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瑾唇边的笑意克制不住的放大,他眼眸里只装得下一个她,小小的,柔软的。
闻瑾有时候也感到奇怪,他生意场上审时度势,趋利避害,为什么这些法则在她身上失了效用。
心里住进去了一个人之后很难再将她移出来。
他惦念她的一抹倩影,惦念了这许多年。
“没有。”他语气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从前没有,今后如果你愿意,只也会有你。
得了肯定的回复,沈桑将心中那一团阴郁丢到角落里,她抬眼望着他,眼里是细碎的亮光,纯洁又明媚,她答应了一声“好。”
如同先前的许多次一样。
“是答应跟我回家,还是答应我可以追你?”
他好像有几分明知故问的味道,沈桑心中也起了几分小心思,拘谨之感慢慢的褪去,她开始向他靠近,慢慢的在他面前放开自己。
“你认为是哪个?”
“我妄自托大,希望这是两个问题的肯定回答。”
明明语气这么谦卑,可神情却像极了披着羊皮装纯良的灰狼。
她被他吃的死死的。
她思来想去还是想找回些场子的时候他们面前了一辆车。
闻瑾为她拉开了车门,绅士感十足:“我方才叫了司机过来,走吧,回家。”
现在有一个人等着她回家,沈桑的心中荡起一股暖流,好像找回场子并不急于这一时,她偃旗息鼓上车了。
折腾了一通,上车之后靠在柔软的背垫上,沈桑整个人困乏异常,安静的空间里,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抬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困了吗?”
“还好。”
“看来不仅是胆小鬼,还是口是心非的小骗子。”闻瑾看着她的模样不禁有些失笑。
沈桑无法反驳,口是心非的小骗子和胆小鬼,他总是能精准的找到为她找到定位。
“先睡一会儿吧,等到了我再叫你。”他拿过一张毯子盖在她的身上,默默把车内的空调调低。
沈桑没有再推却,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毯子上细软的茸毛,他在身边她总是会很安心。
在她快睡着的时候闻瑾道了句:“只要我在,尽情的做你想做的就好,不必伪装,不必退让。”
沈桑嘴角上扬,安稳的陷入梦乡。
轻匀的呼吸声响起,闻瑾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睡得更安稳一些。
车子一路行驶在寂寥无人的街道上,到了公馆之后,径直驶入底下车库。
这时沈桑也醒了过来,只是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腿睡得有些麻。
酥麻感一触即发,她强撑着要落地,下一瞬间自作自受的红了眼尾,这滋味太难挨。
“别硬撑,坐下。”闻瑾看着逞强的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心疼多一点,还是生气多一点。
他就在她身边,她不会多依赖他一点吗。
沈桑着实抗拒不了这种极刑,她坐了回去。
“我先给你按摩一下,忍着些。”闻瑾缓和了语气。
沈桑十分识趣的点了点头,任凭他动作。
闻瑾把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开始为她按摩,明明如此清贵,却愿意为她俯首。
沈桑想或许,或许,他对自己的感情没那么浅淡。
下一刻他的手在她小腿肌肉上按摩着,她唇间溢出一声惊呼,立刻没了想这些的心思。
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在一片细腻的肌肤上带过,而后轻轻的托住她的腿,自下而上的开始按压。
他五指修长有力,她看见他手背上因为用力鼓起的青筋,衬着雪白的肌肤,有一种莫名的张力。
陌生的躁动和热意带着鼓沸的心跳一起在她的身体里作乱。
沈桑低垂着眸子,不敢再乱看。
他开始移动位置了,越来越往上在膝盖附近盘桓,酥麻感也越发加重,他尽管克制了力道,可每次按压她都敏感的想要溢出几声细碎的轻嘤。
她不想在他面前太过丢人,随即紧咬牙关,心中想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幸好她今日穿的是长裤。
闻瑾对待手下娇嫩的肌肤留了许多力气,可还是留下了一些轻微的红痕,颇为惹眼。
他看着那片红色,眼神暗了暗,随即侧开了目光,将她的裤腿放下。
或许是方才的姿势太过暧昧,或许是空间太过逼仄以至于空气稀薄,沈桑的脸上泛起一层薄红,额头也因为方才忍痛沁出一股薄汗。
闻瑾的视线刚移到她的脸上,便像是触到了火苗慌忙的移开。
她美色太甚,他不是柳下惠。
沈桑有些不明所以,好在经过方才的按摩,酸麻感褪去,她落了地活动两步。
闻瑾在车内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随后长腿伸出也下了车,带着她走进了房子里。
一栋复式的洋房,背临海湾,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复古又开放和闻瑾这个人一样,走进去高穹顶上挂着的水晶灯并没有全开,屋内的灯光舒适又温馨,她注意到客厅的一侧有一大块透明的彩绘玻璃美轮美奂。
从窗帘到沙发再到茶几上的瓷器杯子和放置的茶叶,这里处处都有着他的生活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