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成效不大,但又如何会一年比一年糟?!
所以,归根究底。
还是那绵州第一商贾·陈商甲干的好事!
利用豆腐渣工程,死死捏着这份水利工事的甜头不放!
具体堤坝用料多少,是好是坏,建成之后也不易看出来。
而真的被水势冲垮
那也是绵州司工府提前没给足钱款,规划的堤坝大小不够稳固,所以导致扛不住相应水势!
可笑可气的是
绵州百官哪怕有些人,比如秦良翰这等做实事之人对此心知肚明,也没什么好办法。
毕竟陈富甲有权、有钱、有人。
除了陈富甲之外,他们也不好找到其他可以替代,可承接如此水利工事之人!
在那等大工程面前,又不是像陈富甲那般。
轻松
可号令上百名工匠为其监工,且使唤数千名下人和服徭役之人,搬运石料,建设提拔。
而且这事物,一接下来便基本尽数交于对方了。
本来今年水患也是如此,钱款材料到位,交付于陈富甲。
后者便拿着这些钱款,安排人手去修修补补个把月完事,具体用度多少众人也无从得知。
只能说,至少大部分的堤坝还算是有些作用的。
只是这水势一年比一年凶猛,再加上赈灾粮草的用度越来越大,这一多一少之间,堤坝的修补兴建工作也只能越发不尽人意。
甚至,就如同现在这般。
只得委屈个别乡县村里,自个想些办法,凑些野料子填补堤坝。
牧禅长叹一口气,没在此事多言。
反正如今自己上任刺史,且水利工事也已委托交付于卢素素处理,这水利工事的问题,暂时算是已无大碍了。
通过前两天的定点爆破工作,已经成功将一些河岸扩宽,河面填平,以此控制水势情况。
个别不堪重负的区域,他也做好了堵或疏的防范。
而今日在绵州司工府内,唤来这些人。
所为的便是做好日后的防范,以及制定详细的河道治理工作。
牧禅拱手扬声道:“诸位乡亲父老,关于绵州水患一事,一直皆是我等所烦扰的事情。”
“如今,本官幸得神人相助,并更换了新的工事人手重新修建堤坝,清理河道等,个别人应该已有所知晓了吧?”
看着面前一群人相互对看一眼后,点了点头。
牧禅再次说道:“那么本官今日请诸位前来,便是将这水道治理一事,定出个详细规矩出来!”
“首先第一点,便是选定好各乡县河道的管理人——河长!”
众人闻言一愣,面面相觑起来。
秦良翰的眉头挤成了‘川’字,沉声问道:“牧大人,这州、县、乡、里、村、保、邻中的职位。”
“早
已依照一村为一村,四家一邻,五邻一保,五保一里,五里一乡的划分,选好相应的管事人,负责其区域内大大小小事务。”
“小到邻居口角,大到田地争夺等等,皆是由相应的管事人出面处理协调,或是通报县衙,绵州六司府处理。”
“这什么‘河长’不就是他们这些管事人本就负责的事务之内吗?”
众人听言,也纷纷点头。
牧禅回应道:“确实如此,所以才有必要设立专门的河道管事人!”
他手指着一位渔夫,说道:“术业有专攻,人亦无完人!若说是善知水性变化一事”
“敢问诸位乡长、村长们中,可有几人能比得上这位老渔翁呢?包括你!”
他转过身子,逼问道:“主治绵州水利工事的绵州司工·秦良翰,秦大人!”
“这”
村长们面色犯难,心中对比了一下后拱手回到:“牧大人所言极是!”
秦良翰也板着脸,缓缓点了点头。
“那这不就对了吗?!”
牧禅见众人对此没有异议,一拍手掌说道。
他裂开嘴,轻松笑道:“既然明知自己有不所及,那就将专门的事情交给合适的人干!如此,才能说真正的解决好事务!”
“在此,我绵州刺史下令,自今日起于杨家村、林家村、洪乡、瓜枣乡以上乡村内设立专管附近河道的——‘河长’。”
“其管辖区域我已在此河道图上详细注明,各河道管理的具体区域范围!”
“其职位直属于绵州司工府所管辖,每月由司工府发放俸禄,具体职务为观测水势变化、通告险情、防涝防洪、清理河道、检查堤坝桥梁等。”
“各河长平日工作所需资金用度等等,皆可在绵州司工府申领!”
“而那些个水利税、捕捞税、行船税等具体情况,本官也将会同绵州司户详谈,以此确保——钱,都能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