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乱斗,还在继续着。
拓跋鹰没有死,被活活掐晕了过去,可两条腿的膝盖,却被木棍砸的粉碎,手指,折断了三根,耳朵,少了一个。
半个时辰前,他还在沾沾自喜,戏耍了所有昌朝人。
或许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很多时候,所谓的智计,谋略,在绝对暴力面前,是那么的滑稽可笑。
湖女部落,正是残暴与野蛮的化身。
演武场内外,一片寂静。
就连那些爬起来的将军和宿卫们,都不敢冲上前来,只是那么看着,他们有一种错觉,这不是一百个人,这是一百个最为凶残的野兽。
福三和江月生也不敢冲上前去加入战斗。
他们无比的确定,任何不属于湖女部落的人靠近他们,都会被撕的粉碎。
最后一个凉戎人倒下了,湖女部落,意犹未尽。
他们的目光,突然变的很是迷茫,不再是残暴,不再是嗜血。
他们有些不踏实,这钱,赚的太容易了,汉人,不会又不认账吧,还以为给这么多钱,是要对阵多么强大的敌人。
突然,一个带着遮面盔的人一指东北角,大喊道:“兄弟们快看,那里还有!”
福三一声落下,湖女部落撒腿狂奔,再次化身为最凶猛的野兽。
东北角,是瀛狗与高句丽的阵营。
两个使团四百人,足足四百人,很是懵逼,很是胆战心惊的四百人,他们无法理解,无法理解这些凶残的人,为什么要冲来?
但是他们可以确定,这些人,是来撕咬他们的。
不少人,已经开始要逃跑了。
百余名湖女部落,扑了上去。
身后,是二百血肉模糊的凉戎人,一个躺下的湖女族人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面前,是满面懵逼的瀛狗与高句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