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王媪还是初次听闻这些的事情,不由连呼惊奇,听着夫君继续读着其它信函的消息。
“唉!这这琼崖南岛的境况,竟会是如此糟糕!”
“这一个个的,要么张口要钱,要么闭口要人,活像一群讨债鬼!”
“就连地方的税赋和公家田都管不住,开口说要拨款救济,发放俸钱的!”
“这当地官府怎个会如此没担当,难不成此前都是得靠他人救济维系不成?!”
马周终究是将这些个沉重的地方信函全都看完了,闭眼长叹一声,无力的瘫在椅子上抱怨道。
“相公!殿下将我等囚禁于此,我们都没了自由身,你还想如何行事?我都劝你别去理会了!你偏是不听,
如今平添烦恼,自受其扰了吧!”
王媪嘴里也埋怨道,但还是温柔站在他的身后,为其按揉着太阳穴。
“唉!我自是晓得那逆徒是出于何等居心,可这关乎地方百姓之事,我又怎能真的视若无睹!”
马周又是一声长叹,睁眼看了看刚才那些个信函,道:“只是我未晓得,这琼崖南岛的境况竟会是如此严重!”
“是呢!此前我等初到岭南时,还未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觉得这地方有些穷苦荒芜罢了。倒是没想到,这地方不仅贼匪横行,就连天公也看不得好!”
王媪也极为感触附和道。
此前马周也常在家中办公,其妻虽为市井妇人,但也识得轻重,夫妻间倒也没有避嫌隐瞒一说,时而还会就某事商量一番。
“可惜这琼崖南岛地势偏远,地方穷苦。”
“哪怕是上书朝廷请求拨款救济,这其中的损耗也过于巨大,拨款能否批复通过且不说,远水也难止近渴。而且”
“就算是这些个物资能一路顺当,漂洋过海的行至琼崖南岛也罢,恐怕也难以保全,让这些物资得以足额送到灾民之手!”
“而这岭南一带”
“我等虽空有这‘崖州大都督’之名,但初来乍到,其积蓄和威信实在浅薄。这有难求助倒是不假,但也是在把我等当债户了!”
“除非是那‘高州都督·冯盎’真心愿意出面游说相助,劝说其它都督府一同行事。可这事”
马周极为犯难的捏着眉心,叹道:“难!极难!”
此前便有对岭南境况有过了解的他非常清楚,要想让冯盎进行出面,除非是自己愿意配合其行事。
也就是
投靠其名下,帮助其向朝廷掩瞒诸事,维持其这‘岭南土皇帝’的统治!
可这道不同,根本就不可能相为谋!
他乃大唐朝廷命官,这条命自当该效忠朝廷!
更别说他本就深知那‘藩王豪强鱼肉百姓’之害,又怎可能会出面相助!
但
这毕竟是,关乎了这一方百姓的生死啊!
当然,若是不依靠冯盎的力量,或许也可凭借大唐第一商号·禅坊那雄厚财力
马周眉头紧锁,但还是开始翻看起那些个记载着禅坊·岭南分号经营境况的账本书册。
而他这不看还不知道,这实际一看,不禁为其内容所咋舌!
仅单凭其扎根岭南行商数年积蓄的实力而言,这还何以称其为一方商号?!
哪怕是说其为这岭南地境内,屈居第二的‘藩王’也不为过啊!
那作为禅坊大当家的殿下,似乎是完全没有把他当外人看待。
竟将这禅坊·岭南分号创办至今的各类商事境况和数据,尽数都交于他查看!
朝廷、冯盎、李禅
这便是摆在他面前的三项选择,而能有效解决这地方百姓燃眉之急的,便是后两者!
可自己作为朝廷命官,怎可不一心效忠朝廷?
!
但只为了这一方百姓,倘若只是一时低头的话也未尝不可,诸事亦可有那妥善解决之法。
此后便只待羽翼丰满,时机成熟时再
“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
马周紧抿着下唇,本来坚定的内心已是不可避免产生了些许动摇。
他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很,自己此时已是完全着了那逆徒的道!
虽说两人此前已定下了那‘一月之期’的约定,可李禅此举,确实是完全拿捏住了他的心思。
纵使马周本人心里根本不愿与虎谋皮,但也确实做不到对地方百姓之事视若无睹,完全不受其扰!
而事实也是如此,除了那个别关键信息不便透露之外
李禅也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让马周能对自己的实力和实际作为多些了解,以此缓解矛盾,消除隔阂。
“暂且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马周无奈叹道。
至少在为琼崖南岛的地方百姓谋福一事来看,他是支持禅坊·岭南分号这个商号的实际作为和大气担当!
也即是说
殿下哪怕心里有些大逆不道之想,但其实际作为也确实都是在为百姓谋福。
也就在这一点上,马周是认同这个学生的!
想到此,他便开始研墨提笔,就着白纸写下一条条处理建议。
于此之际,位于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