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镇国公府的大小姐,你在干什么?”镇国公看着疯狂的张媛媛说道。
张媛媛见镇国公到来,忙跪下,委屈道:“父亲,都是晚夫人的错。”
“之前晚夫人已经说了要将那红宝石簪子给我做上头礼的,可临到头来却反悔了。”
那红宝石簪子是不可多得的珍宝。
早先张媛媛便和那些世家小姐牛吹出去了,可到了及笄礼,却变成了金簪。
这叫张媛媛如何不恨。
所以在及笄礼的时候,张媛媛才会爆发。
程晚见她这样说,忙说道:“相公,先前我并没有答应将红宝石簪子给出去的,我只是答应了准备上头礼。”
【相公,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那金簪还是你同我一起买的,可不能相信媛媛的一面之词啊。】
镇国公听着程晚的心声,知道程晚没有说谎。
可今日最大的问题在于张媛媛不该在及笄礼上发作。
“可是你也不该在及笄礼上当场指出来。”镇国公说道。
张媛媛忙道:“女儿那不是气急了吗?父亲了解女儿的性子的。”
镇国公便看向镇国公夫人,“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为什么一定要程晚拿出红宝石簪子呢?”
他眼神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叫镇国公夫人心跳如麻。
想了想,镇国公夫人便说道:“相公也知道,咱们家泥腿子出身,不像晚夫人,为了镇国公府的颜面,我自然……”
“行了。”镇国公直接打断她,“什么叫镇国公府的颜面,这些年皇上赏赐给我们家的东西,我的俸禄难道不够吗?还需要打晚夫人传家宝的主意。”
不等镇国公夫人说道,镇国公便又听到了程晚的心声。
【啊,镇国公府这样有钱的吗?可之前镇国公夫人不是这么说的啊。】
【为了镇国公府的颜面,我的许多嫁妆都给了夫人啊。】
【夫人为何要骗我呢?】
越听,镇国公便越心惊,之前?所以程晚还有许多的嫁妆都给了这个女人。
镇国公再一看镇国公夫人难堪的颜面,心中有了计较。
对着一旁的小厮说道:“让管家将所有的账本都拿到桐花台来。”
这样的结果是镇国公夫人没有想到的,但绝不能查账本,镇国公夫人定定心神。
“相公就这样不相信我吗?竟然还要查账本。”镇国公夫人声嘶力竭的喊道。
可镇国公完全不吃这一套。
很快,账本都被送到了桐花台,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
管事回镇国公道:“国公爷,往年的和今年的账册都在这里了。”
镇国公眯眯眼睛,看向程晚,“你会看账本吗?”
看账本这些作为贵女们的基本功,都是为了日后嫁给某家做主母管家的,程晚自然会。
见程晚点头,镇国公便说道:“不用查太早的,你只需要看今年的就好。”
程晚便从一堆账本中翻出了今年的几本账本,也不用看太多。
程晚自然之道肯定是对不上的。
很快,程晚便从中查出了镇国公夫人从账册中支银子的记录,又翻了翻府中的大小家用,自然是对不上。
“相公,夫人这个月在及笄礼上使用了五百两银子,可账册上却少了三千两。”程晚恭敬说道。
随即她又看了看之前的账册,仔细计算着。
不时的,心中一阵惊呼,自然是账册亏空的记录。
镇国公越听越心惊,所以这些年来,他拿回来的俸禄,皇上的封赏,到底还剩多少?
“晚晚,不用再算了,让管事自己来吧。”镇国公说着,便看向了镇国公夫人。
“所以夫人,府中那些银子你到底拿到哪里去了?还有晚夫人的嫁妆。”
镇国公夫人瑟瑟发抖着,心中不断想着如何解释。
告诉镇国公,那些银子都被她拿回娘家了吗?到时候她一定会被休掉的。
扶了扶发髻,她故作淡定,“相公不知,妾身这些年来身居镇国公夫人的位置上迎来送往的,夫人间的交际需要很多的银子。”
“啊,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吧,我在家时,嫡母管着整个东昌伯府,迎来送往的夫人交际一年也不过三千两啊。”程晚说道。
镇国公对于镇国公夫人的话当然不相信,只冷眼看着她。
镇国公夫人便只好狡辩道:“可你们是伯府,这里是公府。”
于是程晚便不再多说了。
明摆着镇国公夫人就是垂死挣扎了,但她还是得给一把火。
【可夫人在京城和那些夫人交际也好似不多啊,需要这样多的银子吗?】
【还有我的嫁妆,已经去了十之七八了,莫不是做公府的主母真的需要这样大的开支。】
程晚的心声让镇国公面色更加阴沉。
“哈。”镇国公冷笑一声,“既然开支这样大,那你就做一份交际上用钱的账册给我,不然我就休了你。”
一听要休了母亲,张媛媛也顾不得什么,忙上前说道:“父亲,你不能休了母亲。”
见镇国公仍旧无动于衷,张媛媛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