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三口原本被秦浩文的话,就惊的合不拢嘴,结果他们居然又听见了沈愁的声音。
余如月立马应激,挣扎着站起身来就想跑。
但沈愁比她更快,迈大长腿,三两步冲进来,拦在余如月面前,眼神专注的看着她,声音柔和的道:“如月!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你怎么先跑了?”
余如月根本不敢直视沈愁的眼睛,她偏过头去,尴尬地笑了笑,“呵呵~不就睡个觉嘛,睡醒了,自然要赶紧回来干活儿啦。”
“大~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沈愁又靠近一步,死死盯着余如月脖颈处的红痕,眼眸越发幽深,但声音依旧柔和,“如月不是叫我沈愁吗?怎么又叫上大哥了?”
“而且,我们两个可不是普通的睡觉。”
“我们两个昨天……”
余如月慌忙的伸手再次捂住了他的嘴,眼神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那些话是能在这场合说的吗?
虽然父母都知道了,可还是很尴尬的,好不好?
沈愁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眼睛,一把握住堵在嘴上的柔夷,将其慢慢拉了下来,放在自己的胸口。
“如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想负责了吗?”
余如月顿时慌乱的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沈愁的眼睛,“大~大哥在说笑什么?什么负责不负责的?”
“根本啥事儿都没发生。”
余德厚和梁淑兰捂着脸,都有些没眼看自家这个小渣女了。
最关键,沈愁看向他们俩时,一脸受伤的表情,再配上他那张温和帅气的俊脸,都无法单单用可怜来形容了。
“如月~昨天明明是你强迫我的,怎么就说话不算数了呢!?”
秦浩文跪在地上,看着二人的互动,心中大为震惊。
他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沈愁……
强迫!?
如月姑娘如此瘦弱,下盘不稳,就连扎马步都扎不住,怎么可能强迫沈愁这种武力高强之人?
那匹受伤发狂的马,就连他和静悦两个人联合在一起,短时间都没有制服,可这个沈愁一过来,便准确无误的砍在了马儿的大动脉上!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强迫?
而余如月想起自己昨天的行为,赶紧找补道:“我~我当时神志不清,不做数的。”
沈愁低着头,眼神晦暗,但声音可怜兮兮,“那如月的意思,是不要我了吗?”
余如月还没等说话,沈愁便退到门口,强颜欢笑道:“行!沈愁明白了,只要如月开心就好。”
这进退有度的样子,委曲求全的样子把余家三口的愧疚值拉到了顶峰。
秦浩文再也忍不住直接出声呛道:“沈公子还是不要再装了,你明明武力高强,怎会真的被人强迫?我看你就是趁人之危,还要过来装可怜,简直龌龊。”
沈愁一脸震惊,“秦公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病秧子,要不是如月还有伯父伯母的细心照料,我怕是也活不到今天。”
他说完还生怕余如月不信,着急的解释道:“如月~你要相信我,昨天明明是你……”
他仿佛想到了余如月当时缠人的情景,耳朵都被羞红了,他低下头,一副说不下去的模样。
余如月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虽然面前这人确实十分柔弱,可不得不说在那方面体力是真的好,她感觉自己最后昏昏沉沉,都晕过去了,而那人还有精力为他清洗身体……
但也只能说一句体力好,武功高强真说不上。
秦浩文见他们脸上明显不相信的神情,再次开口,“他确实是不会武功,下冰雹那天,他一个人就把发疯的马匹制服,那刀又快又准,眼神狠厉,就连习武多年的我都要甘拜下风,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农户,怎么可能被如月姑娘这么一个弱女子强迫这人定然心术不正。”
沈愁心中冷哼,他之前就觉得这个秦浩文对他的如月心怀不轨,果然让他抓住小尾巴了!
虽然心里恨不得将面前之人弄死,但面上还是那副委屈可怜的模样,“秦公子!我把如月当自己最亲的亲人,在看见她受伤的时候,第一想法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将人救下,我抱着这样必死的信念拿着刀冲上去,也可能是老天垂怜,恰好就将那匹风马制服,将如月救了出来。”
“你不能自己不努力,还怪别人太努力呀。”
“你这样~简直~”
沈愁突然脸色一白,整个人摇摇晃晃就朝旁边儿倒去,余如月见状连忙走上前将人稳稳扶住。
沈愁立马将身体紧紧的靠了上去,眼神里面满是愧疚,就在他晕倒之前又说了,“抱歉!”
这两个字直接把余如月的记忆拉回冰雹那天,面前这人为救自己丢了半条命,就算是受伤吐血也偏着头,生怕吐在自己身上。
还有晕倒那句抱歉,跟今天场景何其相似!?
秦浩文乃习武之人,只要用心分辨,就能从心跳频率听出这人是真晕还是假晕。他仔细听了听,确定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假装晕倒,气的他直接站起身,想要上前将这人从余如月身上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