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跳舞的人也不少,赵兰心一进舞池几乎就没停歇过。
但赵兰心一直将赵旎歌视为头号劲敌,就算在舞池里,也一直关注着她动向。
起先还看到有不少男人去邀请她跳舞,这会儿却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周围冷冷清清的样子,心下不禁得意。
又跳完一支舞,中途休息的时候,赵兰心端了一杯饮料走到赵旎歌面前,假惺惺地问:“妹妹,你怎么不去跳舞啊?”
赵旎歌抬眼睇她:“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谁来请我我都跳啊?”
她懒懒收回眼:“又不是交际花。”
“你!”赵兰心脸一僵,出言讽刺道:“你不过就是想待价而沽罢了,想一次钓个大的?呵,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是吗?”赵旎歌好笑,“那你钓到谁了?说出来让我开开眼。”
赵兰心骄傲抬起下巴:“207的副连长。”
赵旎歌鼓掌:“哇哦,厉害啊。恭喜你了,未来的副连长夫人?”
赵兰心看着赵旎歌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故意嘲笑她想攀高枝。
“我当不当得上副连长夫人不关你的事。你不是说和陆家少爷处得很好吗?怎么没见人家来找你啊?”
赵旎歌反唇相讥:“那我当不当陆少夫人又关你什么事?倒是你,还要在我们赵家死乞白赖待多久呢?”
赵兰心被赵旎歌骂走了。
打嘴仗她从来没赢过赵旎歌。
赵旎歌这人骂人有个特点,专挑人痛处扎,且下嘴毫不留情。
*
陆宴岭来的时候,赵旎歌刚和赵兰心骂完,心情舒畅不少,又给自己倒了杯果酒。
她侧身对着大厅门口,手里举着细长的玻璃杯,又开始在心里大骂陆宴岭那个小气鬼。
不过是借他朋友的名义跟他见一面而已,就记仇这么久。
小气,可恶!
正在心头骂骂咧咧的赵旎歌没有发现,灯光昏暗的大厅门口,她口中小气又可恶的男人,正气势冷冽地皱眉站在那儿看着她。
她没有发现,第一个发现的是赵兰心。
赵兰心原本被赵旎歌气得够呛,黑着脸转身,结果一转身,就看到那位陆旅长气质冷沉地站在舞厅入口处,皱着眉头扫巡里面的人。
赵兰心惊喜极了!
她原本也不认识这位。
但之前演出结束后她回后台换衣服,听到那群小贱人在背后议论,她出来看到台上正在讲话的男人,才知道原来陆少禹还有个位高权重的神秘小叔——陆宴岭。
赵兰心当时就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要是她能直接越过陆少禹,得到这位陆旅长的青睐,岂不是更上一层楼?
到时候,就算赵旎歌和陆少禹处得不错嫁进陆家,不也得叫她一声小婶婶?
一想到那个场景,赵兰心就止不住心花怒放。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陆先生。”赵兰心挺着胸脯上前一步,挡在陆宴岭面前,含羞带怯说,“我能请您跳个舞吗?”
“没兴趣。”
陆宴岭绕过她,抬步就走。
赵兰心:“……”
就在这时,赵旎歌端着果酒杯转了个身,隔着灯影交错的舞池,看到了走过来的陆宴岭。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杯子。
陆宴岭迈着大步,径直走到她面前,垂眸看了她一眼。
还没来得及开口,女人就从高脚椅上滑下来,一把抓住他手腕,捞起他袖子,指着他腕表先发制人——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在这儿等了你整整一小时零二十一分钟。”
陆宴岭眼眸一眯,刚要开口,她又说:“为了等你,我在这一小时二十一分钟里,拒绝了整整十八位年轻帅气的军官请我跳舞。你就一点都不惭愧吗?”
陆宴岭终于冷哼一声:“每四分半钟一个人,赵小姐人气很高啊。”
赵旎歌瞪他,嗓音里带了点娇懒:“你才知道啊?”
陆宴岭被她瞪得皱了下眉,余光发现舞厅有不少熟识的兵官在朝这边看,原本要说的正事也不知怎么被她胡搅蛮缠给带偏了。
他面无表情抽回手,抚了下袖摆。
垂眸撇开视线,语气冷淡地问:“你跟杨参谋说,你是我女朋友?”
赵旎歌一手撑在小桌上,狡黠地笑:“怎么?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陆宴岭闻言看她一眼,那双漆黑的眼眸在头顶闪烁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冰冷严厉,与这笙歌燕舞的气氛仿佛冰火两重天,清冷的禁欲感很蛊惑人,攻击性很强。
赵旎歌盯着他看了几秒。
然后她缓缓眨了眨眼:“我只是告诉他,你还没有把口红还给我呢……”
“陆宴岭,我的口红你找到了吗?”
她说着,笑吟吟往他面前凑近了些,一股淡淡清甜的水蜜桃香气便随着她的靠近拂过他鼻尖。
陆宴岭将她狡黠的坏笑收入眼底。
他身材高大挺拔,垂眼看过去,能看到女人只穿着一条极细肩带的裙子,背后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刚才他在门口时,就看到她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