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楚擎,林珝不但没兴趣,也没那胆子。
活的好好的,招惹这家伙干什么,这不是纯粹脑xx病吗。
可在兵部混,最重要的就是颜面,今天谭忠平扫了他的颜面,他哪能不记恨。
而楚擎,和谭忠平关系很好,如果楚擎倒了,谭忠平又有何惧!
刘尚凝望着林珝,开始分析形势了。
“先说这邱万山,边军募兵一事,户部调拨了钱粮,操办此事的,便是邱万山,这人有私心。”
“这倒是路人皆知,楚擎要募兵,邱万山自然会鼎力相助,可又不是中饱私囊,如何成为把柄?”
“募兵,应在边关三道,可邱万山告知了新上任的萧县县府,在萧县之中也寻了一些青壮送去边关,不合律法。”
林珝微微点头:“倒是不合,只是却也算不得大错。”
“不错,算不得大错,可只是为了让邱万山出班辩解罢了,他出班,需自证清白,而自证清白时,老夫等人,便会出手,让那邱万山,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何意?”
刘尚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我等,早就暗中谋划多时,林将军有所不知,那邱万山,道貌岸然,实则不堪至极,七年前,他
前往虬城缉税,与虬城知州狼狈为奸,贪墨了税银四万贯,同行的户部主事陈孝康想要揭发此人,却被邱万山寻了人将其杀害,尸骨,抛入荒郊野岭,成了一桩悬案,月余前,老夫命人寻到了陈孝康的家眷,已是入京,可为人证,当年亲眼目睹邱万山带人去了客栈将陈孝康抓走,自此下落不明,家眷打探许久,在山林一猎户口中得知,林中见了一具尸骨,身穿衣物,与陈孝康死前穿着一般无二。”
“竟涉及到了命案!”林珝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是朝廷命官户部同僚,这邱万山,如此歹毒?”
林珝是真惊着了,没想到户部的侍郎,竟为了贪几万贯钱,杀了同僚。
“当年林将军还在福州大营,未听闻过此事,过了那么多年,除了户部,怕是也无人记得这陈孝康了,邱万山,也定然不会想到,陈孝康亲族已是暗中带入京中,千骑营探马遍布城中,不敢张扬,就在老夫府中,明日提及此事,天子必会让刑部彻查,到了那时,老夫会命人将陈孝康亲族送入宫外,恳求天子将陈孝康亲族带入殿中对峙,到了那时,任是那邱万山诡计多端也无用处
,必死无疑。”
林珝的呼吸,逐渐变的粗重了。
他虽然从来没想过得罪楚擎,可即便他是武将也知道,想要搞倒楚擎,就得越过一座大山,邱万山!
只要邱万山倒了,楚擎就等于断掉一支臂膀,不,是断掉双臂。
哪怕天子再偏袒楚擎,邱万山犯的是命案,杀的又是户部同僚,下大狱是板上钉钉的事。
“为何不拖延几日,不如,再等上几日,本将私下查探一番,多增添一些楚、邱二贼的罪证,如何。”
林珝也不是白痴,毕竟涉及到身家性命,他肯定要私下打探一番,刘尚究竟联络了多少人,包括户部这桩陈年旧案,他总怕刘尚有所遗漏,再一个也是对刚结识不久的刘尚不是太放心。
不过要说疑虑重重,倒也不是。
毕竟刘尚找他好久了,一直在询问边关的事,而且在朝堂和士林之中也和很多文臣大儒走的近,基本上就快满哪大喊说他要搞楚擎了。
“不。”刘尚摇头道:“这就是为何老夫今夜寻林将军的缘故,千骑营无孔不入,流出风声,楚擎党羽必会有所应对,明日,我等便要与楚贼以及党羽,见个生死高下!”
林珝沉默
不语,脑子里快速分析着局势。
京中早已是暗流涌动,世家、文臣、大儒名士们,不知暗中碰了多少次面,都在研究怎么扳倒楚擎,以前几乎没什么可能性,可徐世卿入京了,只要以募兵之事为由,的确有很大的成功可能性。
天人交战许久,林珝问道:“明日,我以兵部右侍郎之位,弹劾楚擎,弹劾楚擎边关军务之事?”
“是。”
“刘大人再弹劾邱万山,将其治罪?”
“是。”
“之后,便是众多朝臣,罗列楚擎罪状?”
“是。”
“无论成败,本将…你等可谋划让本将成为兵部尚书?”
“是。”
林珝还是有些没信心,刘尚面色复杂:“林将军,你我虽相识不久,却神交已久,不如这样,明日,莫要全力发动,朝堂之上,我等先对邱万山提及陈孝康这个名字,看看那邱贼是何反应,若是有恃无恐,想来早已毁灭了罪证或是早就有了说辞,即便陈孝康亲族入京,他也会百般狡辩,那林将军就莫要纠缠了,全身而退,看我与诸多好友文臣与他周旋,可若是他惊恐不安,那么定是做贼心虚,我等便能全力一击,为国除贼。”
一
听这话,林珝放下疑虑,再无犹豫之色,明日先看邱万山的反应再做打算,能全身而退,就不需要顾虑了。
“好!”林珝霍然而起:“本将,早就想要除掉那祸国殃民的楚贼了,也好,明日本将便在朝堂之上弹劾楚擎,为你等,为国朝,为百姓,讨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