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相信任何男人在陶若琳面前都会有一种相形见绌的感觉。
倒不是他自卑,事实上,他还是个普信男,主要是陶若琳太过优秀了。
善良,聪明,腿长,腿长,完了腿还长,最重要的是,楚擎现在走路还得拄着拐,心里难免有些犯嘀咕,自己这逼腿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不能真的落下残疾吧。
眼看入夜了,众人还在忙碌,陶若琳也不知道带着一群庄户跑哪里去了,楚擎打着哈欠回了楚府,临走之前还让江月生看着点南宫平,非说他总觉得南宫平长的色眯眯的。
江月生没发现南宫平哪色眯眯的,他倒是觉着楚擎瞅陶若琳的时候目光不是那么正经。
京中这么多商贾和铺面,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折腾完的,见到楚擎走了,昌贤也进入了轿中回宫了。
昌老二现在每天过的都很充实,白天给楚擎当狗腿子,晚上回宫和大哥分享狗腿子经历。
楚擎根本不知道,那个曾经躺在床上以为命不久矣喊着楚师的小太子,现在在宫中每日提及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楚师”,仿佛天天出宫的不是他老弟而是他一般。
昌贤刚入宫门,守在门口的太监说天子要召见他,昌贤不敢磨蹭,下了轿子一路小跑向了敬仪殿。
此时的敬仪殿中,黄老四急不可耐,不是等昌贤,而是等孙安。
老四在敬仪殿中来回踱着步,孙安跑了进来。
“来了来了,陛下,拿来了。”
孙
安手里捧着一本书,上面散发着墨味。
黄老四连忙上前,一把抓过书:“哪一本?”
“新出的,十日前,楚公子在城南讲与京中书商,今日才手抄成册。”
黄老四捧着书坐回到书案后,深吸了一口气,和要朝圣似的,这才翻开了第一页:“大秃子?”
“不不不,老奴问了,是新故事?”
“新故事?”
黄老四有些不乐意了,这咋的啊,大秃子就算烂尾了,直接开新书了,要脸吗?
“那书商可提及大秃子的故事何时抄录?”
“书商说没了。”
“没了,刚讲到约战狮驼岭三大双花红棍,下文呢?”黄老四皱着眉,看向孙安:“下面就这么没了?”
孙安咧着嘴。
没了就没了,您瞅我干什么?
见到黄老四挺不开心的,孙安赶紧说道:“陛下,老奴特意问了,新故事您一定喜欢,是战阵上的故事。”
“战阵?”黄老四果然来了兴趣。
“是,说的是有一个叫做云龙的猛将,新婚之夜,他的夫人被东海瀛人抓走了,这云龙将军便带着麾下虎贲前去营救。”
“哦?”黄老四双眼放光:“竟是东海之事,故事何名?”
“平安县血战之魂断意大利。”
“易大力是何人?”
“是器物,说是一种墨家机关,霸道的很,可吞吐火焰,老奴也不知具体详情,书商说的,说这故事看的是热血沸腾,恨不得弃笔从戎登上东海战船杀向瀛洲岛。”
黄老四哭笑不得:“瀛人虽是屡犯东海,却也未挑起战火,这楚擎也是胡闹,口无遮拦。”
“故事而已,陛下何必当真。”
“倒也是,好,那朕便好好瞧一…”
没等黄老四说完,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陛下,琅琊王求见。”
黄老四满脸不爽:“传。”
忙碌了一天的天子就指望这会愉悦愉悦身心了,寻思放松放松身体后再去韬武殿大战后宫八大双花红棍。
昌老二走进来后,拜倒在地:“儿臣…”
黄老四挥手打断道:“平身,朕问你,今日楚擎与马睿二人,可是商议出了肃整京中商贾的章程?”
昌贤站起身,老老实实的回道:“儿臣离开北市时,楚师已是严令商贾共计三十七家三日内补齐税银。”
“今日便动了手,还是三十七家?”
黄老四眉头皱的和山治似的,都打卷了,冷声问道:“那这三十七家商贾,又需补上多少税银?”
“儿臣不知。”
黄老四面带几分不满之色。
本来吧,他也没指望从京中商贾这里弄出来多少钱,就是听马睿一说商贾这么猖狂所以想着好好整顿一下。
结果就今天一下午,楚擎动手了,完了还特别快,屁大个功夫找了三十七家,可想而知有多糊弄事了。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那你知道什么?”
“儿臣只知楚师说这京城最富有的便是商贾们了。”
“笑话。”黄老四也没心情看魂断意大利了
,正色说道:“便是最富庶的涠江以南,赋税有十,商税至多一二,京城亦是如此。”
毕竟是自己儿子,这种常识性的错误他得纠正纠正。
昌贤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一咬牙:“儿臣不敢苟同。”
“哎呀卧槽。”黄老四都被气笑了,这还是老二第一次反驳他。
昌贤抬起头,看向黄老四,脸色有些古怪:“父皇,儿臣敢问,这哎呀卧槽四字是何意,往日里,楚师也总提及这四字。”
黄老四老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