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你背着本王做下了那么不知羞耻的事情,你还想让本王赔钱?本王赔你姥姥!”
李必跳着脚就骂开了。
被气疯了。
被彻底气疯了!
不然他身为大夏为数不多的外地藩王,怎么可能这样失态?
赔了女儿又折兵啊!
这谁受得了?
林修刚要再说点什么……
“行行行,差不多得了,得懂得分寸,见好就收。”
林朝忠忽然拽住了林修的衣袖。
“爷爷,咱们家的房子,都让李必这老王八蛋给拆了啊,我咽不下这口气!”
林修义愤填膺。
“啧,怎么还骂人呢,要骂也是背着人骂呀,别让人抓住把柄,而且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岳父,别说他把咱们家的房子给拆了,他就算真的揍你一顿,你也得忍着呀,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裤裆,把人家闺女都给……”
说到这里,林朝忠没再说下去,自知这话也不该他这个当爷爷的说,于是话锋一转,说道:“消消气消消气,爷爷有的是钱,况且这房子爷爷也住腻了,回头盖新的,盖更大的!”
“好吧,那我就不跟我岳父大人一般见识了,他欺负我,我欺负他闺女,天天晚上欺负,看谁吃亏!”
林修装傻充愣。
“……”
林朝忠老脸狠狠一抽。
“你们给本王等着!你们都给本王等着!咱们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收兵!!”
李必虽然跌了修为,但也不是聋子,听到林家祖孙那一顿卖派,气得肝都要炸了,但事到如今,能怎么办?
先冷静一下……
必须要先冷静下来,才能让林家祖孙吃不了兜着走。
“慢着!”
偏偏就在这时,李婉儿又发声了。
“郡主还有什么指教吗?”
李必铁着脸道。
“雍王刚刚不是怀疑,我林家藏着什么敌国的奸佞吗?现在我林家的府宅也被你给拆了,敌国的奸佞呢?嗯,如果实在没有,那还请雍王写个章程,昭告天下,还我林家清白!
另外,我夫君刚刚说的也没错呀,把我们家房子都给拆了,不赔钱,这说得过去吗?况且按照大夏律法,仗势欺人,寻衅滋事,即便是王侯将相,也……”
没等李婉儿把话说完。
“父女一场,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这样吗?”
李必怒极反笑。
“父女?哦,差点忘了,我还是您的女儿呢,可从小到大,女儿受过您最多的教导,好像也就四个字,待价而沽!
从女儿七岁那年开始,父王您就到处张罗着一些王朝贵族之后的画像,供女儿挑选,您还会将那些子弟背后的势力,对女儿一一进行剖析!
哪一方势力,对雍王府最有利,您就让女儿记住哪一方势力,并且与之交好,非但如此,待到女儿十二岁,您还想让女儿多去跟一些势力的后人,进行……亲密的交谈!
用您的话说,我李婉儿,终究只是一个女儿身,无论今后选择哪一方势力作为自己的婆家,也都要顾着娘家一些,甚至如果到了关键时刻,您还希望女儿为了雍王府……”
又没等李婉儿说完。
“栎阳郡主,老夫冒昧的多说一句,家丑,不可外扬,过分了,再怎么说,王爷也是你的父亲,哪有女儿这样让父亲下不来台的?”
林朝忠忽然打断。
“你让她说,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忤逆的机会,那她还不得好好的痛快痛快她那张嘴啊!况且你也知道,本王家的这位好女儿,那可是有一半的大魏血脉呢!牛气!管不了!”
李必的脸色已经不是黑那么简单了,都紫了,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好吧,老夫多嘴了,栎阳郡主,还请继续。”
林朝忠把双手往袖子里一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谁让人家不领情呢,既然不领情,那就别怪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林朝忠!你这个老匹夫!你就是根搅屎棍子!当初活该你被妖邪重创!当初你怎么没被打死呢?”
李必恨得牙根都痒痒。
“别别别,老夫是根棍子,那您是啥?这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夫有幸苟活到今日,托的可都是您雍王的福啊!不然早死了!”
林朝忠耷拉着眼皮,摇头晃脑的说着,还真就恢复了几分当初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风采,敌急我不急,气死敌。
“李婉儿!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从今天开始,本王与你,水火不容!你就气我吧!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蠢货!孽障!老子哪天真被你气死了,看谁还给你撑腰!”
李必指着李婉儿的鼻子,咆哮完,气冲冲的向外面走去。
“气不死你,就算真的气死了,也有我李婉儿跟你的女婿给你披麻戴孝,到时候我们夫妻还会给你扎很多‘百子千孙’烧给你,满足你想要让你的儿子继承你王位的梦想!”
李婉儿看向李必怒气冲冲的背影,尽管不觉间已经红了眼圈,却还是字字诛心,嘴上不饶人。
“都是你娘!!”
李必也不知道被李婉儿的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