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大王子,战功赫赫的阿勒鹏,就算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会被两个长的像二傻子似的镖师给拿捏了,耍的团团转,而且是一条龙服务,从头玩到尾。
天亮的时候,先锋军再次行军,走了半日,来到平原地带,一马平川。
大王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再往前,就是神草部,快接近水草牧场了,也就是快接近边关了。
昌军,不见踪影,埋伏,也没看到,最主要的是,粮草,没了。
这一刻,这一秒,大王子开始进入了怀疑人生第一步,怀疑自己。
骑在马上的大王子,身后跟着二十多万大军,马儿在走,阿勒鹏却是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并且进入了怀疑人生第二步,将所有的事情再次思索一遍。
怀疑人生第三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被耍了。
黝黑的面庞,瞬间充血,大王子怒吼一声:“全速前进!”
一只苍鹰掠过军阵,鸣叫了一声,仿佛是在嘲笑着谁。
“该死的昌人,狡诈的昌人,被众神诅咒的昌人!”
无能狂怒的大王子冲着亲信怒吼道:“全军加速前进,障眼法,都是障眼法,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偷我们的粮草,全速前进,大军全速前进,不要再去管
那些恼人的昌人,全速前进,抢回我们的物资!”
大王子不傻,只是被付家二傻给拿捏了一下。
现在情况摆在眼前,鸡毛看不着,傻子都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事实上,带领小弟们截杀探子的盛兆军,也在后半夜就撤回了。
大军哥比付家二傻了解草原上的地形,知道再阻拦下去一点用都没有,不如马上回去和楚擎汇合,看看要不要正面干一下子,能拖一会是一会。
二十多万凉戎游骑兵,彻底动了起来,这几日,走的就如同十五岁的大金毛,现在,则是如同在家里憋了四十分钟的哈士奇,阵营都开始乱了。
大王子也顾不得什么阵型不阵型了,一马当先,现在脑子里就想着三件事,粮草,粮草,还是粮草。
这一刻,大王子懊悔万分,如果一开始就确定了昌军就是为了偷粮草,全速前进的话,现在已经追上了。
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全都是障眼法,全都是欲盖弥彰,全都是故布疑阵,全都是…怀疑人生。
大地震颤,二十余万战马,如同钢铁洪流,势不可挡全速前进,不,应是全速冲锋。
后方拉运物资和木料的牧民与少量步卒,被彻底甩下。
风云变色,沙尘滚滚,先
锋军一往无前,直奔南侧。
疾驰了大半日,片刻都未停歇,队伍被拉的很长,但是速度却丝毫未减。
大王子也不是白痴,对地形极为了解,他知道,只要现在追上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惜,他终究还是被付家二傻给拿捏了。
最前方的探子回来了,面色惊恐,十余名探子,拦在了前军,拦在了大王子面前,七嘴八舌,惊恐莫名。
“旗帜,好多旗帜…”
“数十支队伍,不成战阵,狂奔…”
“西侧有,东侧也有…”
“捉狼军的旗帜…”
“锐士营的旗帜…”
“果毅营的旗帜…”
“骁骑营的旗帜…”
“神草部的旗帜…”
“游隼部的旗帜…”
“冬图部的旗帜…”
“还有…还有拓跋…拓跋一族的图腾!”
一群探子们七嘴八舌的将他们看到的一切禀告给了大王子。
烟尘滚滚,十几支队伍,光是他们看到的,就有两万余人,至少两万余人,本想了西侧和东侧,正好绕过了先锋军,直奔草原腹地。
大王子如遭雷击:“是调虎离山?!”
马上的大王子,瞳孔缩的如同针尖一般,大脸蛋子瞬无血色。
“原来,原来…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紧紧抓住缰绳的大王
子,不停的吞咽口水:“不是粮草,不是为了粮草,怪不得,怪不得将大军引过来,将我们引过来,他们…他们是要突袭,突袭我们的家园?!”
“该死的昌人!”大王子再次暴吼一声,回头大喊道:“停下,都停下,中计啦,我们中计啦,回去,回去杀了他们。”
旁白的老头出口说道:“不对劲,昌军把守城墙的六大营出了关,谁守他们的城墙?”
“蠢货,他们的六大营出关,一定是因为关内的军伍都跑去了边关替换他们防守,他们出关,昌军出关了,他们绕过了我们,要去袭击咱们的家园,袭击我们的部落,这才是他们的诡计!”
“不,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会有拓跋一族的图腾?”
“因为拓跋一族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该死的族人,叫拓跋乐,他还活着!”
“什么,还有一人。”
“那个该死的拓跋乐,一直在四王子的手中,难怪神草、游隼、冬图会叛变,他们一定…”
说到这里,大王子再次面露惊容:“一旦他们进入了我们的草场,我们的后方,拓跋乐…那个该死的拓跋乐,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