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如月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嘿嘿,赵大哥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先把他送进去,然后再名正言顺地把他弄出来,应该不算是诬告吧?”
赵晖抿了抿嘴,目光沉沉地看向余如月,“如月!你把东西都拿回去吧,这件事儿我不会帮你的,律法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我不管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赵晖从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如果你有证据就将人送进来,至于之后将人放出去,就凭你本事了。”
“但我可以答应你,让他在里面的日子过得好一些。”
“可我还是要提醒你,若是一个弄不好,你的诬告罪名坐实,将被打一百大板,甚至还要反坐,你想清楚了吗?”
余如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十分荒唐,但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事儿必须办!”
“我也从来没想让您帮我去做违反律法的事情,只希望他进去之后不要用刑!”
赵晖抿了抿嘴,终究是点了点头!
“可以,那你先回去,明天我定然准时过去抓人。”
余如月脸上立马带上来笑,她将手里的东西赶紧往他怀,里面推了又推,“赵大哥!你快将这些东西都收下吧!”
“一直说来家里吃饭,你也没过来。”
“之前高青青的事情,也多亏你帮忙了。”
赵晖想到高青青严刑拷打之后的谩骂,心中五味杂陈,他抿了抿嘴,试探开口道:“朝国,对强奸犯惩罚十分严苛,有刺字、杖刑、腰斩,凌迟……”
“所以……别怕……”
余如月被说的一阵心虚,她都有点儿怀疑,赵晖是不是看出来自己强迫了自己大伯哥?
怪不得赵晖能当头头,原来是有这么一副火眼金睛。
她咽了口口水,连忙摆了摆手,“那个,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明天再见。”
赵晖见余如月慌张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痛惜!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误吃了那样的药?看她那样子,应该还没走出被人侮辱的阴影,他刚刚的话,或许不仅没有起到安慰,还让她更加伤心了,也不知道现在离开这儿,是跑到哪儿偷偷哭去了。
想到那双清亮的双眸蓄满泪水,赵晖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哎!是他太鲁莽了,看来明天要更加努力帮忙,不就是让整个卢县的人都知道吗?
好办!
余如月并不知道因为她的慌乱,导致明天的事情差点无法收场。
她现在只想着,自己的计划,该如何实施。
她想得投入,等马车到家,猝不及防下被泼了一身冷水。
她有些懵懵的看着泼水之人!
高母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我女儿究竟犯了什么错?你居然要把她送入大牢。”
“你这样的人,活该被男人抛弃,活该受全村人的辱骂。”
“为什么进去的不是你,是我的女儿?”
“她把你当他最好的朋友,你这个毒妇为什么要背叛她?”
高父的眼神里也满是愤恨,“余如月!你除了会诬告还会什么?不仅把自己的爷奶叔伯全都收入大牢,还把自己最好的朋友也送进大牢,你这样的人只配孤苦无依一辈子,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永受折磨。”
余德厚和梁淑兰听见外面的动静,连忙出来将自己的女儿护在身后。
余如月则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冷笑道:“高青青罪有应得,如果你们想去陪她,大可直说,不用在我面前作死。”
沈愁和秦浩文也一人拿了一把刀站了出来。
高家人一看,继续下去也讨不了好处,便拔腿就跑。
梁淑兰气得还想去追,被余如月拦了下来。
“娘!我今天想吃顿好的,而且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宣布,不要因为这些无关人等,扰了咱们的心情。”
她说完这话,还悄悄的对沈愁眨了眨眼。
弄得沈愁耳朵通红……
梁淑兰心疼的把女儿抱入怀中,拿着袖子,擦了又擦,嘴里面大骂高家人生孩子没屁眼儿!
余如月只是笑了笑,倒也没有接话。
等饭菜做好!
余德厚和梁淑兰坐在桌前,一脸期待地看着余如月,都想着余如月这是又有了什么好的赚钱法子,兴致勃勃地洗耳恭听,余德厚更是开心地拿了一壶陈年老酒,倒了满满一碗,端起来细细品尝。
结果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下,余如月直接拉起旁边儿沈愁的手,站了起来。
“爹!娘!我跟沈愁在一起了!”
噗!
余德厚杯里面的酒,全都喷了出去。
梁淑兰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余如月又看了看沈愁。
余德厚指了指余如月又指了指沈愁,突然不知道说啥,这明显是自家小渣女要拱人家鲜花。
他这不能说,也不能骂,真真是有苦难言呀!
最后还是梁淑兰叹了口气,拉着沈愁担心询问,“小愁!你是自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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