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之际,位于蜀道中正在徐徐前行的一队马车之中。
“素素,你这”
“以你的备份,你就该叫我‘堂姑母’,而不是直呼我的名字!”
“呃,堂姑母”
手提木盒的卢少卿脸色为之色变,尴尬的改口称呼一声。
他看了眼昨天送来的那些干粮水果,却也是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不禁关切的问询道:“我看你这都快两日没有吃喝了,是这些水果糕点和干粮有什么不合胃口的吗?”
“我吃与不吃与你有何干系?用不着你管我!爷爷派你来便是将带我回去而已,其它事情用不着你管!”
卢素素面若冰霜的回道。
“呃是,堂姑母说的是,是小辈多管闲事了”
卢少卿尴尬不已的讪笑回应道,将木盒放下后便离开了这辆马车。
此时的他心里也纠结不已,好兄弟的妻子竟是自己的堂姑母,亦是卢氏家主的亲孙女。
而这其中涉及的种种
卢少卿不禁又开始琢磨起,临行之前卢氏家主对自己上下仔细打量后,说的那句‘看你本性尚佳,倒也算是个不错人选’是个什么意思。
是指这将卢素素带回范阳卢氏的本家一事,还是
包括着其它事情在内?
正待他在车厢里惊疑不定的反复思考其中深意之际,行驶中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边的车夫开始与他人相互喊话。
这随同前来的人马可都是家主手里的精锐家卫,自然是不怕山匪盗贼的叨扰,而两者间的相互交谈,看来还是彼此间有相熟。
他掀开车帘一看,便看到了那车队前方,一名负手而立的老者位于前头,眼光深邃的扫视着车队众人。
位于前方,身形彪悍的领队跑上前来,汇报道:“前方来人为范阳卢氏的蜀地分家家主·卢守仁,在此等候是想特意向小姐送别。”
“啊是七叔太、玄、曾呃,分家家主啊快快快,快去安排便是!”
卢少卿看着这位族谱辈分里高得都不知该如何称呼的老人,不禁犯难的挠着头,含糊一声吩咐道。
他看着卢素素同那名领队站到那位老人面前,只看到那位老人在与领队谈话间,遥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却仿佛是在审视着什么一般,让他不禁侧过了脸,不敢与之对视。
而另一边,面色威严的老人将卢素素带到旁边的山林内,吩咐亲卫将周围把守看护好,不得任何外人靠近后,这才语气微怒的拂袖责备道:“你这丫头,闹够了吧?!”
“七叔祖公”
面
对老人,卢素素咬着下唇,眼睛不由为之泛红,心中强压的委屈此时涌上心头,哽咽着轻唤了一声。
“唉”
卢守仁见她落泪,也是于心不忍,一声哀叹间也卸下了那份威严的伪装,摇头自责的叹道:“早知如此,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爷俩离开蜀地。”
“七叔祖公,我我不想回去!那里根本就不是我的家!!他让我回去,肯定就是在想着怎么把我卖个好价钱!!”
卢素素悲愤的哭诉道,身为女儿身,她自幼便知道自己的宿命,要么就是隐姓埋名深处大院之内,要么便是作为家族交易的筹码被卖个好价钱!
“你爷爷能当上这卢氏家主之位,付出了很多。身为大房一脉属实不易。”
卢守仁叹道。
“他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们的死活,只是想把我们留在身边当做筹码而已,说到底,我和爹爹就是他有一天用来交易的货物罢了!!他身为家主所掌之物那么多,有我没我又有何区别?!”
卢素素越说越气愤,每每想到此处,她便觉得自己的余生黯淡无光。
“他要真不重视你们爷俩,你们如今也难于存活于世毕竟在此之前的十数年,你们也早已‘死’了。现在,这一切也总算有了缓和之处。
”
卢守仁闭上双眼,想起过往的种种,道出其过往的艰辛:“当年你爷爷身为大房一脉同辈小幺,身单力薄,比起那争权夺势,更重要的还是想着如何在其中保全自身。”
“当时的范阳卢氏本家由于隋炀帝·杨广于明里暗里的打压而式微,在那危急之际,本家内也有着诸多自成一派者趁机作乱”
“其中,除了那预图自立分家,脱离本家束缚者之外,还有着将其取而代之者”
“而你爷爷,也是在那时来到了蜀地,与几近同年的我结为挚友,而后得以避过了那一场范阳卢氏大房一脉的弑亲惨案”
“权势之争,都是冤孽啊”
卢守仁不由感叹道,也许也是自己一路走来太过顺畅,或者说是自己生来便得以轻易享受其福,所以他没有那么多辛酸之处。
可对于范阳卢氏的‘现任家主·卢修禄’而言,在诸多时候都难有其它选择的余地。
“若是有的选,你爷爷恐怕也想能有个一亩三分地得以安身,就此一家老小过着普通人粗茶淡饭的平淡日子也罢。”
“只是,身为大房一脉的直系传人,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只得听从众长老的诸多安排,顺势成为了这范阳卢氏的本家家主。”
“看
似风光无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