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胜话说的有些乱,有些话甚至重复了好几遍,可见哪怕到现在,他还是心有余悸。
这也是林东吓唬的有些狠,若是原来的吴军胜哪会想这么长远。
现在大多数邻居早都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事,再次听吴军胜说起,眼神还是忍不住总看向贾张氏和易忠海。
待到吴军胜说完,张主任看向贾张氏问道:“张翠花同志,也请到前面来。”
哪怕儿子从后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了她,让她心里有了准备,此刻的贾张氏也是心慌的很。
这也是刚才她没敢打断吴军胜的原因,在张主任面前撒泼,她没这个胆子。
贾张氏走到张主任身前,先是鞠躬道歉说:“张主任,对不起,我给政府添麻烦了,请你相信我,我真想过害一个孩子,只是话赶话,当时有点气不过。”
张主任躲过贾张氏的道歉动作说道:“张翠花同志,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把你叫上来,就是要你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你现在可以说了。有一点我代表街道办再次说明,若是证明你说了谎话,罪加一等。”
这么民主的吗?林东表示不信,这怕不是在挖坑吧!
易忠海比贾张氏更紧张,要是证明贾张氏确实强抢不成,就信口污蔑,他这个管事就是帮凶,罪过更重。
贾张氏指着吴军胜的口袋说道:“张主任,当时军胜就是穿的这件衬衣,他右边的兜露底了,当时钱已经掉出来一半。我当时说,你要是不想要,就孝敬给大妈,本来只是开玩笑,这孩子张口就说抢他的钱,我也只是气不过,…………,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从没想过害一个孩子。”
“你有没有想害一个孩子,只有你自己知道,没办法证明。可你强抢不成,污蔑的事,很多邻居都看到了,你赖不掉。”——吴胜利站出来说道。
“吴胜利,你就真的一点也不顾忌邻里团结,冤枉一个老人,以后谁家还敢跟你家来往。”——贾东旭站出来反驳。
“贾东旭,你妈今个早上张口就说军胜偷完外面偷院里,还有你给我弟弟起外号的事,还栽到了何雨柱身上。跟你贾家做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就你还有脸说团结,但凡你贾家有半点人性,也干不出这事。”
何雨柱吃瓜吃的正香,没想到这事还能扯到他身上。
正要站出来说话,被何雨水拉了一下,也就不再吭声,不善的眼神却是盯上了贾东旭,他何雨柱不记仇,一般都是当场就报。
“好了,你们先不要吵,听张主任说话。”——易忠海没想到吴胜利会站出来,平时挺老实一个孩子,这么能说会道。
吴军胜和母亲也很是诧异的看着胜利,也没想到他说话这么有条理。
“都记下了吗?”——张主任侧头对着旁边的干事问道。
“都记下了,造谣生事,典型的特务手段。”
张主任本想说不至于,哪个特务这么傻,找贾张氏这样的。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他可不能犯经验主义错误。
“张翠花同志,你有没有说过吴军胜同志在外面偷东西的事?”
贾张氏很想不承认,但是她不敢,因为今天早上张主任也听到了。
“很多人都说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贾张氏额头已经流下了汗水。
吴胜利正要站出来,这时耳边又传来刚才的声音:“不要说话,让张主任来问。”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吴军胜同志偷过东西,或是你有证人也可以说出来,放心,政府不会冤枉你。”
看到贾张氏迟迟不说话,张主任说道:“张翠花同志,要是你不能说出从哪听来的,我们街道办就会认定你是这个谣言的传播者。”
林东也很是好奇贾张氏为啥无缘无故冤枉一个孩子,刚打听了下,吴军胜现在才15岁,除了成绩不好,不爱读书,并没有什么坏习惯。反倒是特别老实,不喜欢说话。
张主任看到吴胜利脸色涨的通红,一直在看着他,这是有话要说吗?
“吴胜利同志,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张主任,明明是我家军胜看到贾张氏偷人家大枣,去年过年的时候,就在这个大院门口。当时好几个邻居都看到了。我妈说都活的不容易,交代不让乱说,那知道后来就传出我弟弟偷人家大枣的事,我妈上门理论,她死不承认。一大爷还让我妈回家好好教育孩子。”
“胜利,你这孩子,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好,我只是说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吴大嫂当时也是说的不清不楚。”——易忠海看到又牵扯到他,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看到邻居们并没有怎么议论,林东了然,应该是都知道怎么回事。
张主任和几位干事议论了一会,面向众人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这是最后的机会。”
“张主任,我在这里先向街道办的同志们,还有邻居们承认错误,是我缺乏工作经验,有些事情考虑的不够全面,让军胜这孩子受了委屈。事后我一定对吴家做出补偿,希望张主任再给我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易忠海的表情很是肃穆,眼角甚至有泪水滑落,看的林东心里一阵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