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买卖!”
牧禅笃定道。
可卢素素突然想起什么,随后皱起眉头,连连站起身摆手拒绝道:“不可不可!相公,我之前就说过,商是商,官是官!”
“你如今贵为绵州刺史,地方最大的父母官!若是如此为我广开便利,那我和那陈商甲有何区别?”
“这不就与我那‘商济天下’的初衷违背了?!说到底还不是官商勾结?此事并不可为!绝对不可!”
“我且再想它法行商便是,无需相公再为我行商这事劳心费力了!”
牧禅抱住了她,柔声说道:“傻瓜!我又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呢?”
“你商济天下是为了以自己的方式,救济百姓”
“我身着官袍,也是为了同等的目的,造福百姓!”
“我两本就殊途同归,纵使划清了界限,又哪能没有联系呢?”
“我们的身份是官也好,是商也罢,也都是大唐的百姓之一嘛!”
“而且”
牧禅笑道:“我也没说是只为你一人广开便利啊!”
“这相公你的意思是那我就完全放开手行
商便是?!”
卢素素顿时醒悟过来,确认道。
“不仅是你,这绵州的所有人皆是如此!只要行事合乎大唐律法,并无愧于天地良心,又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牧禅眼神坚定的回道。
“谢谢相公~”
卢素素在他脸上啄了一下,随后指着书房的角落,摆放着的一株紫色花朵的盆栽。
轻撇了撇嘴说道:“看来相公还真是喜爱这株紫色花呢!”
“自打在长安时从那胡商手里买来后,便一直精心照料,如今还托张老先生他们特意随镖车从长安护送而来!”
牧禅捏着她的小鼻子,佯怒道:“怎么?就你能从长安调来人手助你在绵州行商,我就不能顺便带点自己的家当啦?”
“当然可以~”
卢素素吐了吐舌头,娇声道:“那个什么实验室里的物件,不都给你尽数带来了吗?虽然个别有些破损,但有的是备用的,你可以折腾那些个什么化学实验了!”
“呵!确实,不过”
牧禅挠挠头,说道:“这人手确实是个大问题!”
“咋啦?牧大人?你前些天还说自己是光杆司令,这几天这州衙的门槛都被踏破了!”
“门外那些个为了‘吃官粮’而做着记录文书和巡逻站岗、打杂跑腿的衙役们,不都是你的人吗?”
说到这,卢素素不禁歪了歪头,疑惑道:“说也奇怪,前些天这州衙就咱们9个人,张贴的告示都无人问询。”
“昨日回来时吓了我和赵家兄弟一跳,这绵州州衙”
“有人充当门面后,还真是气派啊!只是可惜我的人都只能搬到外边去住了,所幸我刚盘了绵州城内的几处铺面,用于安置。”
“是吧?”
牧禅笑了笑,道:“气派不气派且不说,但这才是一个州衙该有的样子嘛!”
“毕竟事情确实多,也需要人手帮忙,没点人怎么能行,是吧?我的卢大掌柜~”
“哼!大不大掌柜都好,我不都是你的娘子吗?”
听着他的打趣,卢素素翻着白眼回道。
正在这时,书房响
起敲门声,门外有一女子轻声唤道:“牧大人、牧夫人,已可用膳了!”
“好!辛苦了,春花,我们这就来!”
牧禅回应道,牵着卢素素打开门。
书房门外,杨春花腰系围裙,微微躬身等候在外,哪怕距离公堂断案一事,已过去一周时间,可眼神中的那份感激敬佩之色却也丝毫未减。
不仅是她如此,位于绵州州衙的衙门口,脸上还有些青紫印记,站姿挺拔的守门衙卫——王富贵,在看到牧禅的身影时,眼中那份感激敬佩之色也同样热烈。
这位年轻的刺史大人
他做到了!
说到,并做到了!
帮他申诉冤屈,还他清白主持公道!
为了报答牧大人的恩情,他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拉着媳妇主动请缨,担任起州衙的衙役。
至于陈富甲那边
他虽然恨不得其因罪赐死,但在牧禅为其求情诉说苦衷与无奈后,他便全权交予对方处理。
毕竟自己的妻子虽然受辱但未失贞洁,自己蒙冤被打,遭受多次皮外之伤等等都好,有些事情根本无以为证,且难以伸冤。
陈富甲那罪则还未能至死。这是第一点。
绵州百官求情开脱,其身份也为‘捉钱令史’‘绵州第一商贾’。这是第二点。
自己和妻子能重聚,并成为‘合法夫妻’,田地也还了回来,自己且不用惧怕陈富甲的报复。这是第三点。
最后一点
那便是他坚信,牧大人心中有着公道称,定不会让那作恶多端的陈富甲,日后还有好日子过的!
而除了他们以外的其它衙役们,也是在牧禅拿出从责罚陈富甲时所得的抵罪罚金后,偿还了部分人之前的衙役欠款,再重新招收入州衙的。
毕竟若能真真正正的‘吃官粮’,这事情还是有很多人乐意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