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问的太真诚，可是把五六七八四个给吓得不轻。
就连债主变脸，他们都未察觉。
“小师妹，这可不行！要卖也是卖我，你娇滴滴的小丫头，怎么能做奴隶呢？”
六耳的嘴，一向是比别人快。
师兄妹几人齐刷刷的看向六耳，一脸的 嫌弃。
买你回去，等着收拾烂摊子吗？
沈禾：六师兄，咱俩不是一样的身价，我怀疑你在抬高自身价值，但木得证据。
“可素，师父欠债，我做徒弟的就该还债啊！但我又穷，宗门也穷，真的只能打欠条了。除非……”
沈禾顿了一下，一脸为难的看向债主们。
“小丫头，除非怎么样？”
一位女修，看上去挺和善的，笑问。
沈禾回以尴尬又不失礼的微笑。
“除非各位能给打个折，这样我就把欠条写给师兄师姐们，应该能凑够的。”
沈禾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眼底是狡黠的笑意。
从五师兄那里，沈禾已经了解到，很多的债务都是漫天要价。
既然不合理，她当然不做冤大头了。
“这……”
女修看了其他债主一眼。
他们虽然结伴而来，但也算不得多熟悉。
再说涉及到钱财，是不能替其他人做主的。
“要不，我还是打欠条吧。毕竟我还年轻，有生之年总能还得起的。”
沈禾也不催促，一副‘我很好说话’的呆萌小表情。
债主们却不淡定了。
小丫头的意思是，她可能要背债务到死。
但他们的年纪，能等得起吗？
谁没事闲的，一天到晚的去要债啊！
来一趟，坐飞舟不烧灵石吗？
“小丫头，我少收一成，这是你师父立下的字据，你能先还我的吗？”
一个三角眼的男修，抢占先机的道。
沈禾点了下头，又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反悔吗？”
三角眼眯着眼睛，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感受到他的不悦。
到底是在玄天宗的底牌，且回来的几个弟子修为不低，也没人敢动用威压。
万一把玄天宗的老祖给请出来，会死的很惨的。
要债和欺负人，那是两回事，咱得占理。
“要是没有人比你的折扣低，我当然先还前辈的，毕竟前辈是第一个给面子的。
可钱财有限，我能还一个是一个，只能请前辈先等一等了。”
沈禾歉意的笑了一下，转头看向其他几人。
“各位前辈，要是没有决定好，那我就写欠条了。
我师父多穷，大家都知道，你们拿着他给的欠条，那就真的只是欠条了。”
软刀子扎人，最疼。
关于玄天宗穷，还经常欠债的事，债主们心里门儿清。
也正是因为如此，玄天宗想借灵石，付出的代价堪比高利贷。
……
一众债主沉默了。
“小丫头，这是我的那份欠条，数额并不大，我少收七成可以吗？”
和善女修开口，将欠条递给沈禾。
沈禾扫了一眼，二十瓶补灵丹。
咱就说，堂堂宗主，穷的连这点丹药都拿不出来吗？
不过补灵丹的价格，沈禾还是知晓的，这可是翻了两番的价。
深吸一口气，沈禾才没有立即翻脸。
不仅仅是对这些趁火打劫的人，也是对自家那没脑子的师父。
好歹是宗门的宗主，竟然不懂市场规则吗？
玄天宗的落魄，跟他的不长脑子有极大关系。
再度怜悯一下同门师兄师姐们。
就按照这欠债的速度，打工是还不清滴。
“小师妹，这是赊账的规矩，三倍起步，已经很给宗主面子了。
换做是别人，不一定能赊的到呢。”
六耳好心的给沈禾解惑。
沈禾：七师兄不靠谱啊！怎么不给贴上禁言符呢？
这个时候，是给她科普的时候吗？
这么一说，还怎么砍价啊！
“六耳道友说的极是，只有名望高、信用好的客户，我们才会赊账。
道辰天师也不是第一次与我们药阁合作了。”
女修笑道。
把妹在一旁嘟囔道：“不仅仅是宗主，各位师父每年都会赊账，不限于丹药。”
沈禾：诶嘛！玄天宗不穷，天理难容啊！
她就奇了怪了，玄天宗自己的丹师，是不会炼丹吗？
貌似其他修士也有，就这么几个人，不能自给自足吗？
但这话不能问，外人会笑话的。
“姐姐也听到了，其实我们这些小辈一直在还债。但是还的心好累，所以我们准备脱离师门……唔！”
沈禾还未说完，便被把妹捂住了嘴。
“我小师妹胡说的，各位不要信。小孩子嘛，说话不考虑那么多。”
八妹笑的比哭还难看。
六耳：小师妹这话都敢说，你们怎么不贴禁言符呢？
六耳的眼神，自然是无人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