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的。”
霍辉冷哼一声。
霍峰渝:“爸,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他也是你的亲孙子啊。”
霍辉气得面红耳赤,搭在拐杖上的右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几次反复,终是抡起,拐杖狠戾地敲在了霍峰渝的身上,
“孙子?我只有三个。”
“儿子,我只有霍峰宁一个。”
本就不多的父子情分被霍峰渝的荒唐行径碾尽了。
霍辉话音冷戾,“从今天起,你别姓霍了,你不配。以后你爱生几个生几个,和我和霍家没关系,和星槐星延也没关系。再我听到你打着霍家名号做什么,后果你自负。”
“爸。”
霍峰渝顿时慌了神。
霍辉:“张海,请他出去。若反抗,直接动手,废了他一条腿。”
一直站在霍辉身后,安静得仿佛隐形人的张海低声应道,“是,霍老。”
话毕,径自走向霍峰渝。
“先生,请。”
霍峰渝没将他放在眼里,一个佣仆罢了:“滚!”
话落提步,想到霍辉身边,不想提起的那只脚还没落地,胳膊就给张海拽住,硬拖着往大门口走去。他看起来轻轻松松,霍峰渝却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张海,你这个混蛋。”
“爸!”
霍峰渝的骄傲和自尊被重创,可没人再理他。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当大门开启他看到了一个小辈站在门口,眼下正冷冷地睇着他,眼底有着些许嫌弃。
徐家的小姑娘?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霍峰渝有些不确定。
徐云雾却在这时敛尽了眼底情绪。
望向张海时,已是微笑盈面,说不出的柔和清雅,“请问霍爷爷在吗?我是徐云雾,徐鹤轩是我的爷爷。我做了些无糖饼干,送些过来给霍爷爷尝尝。”
她的声音穿过半开的门渗进厅内,停在老爷子耳畔时,他凝眸看了过来。微怔过后,紧绷的脸部线条开始放松。
“云雾回来了啊?”
“快进来。”
“听到了多少?”
一场闹剧过后,大厅重归静谧。霍辉和徐云雾隔着茶几面对面而坐,面前各放着一盏热茶,茶香袅袅。
徐云雾如实回道:“我来时,茶盏刚落地。”
霍辉闻言,笑开来,“来得巧啊,重点听全了。”
徐云雾将霍老的神色看在眼里,总觉得比记忆里颓丧不少,不禁心中一软,安慰的话自然而然出口,“爷爷,人各有志,您左右不了所有。若是可以,放宽心些。”
霍辉坦诚心思,笑着说的,伤感却无法全然藏住,“几个老兄弟,子孙缘都比我好。”
老林儿女双全,皆是乖顺有能力。
如今孙辈都长大成人,个个年少有为又亲他。特别是外孙商栩,几乎是人见人夸。
徐鹤轩也不差,徐卿寒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后回北城接掌海创传媒,徐卿驰接了他的衣钵,如今也是画坛的中坚力量。几个孙辈,安然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
唯有他。
二儿子长年驻边,不在身边。大儿子又是那般荒唐,留在身边的两个孙儿……
“我这才知道,含饴弄孙其实也不是件容易达成的事儿。”
徐云雾没有安慰他,自知言语苍白无力,想驱走老者的孤寂伤感,要靠霍星槐霍星延还有那远在边疆的霍峰宁父子。可他们各有因由,不断伤害着这个什么都没做错所求又那般少的老人。
但叫她什么也不做,也是不可能。
徐云雾朝他笑笑,乖顺又甜蜜,“爷爷,尝尝我做的小饼干吧。”
“您的这包,我放了您最喜欢的芝麻,您不爱的白糖我是一粒都没放。”
说话间,徐云雾从纸袋里拿出一小罐,开了盖,径直递到了霍辉面前。
霍辉察觉到了小姑娘的心思,也愿意配合,当即拿了一块往嘴里送。淡淡的炒芝麻的香气充斥唇齿时,他的情绪竟真的提振不少,由衷道,“好香。”
徐云雾:“真的吗?那以后我爷爷有的小饼干,您就一定会有。我啊,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在家做全职孙女,经常给大佬们做小饼干。”
霍辉笑了起来,“不走了好啊。你出国后啊,你阿爷脾气差了不少。”
“像一支冲天炮,一点就爆。”
“哈哈。不瞒您说,我来前他刚爆过。”
话落,“爷爷走吧,去我家吃午饭,我爷爷准备开他藏了三十年的老酒与您共饮呢。”
说到徐鹤轩藏的酒,霍辉再顾不得伤感了,当即道,“那就现在?没什么要收拾的了。”
徐云雾多少感受到他的急切,不禁笑开来,“您馋我爷爷的酒很久了吧?”
霍辉:“小家伙,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
近午时分,段琮玮畅通无阻地进了星佑集团,大爷似的坐在了霍星延的面前。
霍星延半天没理他,他也不说话。手头的活告一段落,霍星延才勉强分了点眼神给他,“有屁快放,放完滚。”
段琮玮闻言,先前贴着椅子的上半身往前折,双臂落在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