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中生有,算是变相逼着他陪伴在旁了!
而今同这与牧禅息息相关的‘法事’来看,定然是禅儿哥在自己不知觉间,又做了何惊世骇俗之举!
禅儿哥待自己视若亲兄弟,定不会对自己多加掩瞒。
哪怕有掩瞒也罢,自己陪伴在旁,也许也
能知晓其中一二,毕竟对方也从未当面说过要支开自己的话语。
但是这尉迟将军
别说是他,哪怕是牧禅也好奇,为何这御史·恭大锤会对这个‘小柯弟弟’一见如故,而且还挺上心的样子?
牧禅亲自询问了几遍,尉迟恭的回答倒让他有些啼笑皆非:“咋?俺喜欢小鲜肉,你也要管?”
但不论是李恪也好,牧禅也罢,也确实无法管得住对方。
毕竟明面以及暗面上,对方的官职与资历都摆在那,再加上对方的脾性就是那般有些不讲理,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必要太过深究。
但如今
李恪觉得自己有必要深究一番了,再次上前质问道:“尉迟将军,还请您告知本王,你究竟意欲何为?!”
尉迟恭嗤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就给他脑门弹了个脑蹦儿,笑道:“小兔崽子,俺根本无需听你叨唠!”
“你老子派俺来此,俺做何事也只需要像皇上交代,无需向你交代!”
“你要是有何不满,不听话的话!俺就打你个屁股开花,帮你老子管教你一番!”
“要是对俺有何意见,你大可找你老子告状质问去,让他来找俺说理!你个小兔崽子!”
李恪羞怒的捂着额头,胸脯快速起伏着强忍怒气,眼神惊疑不定。
且不论对方官职如何,此时尉迟恭确实是受了父皇的御令前来绵州,打扰了对方,几乎就等于打扰了父皇所要做的事情。
他不明白父皇具体想要做什么,但是尉迟恭这边
手持着父皇御赐的御史令牌,行事等同皇命,他又如何敢触此霉头,只得不满的哼了一声,在旁生着闷气。
至于尉迟恭本人
眼角瞥见了此情此景,没有再多
言诉说什么,只是极为隐晦的嘴角翘了翘。
他脸色有些阴沉,眼神迷茫的一下又一下敲打着铁胚,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某种情绪。
他如今有御史令牌在手的确没错,但是
阻拦李恪接近牧禅等事情,跟所谓皇命毫无关系,也全都是他个人所为!
牧禅避开他,为让他知晓的事情也罢。
但仅是通过老田、老何,以及自己的亲眼见闻来看,牧禅这小兔崽子手里藏着捏着的事物,没有几个是简单的。
别的不说
让达闻西那等扶不上墙的工匠,制作出的那些个农具物件。
还有,前些天他还听闻有个亩产千斤的粮食,甚至水稻的产量也能达到三百多斤的骇人听闻。
再接着,就是这足以开天辟地的炸弹!
这一个个的
他自己早已完全拿捏不准,这些事情是否要悉数上报。
而根据牧禅亲口所念来看,对方的想法是不,他
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的回答应该是什么。
正如今日牧禅出门前,所说的那句——现在的大唐,也还挺好的!
就此卸下一身戎装,如此安享长乐久安
如此真的好吗?
他拿不准。
既然想不通,那便按之前的约法三章之一所言,配合对方行事即可。
但他很清楚,对方若是那追名逐利之徒,不论其皇子的身份,自己想要出人头地轻而易举。
什么荣华富贵,加冠侯爵完全就不在话下!
因此
这些东西不能落到个别有心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那傻小子还算警惕,但这三皇子李恪
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他的竞争对手啊!
而且,他已决定将尉迟家的未来押宝在其身上,又如何不为其防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