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不过是一处牙行罢了,可这处牙行,却不知竟是…”
顿了顿,黄老四看向南宫平:“这牙行,楚爱卿交于你来统管?”
“是。”
“你年纪轻轻,却成了这京中唯一一处牙行的掌柜,可是得心应手?”
“学生不敢说得心应手,不过是萧规曹随罢了,楚大人如何说,学生便如何做。”
“今日朕与南宫爱卿初来,便见你二人对一东家大打出手,可知,这已是触犯了昌律。”
这话,明显是刁难人了。
事情都搞清楚了,是那邓伦本来就有偷税的前科,然后还不按照书约办事,最重要的是因为疏忽导致了一名百姓伤了腿,按理来说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完事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南宫平面如常色:“按昌律
,与人口角发生争执,不动刀兵,苦主不追责,需偿汤药费,可不予惩戒。”
“可你将人打的几近昏厥,应问何罪。”
“无罪,邓伦多是皮肉伤,昌律所载刀兵,为弓、弩、枪、刀、剑、矛、斧、钺、戟、殳、鞭、锏、锤、叉、钯、戈十七种,其中棍器,泛指铁、铜、水火三棍,多于五尺,而学生与琅琊王所用长棍为四尺九,不断骨、绽肉,便非是重伤,刑名不追伤责,按昌律,若是人证多于七人,可为铁证,刚在棚内,是那邓伦先手,学生与琅琊王出于自保,有不下七十人可作证,学生与琅琊王,一人有功名,一人为天潢贵胄,又有人证,所用器物,非是刀兵,加之不占先手,无罪。”
黄老四张了张嘴,望着南宫平,面色极为古怪。
这大昌律法,是让这小子给玩明白了啊,该钻的漏洞,一个没落下。
至于谁先动的手,黄老四都懒得去问了,肯定是这俩小玩意先动的手,不过有七十人作证肯定是有的。
南宫玺面色也极为复杂。
他知道南宫平天天研究昌律,宰辅大人有时候也纳闷,这小子没事总研究昌律干什么,现在真相终于大白了,感情是用到这上面来了。
黄老四又看向昌贤:“你又是如何说辞?”
昌贤微微一笑,满面自信:“儿臣是琅琊王,打就打了,他能如何。”
黄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