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思成带着满满几车的琉璃器皿,小心翼翼的来到新开的店铺之际。
一辆马车也慢悠悠的到达了无忧酒馆。
“禅儿哥,小爷我凯旋而归啦!可别忘了你答应我那个比乌兹宝刀还厉害的兵器!”
程处默大大咧咧的一脚踹开门,放声喊道。
早已在坊内等待消息的牧禅等人中,卢素素直接气的,抄起鸡毛掸子就上前招呼:“莽夫,我这就先把你削了!”
一番打闹后,程处默和众人合力将三个箱子搬入酒馆内打开。
顿时,整个酒馆都被刺眼的金光照亮。
“好,好家伙”
酒馆内的众人情不自禁的挡着眼睛,上前去触摸那满满三大箱的金子。
“老,老爷!我们有了这笔钱周转,可算是能支撑一些时日了!”
张通喜极而泣道。
这些天由于家具的持续亏损,他每日都在愁着如何转亏为盈,夜不能寐,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些许,甚至不止一次想着和牧禅提议,放弃这个家具行当。
但牧老爷就是牧老爷啊,不过短短数周时间,竟直接挣了30万贯钱,这是何等鬼神之才啊?!
“禅儿哥,我家那铺子确定不用啦?这琉璃还真是挣钱啊!我都不明白,这玩意儿有啥值钱的,也就那些人
傻钱多的长安权贵喜欢这些个物件。”
程处默挖着鼻孔感慨道,末了还补充了一句:“而且,你这不就等同于白白送了他一大笔钱吗?”
这些天‘程家琉璃铺’的琉璃买卖,全都是由他出面交易。
而牧禅的嘱咐,却是将买卖对象,锁定在杨思成一人!
从最开始的放饵上钩——再到几次加大剂量,诱敌深入,给对方制造这其中具有巨大商机的假象——最后一次大手笔,‘售空’所有的琉璃器皿。
程处默虽不擅从商,但也在这些天间接的了解到这些琉璃的宝贵之处。
若牧禅未出此策,而是选择自己售卖的琉璃器的话,那大唐境内除了胡商之外,可谓是天下仅此一家!
这中间蕴含的恐怖财富,哪怕是程处默自己都能看出一二,因此也疑惑不已。
“是啊,牧掌柜!虽说那姓杨的让我们的家具行当损失惨重,但若是做这个珠宝琉璃生意的话,我们又何需再怕他前来捣鬼。”
张通也附和道。
铺子的琉璃价格也就市场价的三成,这低价卖给了杨思成那么一大批货之后,凭借对方现在打着太子旗号,以及这些天家具行当在长安权贵中的影响力
这些琉璃器皿的出手路子完全不愁!
到时对方一转手,这中间可算是净赚两三倍收益!
而更为关键的是,日后就算牧掌柜想靠此琉璃生意挣钱生财,也会因此失了先机,最好的办法也许就是双方联手!
一边是负责生产琉璃,低价批发出货,另一边则是负责售卖,双方互利,可是
以杨思成那奸猾的性子以及其能工巧匠的身份,这合作以后,那琉璃生产的技艺也难以瞒得住他。
也许用不了多少日子,对方就可将自己等人一脚踹开,独占这份财富了。
正因此,他才不理解,牧掌柜这般举动究竟所要为何
“呵呵天下商者不为利往,这杨思成能靠着太子和自己的技艺,抢走我们的家具生意,这也算的上是他的本事,从这两点来看,我们输得的确不冤!”
牧禅轻轻一笑,说道。
随后朝张通问道:“上次给你的图纸样品,制作的如何了?”
“牧掌柜,目前已有数百件之数,虽然制作工艺简单便利,不过这等家具与之前相比未免太过简陋,恐怕难以与杨思成那伙人的家具铺子抗衡,而且”
张通斟酌了一下言语,说道:“老爷,如今我等的家具由于姓杨那等贼子,依仗着太子的威名放出风声,我们这
些家具就算是做出来,长安城内也没权贵敢买呀!”
“他们那群人不敢买,那我们还不愿意卖给他们呢!是吧?相公。”
卢素素娇声说道,看向牧禅。
“对!不卖给他们!”
牧禅溺爱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肯定道。
随后,指着装满黄金的箱子说道:“才几百件还是太少了。张老先生,这些钱财且尽数投入家具行当,收购材料、增加人手、增加成品!”
“这这些钱全部吗?!牧掌柜,这这不是”
张通瞪大了眼,这可是30万贯钱啊!
而且继续做家具
前景目前来看凶多吉少!
他想着能把目前手头的木料平稳做完售出,之后转让店铺、遣散工人、及时止损便是不幸中的万辛了。
可如今却要再将大量钱财投入进去,这不是白白打了水漂吗?!
他们现在可别说这刚做出来的几百件家具了,这些天铺子可谓是生意惨淡,零散卖出的家具钱算起来,连工人每日的工钱都不足以抵扣!
“张老头儿,你就听我们的吧!这可是我和相公的主意,我们肯定是不会再吃亏的!”
卢素素嬉笑道。
“可是,这些钱投进去那做出来的家具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