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生撒丫子跑出了班房,带着一群人赶往事发地点。
楚擎则是双目无神的坐在了凳子上。
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他费劲巴拉的,计划了好久,还冒着被拆穿的风险,十个王八蛋,就干掉两个,准确的说是一死一残,还得是昌老二以挨上一顿毒打的代价换来的。
再看看人家邱万山,之前在户部衙署正堂时,一听说楚擎的目标有十个商贾,老邱就是风轻云淡的点了点头,说会帮楚擎“分担”一下。
没错,老邱说的就是“一下”。
按照楚擎的理解,他以为邱万山这个“一下”,就是一个,一个商贾,甘永梅。
之后邱万山就再没主动找过他,也没说要怎么做,更没说什么时候做。
然后就…没了仨。
甘永梅去花船,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是提着裤子跑了出来,前面是蜡阔之子。
蜡阔捅死了甘永梅,甘永梅的家丁给蜡阔父子二人揍个半死。
再之后,蜡阔和甘永梅的亲族,带着人,冲进了投府。
看刚刚报信的探马表情就知道,这两帮人,绝对不会留手,投郇伯,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邱万…不不不,是邱大人。”楚擎喝了口茶,压压惊:“邱大人这手段,也太…”
太了半天,楚擎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形容词来说了。
要说阴损吧,就这几个商贾私下里做的事,都够杀头的了。
福三不解的问道:“少爷,您是
说,这局,其实是邱大人设的?”
连三哥都不敢直呼其名了,改叫邱大人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
福三面露骇然:“他就不怕遭雷劈吗。”
楚擎翻了个白眼:“会有雷劈的话,章松陵早死一百多遍了。”
“倒也是。”福三呵呵一乐:“现在就剩下五个了,少爷,咱什么时候对方章松陵。”
“快了。”楚擎目光幽幽:“只要南郊大棚能运转起来,其他商贾的死期就到了,其他商贾完蛋,章松陵的死期也该到了!”
福三“哦”了一声。
自始至终,福三都没问过楚擎的计划,但是那双智慧的小眼神,仿佛什么都看穿了一般。
一下完蛋三个商贾,楚擎彻底精神了,跑出了班房,左等右等,江月生终于回来了。
江月生乐呵呵的,身后跟着一群嘻嘻哈哈的探马们。
楚擎连忙问道:“怎么个情况。”
“京兆府接手了,事情闹的太大,几家的家丁少说上百人,非但惊动了京兆府,连京营都去了人,死伤了三十余人。”
“姓投的呢,没跑吧。”
江月生回头招呼了一声,让大家各自忙去,这才坐在了石桌旁,满面感慨之色:“这朝中的文臣,果然是一肚子坏水。”
“谁说不是呢。”
“不,不是文臣,而是邱大人。”江月生灌了一口凉茶后,这才说道:“两家人闯入投家宅子后,投郇伯第一时间跑向了后院,
人就是在后院发现的。”
“没跑出去?”
“怎地没跑出去,京兆府的人率先到了,末将打听了一番才得知,投郇伯见到那么多人闯了进来,从后院跑走了,结果早有人等在那里,套上黑布打没了半条命,随即又将他给扔回了投府。”
楚擎满面呆滞。
老邱不止设局后挑拨离间,还专门在投府后院蹲点,等投郇伯跑出来后一顿打再扔回去?
“户部这位邱大人…”江月生面色复杂的说道:“可谓是事无巨细安排的妥妥当当,连投郇伯闻讯便跑都想到了,提前布置了人手,打了个半死,扔回投府后,算是栽赃给了蜡、甘二家。”
顿了顿,江月生接着说道:“花船那边,也打探清楚了。”
“具体细节都只知道了?”
“都知晓了,一清二楚。”
“这么快?”
“非是如此,而是邱大人让管家守在投府外,见到咱千骑营的人露面后,转交了一番话。”
“什么话。”
“将今夜所有事的细节和盘托出,还让管家转告你,若是邱大人留下首尾,千骑营要善后。”
说到这里,江月生苦笑连连:“若不是邱大人命那管家主动告知前因后果,便是咱千骑营查的话也要查上个十天半月。”
随着江月生的缓缓道来,楚擎这才听明白怎么一回事。
老邱不是最近没动静,而是忙着结交蜡阔。
当然,邱万山堂堂户部右侍郎,怎么可
能无缘无故的结交蜡阔这种商贾,结交的名义是想要认识蜡阔背后的靠山,军中的云麾将军。
蜡阔是邱万山给带到花船上的,至于花船上的另一个冤种甘永梅,则是邱万山让一位刑部郎中给约过去的。
俩人都是被约过去的,唯一主动上钩的,是蜡阔之子。
至于蜡阔之子为什么去这艘花船,是因为被勾搭了,被花船上的一个头牌勾搭过去的。
蜡阔之子到了后没等翻云覆雨就被灌了带有迷药的酒水,扒光了放在床下,然后故技重施,花船上的妓家又给甘永梅带到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