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不按常理出牌震惊一下大家的楚擎,有点麻爪了,想学陶若琳玩一把高深莫测,没学明白。
闹心扒拉的楚擎回班房午休去了,后槽牙有点疼,上火了。
一直以来,他认为时代在变,可人心不会变,百姓不会变,屁民们也不会变。
可事实上,情况并没有朝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楚擎被江月生叫起来了。
江月生给楚擎扒拉醒之后,就仨字,出事了。
楚擎连忙爬起身:“出什么事了?”
“京兆府出事了。”
“你一次性把话说全了行吗,跟我玩你问我猜呢?”
“京兆府封了三家铺面和一家仓房,查获了不少货物,百姓群情激奋,此时正围在京兆府外,足有数百人。”
楚擎揉了揉眼睛:“和千骑营有什么关系?”
“京兆府马大人派了差役来,寻你,说是…说是想想法子,再这么下去可就不成了。”
楚擎挠着后脑勺:“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百姓为什么给京兆府围了,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马睿找我想什么法子?”
“不知。”
楚擎算是服了:“这千骑营怎么回事,还京中所有事都瞒不过你们,这明明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不知道啊
。”
江月生没好意思吭声。
是自从你成了千骑营副统领后才变成这样了。
其实还真是楚擎的锅,陈言当家的时候,会汇总各个渠道的信息,然后进行甄别,甄别之后再推算,随即在哪一方面或者领域加大人手调查,一旦出了什么事也会第一时间进行响应,不会特别被动。
到楚擎这了,别说什么汇总信息进行甄别推算了,他看都不看一眼,全都是东家长西家短,哪个大人娶小妾了,哪个将军认干儿子了,他认为毫无意义。
杵着拐杖走出了班房,喊了两声福三,准备去京兆府外面看看怎么回事,结果喊了好几声,没人答应。
“福三跑哪里去了?”
江月生摇了摇头:“你睡下之后便离开了衙署。”
“不管了,先去京兆府吧。”
叫上几个千骑营探马,上了马车,一行人前往京兆府。
马车里,江月生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光说京兆府衙署来人了,带点求助的意思。
眼看快到京兆府的时候,人声鼎沸,果然如江月生所说,京中最大的衙署,已经被百姓包围了。
楚擎连忙让车夫停下马车,摘掉玉佩,脱掉官袍换上常服,将拢辫弄的散乱一些。
江月生不明所以。
楚擎一边
忙活一边说道:“教你一个乖,但凡遇到超过五十人聚集在一起,最好绕着走,就算不绕着,也不能表现出你有钱,不能表现出你有身份,不能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你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为何?”
“因为容易挨揍,挨完揍都不知道找谁要医药费去。”
江月生还是没听懂,换装小达人楚擎已经跳下了马车,装作和个没事人似的,慢慢悠悠的走向了人群。
最近楚擎总是单腿蹦跶,所以千骑营弄了个马车,几乎成了他的座驾。
车上放着三套衣服,一件长衫,接地气用的,一件儒袍,代表读书人身份,还有一身官袍,户部官袍,这几日身上穿的是千骑营黑衫。
江月生等探马跟在身后,也开始四下打听着究竟出了什么事。
京兆府外如同菜市场一般热闹,都是百姓,不过多数则是大老娘们,而且还带着孩子,不像是来示威或是告状的。
楚擎来到外围,四下看了眼,见到个看热闹的老汉,走了过去拱了拱手。
“这位老丈,不知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为何百姓这么多?”
老汉瘦骨嶙峋的,五六十岁的年纪,回过头,略显紧张。
楚擎换的是儒袍,代表是读书人的身份,百姓
对读书人有着骨子里的敬畏。
“这位公子,老汉…”
老头结结巴巴的,楚擎微微一笑再次说道:“学生见到这里人群聚集,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见到楚擎没有张口之乎者也说自己长的磕碜有碍观瞻,老汉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位公子怕是不知,大家伙聚集在京兆府外面,你看到了吧。”
楚擎点了点头:“因为什么聚集在这里?”
“聚集在这里,自然是有道理的,老汉就和你说说,你看,好多百姓聚集在这里,却不聚集别的地方,偏偏聚集在京兆府外,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楚擎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这里是京兆府啊。”
“那为什么聚集在京兆府?”
“因为这里是京兆府,听老汉细细道来,就在半个时辰前,老汉见到大家伙聚集在这里,便也跑了过来,看了片刻,见到百姓越来越多,都聚集在京兆府外,老汉就奇怪,为嘛大家伙都聚集在京兆府外呢,就看,看了许久,就看到百姓越来越多了。”
顿了顿,老汉呵呵一乐:“对此,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看呢?”
楚擎张了张嘴,很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