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事,过去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掰扯,楚擎也不在乎。
什么道人啊,卦象啊,老二的心路历程之类的,他毫不关心。
扯了会闲篇儿,楚擎想谈正事了,给直属领导晾在外面和领导的领导谈话可是大忌,这事要是发生在邱万山身上,邱万山都得三省吾身,属于是职业生涯中的污点,这种常识性错误可不能犯。
快步走了出去,恭敬的给老卫迎了进来,泡了茶,很殷勤。
卫长风很满意,他就喜欢这样的属官。
老卫不喜欢拍马屁的官员,但是架不住楚擎是当着皇子的面拍他马屁。
看看,连你个皇子都不鸟,小楚就对老夫恭敬有加,倍有面儿。
邱万山也跟进来了,他怕楚擎仨人不带他玩。
开玩笑,天子亲口,交代的差事,皇子都来了,这可得好好表现。
四人分别落座,卫长风率先开口。
“陛下今日面授机宜,却不知殿下可有章程。”
“外人”面前,昌贤又是那副二皇子的模样,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嘴角弧度恰到好处,声音缓慢,吐字清晰。
“父皇言,税,钱粮也,关乎苍生,关乎国朝兴衰,贪墨者,小人、恶人、贼人、奸人,岂可视若无睹,国
有小人、恶人、贼人、奸人,人人身居高位,人人主政一方,肥私害民,龙颜震怒。”
卫长风微微颔首:“所言极是,钱粮是国朝重中之重,贪墨的,是国朝钱粮,也是民脂民膏,陛下震怒,我等必然要为君分忧。”
邱万山附和道:“为君分忧,是为臣子本分,陛下将此事交于我等,敢不用命。”
说完后,三人齐齐看向了楚擎。
楚擎一脸懵,见到邱万山不断打眼色,这才连连点头:“对对,我也是。”
昌贤再次开口:“今日我等聚在此处商讨税事,极有必要,父皇所言,字字见血,发人深省。”
卫长风:“臣自当与殿下勠力,不敢懈怠,势将税银之事查个一清二白。”
邱万山:“排除万难,不畏艰险,不负陛下重托。”
三人再次看向楚擎,楚擎眨了眨眼睛:“我也是?”
昌贤:“父皇极为重视此事,整日夜不能寐,闭眼皆是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叹息连连。”
卫长风:“陛下仁德至善,臣汗颜,臣亦是每日回到府中寝食难安,每每想到国库空虚,便愁苦万千。”
邱万山:“下官感同身受,何尝不是如此。”
三人还是看向楚擎。
“对,我也…”
楚擎顿了一下,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还是没忍住。
“殿下,卫大人,邱大人,咱…咱唠点干的行吗,是,我知道陛下至仁至善,知道殿下想要为君分忧,知道卫大人心系百姓,知道邱大人逢迎拍…知道邱大人也心系百姓,下官都明白,可咱还是抓紧时间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吧,行吗。”
楚擎算是服了,感情天子让你们搁这开马屁交流大会呢,说了半天没营养的话,水字数呢?
卫长风老脸一红:“楚署丞说的是,查税这事,是应先商议出个章程。”
看向昌贤,卫长风问道:“殿下以为如何。”
昌贤微微一笑:“本王哪里懂这查税之事,便是算学,也是才学了几日罢了。”
看向邱万山,昌贤问道:“右侍郎是户部老臣,不知是如何打算的。”
邱万山直起腰,沉默了片刻,道:“这查税一事,关乎国朝命脉,天下钱粮,乃是重中之重,应查,详细的查,仔细的查,彻底的查。”
邱万山看向楚擎:“楚署丞以为呢?”
楚擎张了张嘴。
我特么以为个屁啊以为,我以为你们仨说的全是废话。
卫长风,楚擎不敢得罪,邱万山,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他只能看向昌贤。
楚擎没好气的说道:“殿下,你来户部这事,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传到李家人的耳里,咱别墨迹了,你就直接说,应该怎么办。”
“不错,楚师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昌贤又看向了卫长风:“卫大人觉得下一步应该如何做,父皇早就与卫大人多次提及此事,想来卫大人早有谋划。”
“老夫自然是谋划多时。”卫长风看向邱万山:“那万山便和殿下说说,老夫是如何谋划的。”
邱万山一脸懵逼。
你怎么谋划的,我哪知道啊。
不过邱万山毕竟是久经沙场,微微点头,笑着看向了楚擎:“本官与卫大人是如何谋划的,楚署丞也知之甚详,那便与殿下说说吧。”
楚擎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这一次,他明白了,彻底听明白了。
感情这仨人是鸡毛主意都没有啊,坐半天,废话没少说,正事一点都没有,光扯皮了。
别人可以不着急,楚擎不急不行。
如今他已经“浮出”水面了,越快搞定李家,他楚府越安全,哪有心情和三个“官僚”在这假大空。
“最早查萧县的是大理寺少卿陶少章陶大人,之后也多次去了萧县搜集证据,虽然没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