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纶气得浑身发抖。
他还以为牧禅是全心全意为自己帮忙,没想到竟然把他当成傻子耍。
而李世民也是满腔怒火,
自己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隐瞒了制盐之法,还转手拿了国库五十万贯钱。
这是彻底成了商贾作态了吗!
深感被欺骗的李世民怒目圆瞪,直接从龙椅上站起来,大声喝道:
“来人,给朕削了他的官职和爵位,把他的商铺尽数充公!”
杨思成心中狂喜,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父皇,万万不可啊!”
就在杨思成等人觉得阴谋得逞的时候。
只见即将前往益州的李恪俯身跪在李世民的面前,替牧禅求情。
“父皇三思啊!他只是一时行差走错,即使功不抵过也罪不至此啊。”
“恪儿,现在不是念及旧情的时候。你可知工部员外郎犯下的是多大的罪过?官吏私用国库钱财进行贸易,按我唐律至少得判徒刑!”
李世民看着为牧禅求情的李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继续沉声道:“恪儿,这不是功不功,过不过的问题。如果大唐的每个官吏都效仿他的行事,用国库的钱作为,那大唐的官场将乌烟瘴气,从此百
姓民不聊生。别说他救过高阳公主,即使他救过朕都”
话未说完,李世民突然想起。
牧禅可不仅仅救过高阳啊,他还救过观音婢的命。
而且他还是朕的大皇子啊这般劳苦功高,即使再大的罪过朕又有何颜面去判他的罪行?
李世民一时间有些心软了。
这时,太子李承乾假惺惺地站了出来:
“三弟,里头又没你什么事,你可别瞎掺和。”
而此时杜荷则是在百官中间,阴恻恻地开口道:
“我听闻吴王近日经常去那工部员外郎所开的酒馆,不知这里头,是否有吴王的一份?”
杜荷话音刚落,立刻被太子怒斥道:
“放肆!我皇家子弟,岂会参与商贾之事。搬弄口舌,信不信治你污蔑之罪。”
杜荷连忙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朝着太子还有李世民谢罪:
“陛下息怒,臣也只是道听途说。张口就来,实在该打。”
杨思成此时开口道:“陛下,臣可以证实吴王确实没有参与此事。只不过吴王与那牧禅关系密切,有没有提供一些商贾之道的教导,臣就不知了。”
李世民眯着眼睛,沉吟一会。
“恪儿,可有此事
?”
听闻此言,李恪顿时一惊,一股凉意从后脚跟直窜到后脑勺。
他反应过来,这是针对自己的布局,就等待着他下套呢。
长孙无忌冷着眼看着殿内太子们的“权斗”,在他看来有些幼稚。
这帮小家伙还是太心慈手软了,画虎不成反类犬。
毕竟官场上的争斗就是你死我活,一击毙命。没有把握让政敌直接永世不得翻身,就不能先急着划清立场。
但也可圈可点,毕竟太子年龄尚小,还有成长的空间。
长孙无忌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静观吴王李恪有没有破局之法。
不止是他,还有房玄龄,杜如晦此时都默不作声。
因为太子李承乾,是他们所选中的人。
如同他们当年选中李世民一样,他们将身家性命赌在了他身上,玄武门之变后,他们的投资得到了巨大的回报。
而现在,押宝的轮到了他们子嗣。
“父皇,儿臣敢以性命担保,没有参与贩盐之事。只是受工部员外郎才华所折,才经常向其讨教家国大事。”
李恪眼神坚定地朝着李世民说道,丝毫不避讳他与牧禅之间的联系。
而朝中大臣则各个神色忌惮,一个商
贾之徒提前得知了朝廷政策的走向吗?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
吴王啊,还是太嫩了些。
“一个商贾,懂什么国家大事?”
裴寂侧目看了李恪一眼,他对这个亡国奴婢所生的子嗣十分不屑。
吴王?封地益州,呵。那是受鄙夷的地方。
“放肆,朕在教育儿子,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份!”
当着这位老臣的面,李世民毫不犹豫地骂了回去。
不管李恪做了什么事,他也是自己的儿子。
纵使不是嫡出,也不是一个外人能说三道四。
裴寂面容一紧,有些挂不住。
他咬牙切齿地退了回去,说道:“老臣糊涂了,望陛下谢罪。”
随即,文武百官的视角又重回到了李恪和李世民父子二人身上。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朝着文武百官问道:“说吧众位爱卿,你们觉得此事该如何了解。”
“父皇,儿臣愿以吴王府内的钱财,替他偿还挪用国库的钱财,还请父皇对他网开一面。”
李恪继续为牧禅求情。
“就四十万贯钱?怕是不够吧。”李承乾淡淡地开口道,“你在国子监学的数术都还给太傅了么?兄长今日就教教你,他这短短的时间内能够挣到多
少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