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立政殿内。
魏征、房玄龄、刘政会、杜如晦四人闻言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由谁当这个恶人才好。
“圣上,如若晋王殿下真如‘阿斗’那般的享乐之人也就罢了,可他并非是那平庸无奇的享乐之人啊”
最后,还是最不怕得罪人的魏征先开了口,一针见血的说道。
其它几人赞同的齐齐点头,这几年来晋王虽然人在宫内,但还是有同外界的一些人接触。
类如那御赐商号·禅坊的几个当家和掌柜,或者一些朝廷大臣等等。
毕竟晋王虽然受了些刺激,举止早已异于常人,但总体而言,也并非是完全不认人,也经常会做出一些个惊奇言行。
只不过,这些言行的利弊实在难以把控就是了。
民间乃至朝廷中,对于晋王的声讨和诬陷从未减少,虽然李世民一再为其所作所为负责,但有些事情触犯到了底限,不好再轻易收场,比如
“晋王殿下的禅坊,同那吐蕃王国早有通商,虽说在吐蕃君主‘松赞干布’向我大唐松洲发兵之际,也已停止了商事。但如今对晋王那与敌国私通谋反的言说实在是唉”
杜如晦长叹道,纵使这几年晋王本人身处于皇城之内未曾出宫,但其作为禅坊大当家的身份可没脱去,现又赶在‘吐蕃王国’这一事上,实在不好妥善收场。
“区区小国罢了,朕已派了候君集率5万兵卫迎击讨伐,我大唐如今国力昌盛,哪又会在乎尔等外藩宵小作乱!”
李世民冷哼道。
“陛下,我大唐自然是不惧任何外藩挑衅生事,可现在出了这一
事”
房玄龄躬身行礼,进谏道:“晋王那个商号,确实有存在‘通敌’之嫌,关于此事,恐怕还是得需要一个说法才可服众。”
“说法说法!朕的话便不算是说法了吗?!”
李世民听言当即一拍桌子,龙颜大怒的质问道。
“请圣上息怒!”
房玄龄等人见状,当即跪在地上说道。
“哼!”
李世民怒哼一声,待到气消了一些后,才喝道:“全都起来吧!跪着作甚!”
房玄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再次磕头一拜说道:“还请皇上三思!”
“你们!”
李世民刚消退的怒火再次上涨,拍桌喝问道:“你们现在可是在逼朕处置自己的痴儿!”
“他如今形同废人,怎又可能做谋反之事?!这本就是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难道朕已昏庸到辨不清是非善恶不成?!”
房玄龄等人听言,皆是无言以对,却是将头死死磕在地上。
他们何尝又不晓得此事乃是有人在恶意散播谣言,以此栽赃嫁祸晋王,或者说
是其名下日渐势大的御赐商号——禅坊!
树大难免招风,尤其是晋王本人如今根本不参与朝政,但其在民间的影响力
有时甚至比官府还要有话语权,这也让欲想将其除之后快者越发不在少数!
而实际境况也是如此,若非禅坊的大当家是晋王·李禅,当朝大皇子。
恐怕那要对其出手打压的人里边,便有着李世民他自己了!
就同那些个试图掌控朝政,左右天下走势的隐士宗族一般,要么便低头
臣服,要么就被刻意打压削弱,此后逐渐势弱,受其它势力蚕食乃至被取而代之。
毕竟现在的大唐朝廷,也有着自己官府名义的商号,一方面是为了自给自足填充财政缺口,另一方面也是不再受制于人,管控着市场经济。
也是凭借着现在大唐的国库资金日渐雄厚,此前的兵农合一的‘府兵制’如今已经做了些许的变动,向‘募兵制’转型。
类如,将本来已分派给予府兵们的田地进行征缴回收,从而将其进行统一的土豆或水稻、棉麻等作物的规范种植,确保公家田能得以有效最大化的利用,也确保了粮食和布料的高产量。
这一方面避免了各地府兵在自给自足后,难免拥兵自重,不受朝廷管控制约成为藩王造反的可能,另一方面,也确保了各地府兵对朝廷的忠诚和绝对服从,军纪严正。
再比如,随着各地官府商号的发展和一些新行当所产生的大量用工需求,尤其是在原禅坊当家之一,现任工部尚书以及大唐百姓学社社长·卢少卿的带领下,关乎那诸多百姓的日常生计之事亦也有了更多的选择。
许多在近几年内冒出的新行当和新物件,皆是由大唐商号或禅坊所能独享垄断的。
而其它人若是在没有《大唐生产专利许可证》的前提下,擅自生产和仿造相关事物,将会受到相关律法的追责。
当然,民间从不乏奇人异士、能工巧匠懂得另辟蹊径,从而创造出一些新奇物件,申请相关的《大唐生产专利许可证》保障自身的权益。
但总体来说,这几年大唐百姓的生活日新月异,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真要说不好的,也只有那些个受到影响的门阀世家、地主商贾们为主,在这些个新技术、新产品、新业态的冲击下损失惨重!
有些识时务者,自然懂得‘打不过便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