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相公!”
卢素素连忙摆手说道:“你新官上任,还有诸多烦心之事,而我身为妻子,却不知该如何为你排解几分忧愁,是我的不对才是。”
牧禅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傻瓜,我赴任绵州,你甘愿陪伴在侧,我已不胜感激。又何谈让你再受委屈呢。”
“只是,相公”
卢素素轻叹了口气,在他胸口画着圈说道:“夫妻同心,你愁眉不展,我又如何能高兴的起来呢?”
“这”
牧禅本还想找些理由糊弄过去,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身为男人,自然是不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露出半点苦处。
如此,才能成为让她信赖依靠的男人。
只是,对着绵州地方的情况了解的越多,他就越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改变这一切。
让他违心的去默许那些事情发生,他也根本做不到。
心中的这些烦忧,已是再瞒不住同床共枕的卢素素。
牧禅叹道:“这绵州问题很多。”
“既然问题多,那就一点点的解决啊!总会好起来的吧?”
卢
素素歪头说道。
“是这么个道理没错,但是”
牧禅皱起眉头,再次提及那个名字:“要想解决这些问题,必定绕不开一个人,有他在,诸事不顺!”
“咦?为什么绕不开他啊?你不是绵州的刺史吗?他比你的官还大吗?”
卢素素瞪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
“呃确实,我确实空有这刺史之名,但是却无法行这刺史之责,莫说绵州百官,就连绵州百姓都均要看他的脸面行事!”
“这个人这么厉害吗?为什么啊?”
“呃为什么能让绵州百姓和百官臣服这一点我要怎么解释呢”
牧禅挠了挠头,思索了片刻回道:“简而言之的话,他有钱!”
“哦!这样啊”
卢素素恍然大悟道,然后秀眉微皱的回问道:“那我们比他有钱不就行了吗?”
“人家那可是一州富甲,绵州第一商贾!比他还要有钱,谈何容”
牧禅突然愣住了,那如同乱麻的脑中灵光一闪,紧接着豁然开朗。
直接丢掉手里的东西,抱着卢素素连亲数口称赞道:“
贤内助!素素你真是我的好贤内助啊!”
“对啊,对啊!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啊!这本来就是‘钱’的事情嘛!哪有那么复杂!”
“只要有了‘钱’,水患亦可接触,百姓亦可安居乐业,减轻税赋,地方百官亦可坐享其成!”
“哪怕那陈富甲再如何豪横,只要少了‘钱’的帮助,他便是那没了牙的纸老虎!再翻不起风浪!”
“太好了!太好了!枉我还为这个那个的事情顾虑烦忧,确实无意中成为了那‘缩头乌龟’!”
“若是换了别人来当这刺史,也许也就这么忍气吞声的认了!”
“但是,这绵州的刺史!可是我牧禅!而且还有”
牧禅低下头,看着羞红不已的娇妻问道:“素素,你可曾记得,我们那甜品铺子被迫关门之时,我曾答应你何事?”
“当然记得!”
卢素素眼神焕发异彩,神色有些为之沉醉的说道:“相公你曾说过,若是我喜欢从商,那便让我成为商贾!”
“我喜欢何事,你便支持我做何事!”
“哪怕我喜欢的是那天上繁星,你也可为我亲
手摘下!”
她的眼睛不禁有泪光闪动
眼前这个男人,确实让她在长安成为了有名的商贾。
忘忧酒馆名震长安的英雄酒,还有那享誉西市的灯影牛肉,再加上那长安半数人家都配上一副的家常木椅
如此种种,她那成为商贾的愿望早已达成,在长安的那些日子虽终日忙碌,偶尔会为此担忧皱眉,却过得充实幸福美满。
她不明白,她的男人具体为此做了什么努力,但她能肯定一点就是
她的男人,便是这世上最好的相公!
她卢素素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永世相伴的男人!
“素素,你可是说漏了哦!”
牧禅刮了刮她的鼻子,轻笑道:“我之前说的原话是:若你喜欢行商,那便让你成为商贾,而且这不仅要做,我们要做便做那”
“世间一等一的商贾!流传千古的第一商贾!”
夫妻两人眼角含笑,异口同声的说道。
“相公~人家都记得的啦!只是你身在仕途,这不是有所不便嘛~我现在只想能常伴你左右,为你分担些许烦忧便足矣!”
卢素素娇声道。
虽不像在长安那时一般,管辖东、西两市百家铺面行商的风光。
但若是‘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做羹汤’,作为相公身后分担忧愁的贤内助,她也心甘情愿如此!
“傻瓜~我们夫妻又何谈那些拘束,你相公是何人?还会被这些事情所绊住脚?!”
牧禅宠溺的说道:“而且,你本就不喜欢这些家务活,那就干脆别做这些事情了,尽管去做你喜欢的事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