平安,贫道做法将祸星封印,你需跟在贫道身边积累功德。”
青尔嘴角抽了抽,这道士要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跟在身边?
好黑的心肝。
等下直接打死!
乔云倾也不恼,还有些惊讶的张口,“你是说,我上辈子作恶,所以这辈子成了祸星?”
千鹤道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啧啧啧。”乔云倾笑出声来,“恰好,我也略懂星象和相面之术,不如我也来看看你。”
“你……是个假道士。”乔云倾目光扫过他,清脆开口。
“胡说。”千鹤道长,心下一惊,面色微变,“姑娘是不愿相信那祸星之说,贫道也能理解。”
千鹤道长说完,面上从容,只是露出的神情好似被羞辱。
乔家其他人见了,也都厌恶的瞪着乔云倾。
“千鹤道长是有真本事的,岂容你如此污蔑。”
“千鹤道长莫要生气,这逆女乃是祸星,还烦请道长驱邪。”
“千鹤道长莫要生姐姐的气,姐姐只不过害怕罢了,不是有意侮辱。”
“我这个女儿只是顽劣一些,道长不要被她胡言乱语气到了。”
千鹤道长听着乔家几人的规劝,心下满意,略带得意的撇了一眼乔云倾。
他用了好些年,才积攒到如今的名声和身价。
平常这般手段全都用上,那些富商、官员早就把女儿乖乖奉上,毕竟谁家里都不想出个祸星。
今日还未施法,被这小美人一闹,计划差点就乱了。
“千鹤道长,莫生气啊。”声音清亮如山间流淌的泉水,纯净而悦耳,让人听之忘俗,仿佛能洗净心灵的尘埃。
“道长应是生于富足之家,可你山根尖细,说明你难以继承家业,以致祖业衰败。你脸色带青带黑,说明你好赌。你鼻曲挺而肥,命中有财而好色。我粗浅一算,你夫妻宫凹陷,妻子早亡,你祖业衰败后,四十岁开始有横财,还有牢狱之灾,你的横财皆来路不正啊?”
“住口!贫道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污蔑?”千鹤道长心如乱麻。
他幼时家中颇有钱财,祖上靠卖药发家。
只可惜,他没有经商的本事。
他偷了妻子的嫁妆,妻子发现后两人争执中误将人打死。
他靠着那些嫁妆开始卖假药,发了笔横财,谁料吃死了人,银子都赔进去不说,还坐了几年牢。
后来他遇到一个假道士,两人合起伙来卖假药,财色兼收。
“道长的道号千鹤应该是另一人的,而那真千鹤应该是死于你手了,可对?”
“闭嘴!”
千鹤道长的手开始发抖。
这丫头有真本事不成?
竟说得分毫不差。
千鹤道长转身欲走,乔府进来了一队人马,是刑部的人。
乔云倾挡住出路,耗费灵气看出来的相,还能让他跑了?
冷冷的说道,“我已经派人报官了,你虽不是京都之人,可却坐过牢,刑部的档案里可是有记录的。户部也有户籍、道籍记录在案,一对比就知真假。”
户部的户籍里应该有真正千鹤的样貌,胎记、身高、体型、痣。
一比较,就知道他到底是谁了。
至于撬开他的嘴,刑部里的审讯可不是吃闲饭的。
假道士一见到官兵,就已经吓得两股战战。
他出狱之后遇到千鹤,千鹤仙风道骨的挺能唬人,他提供假药,千鹤卖给那些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