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腰酸背痛的牧禅,悄悄地给脸上还带有泪痕的卢素素盖好被子。
随后伸了个懒腰,一边锤着自己的腰背,一边睡眼惺忪地走到酒馆一楼。
“醒了啊禅儿哥,啊——”
赵田从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打开了酒馆的门。
“辛苦了,每天都这么早。”
牧禅笑着说道:“早餐想吃什么?猫耳朵面还是葱油饼。”
“油泼面吧,我喜欢吃这个。”
赵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幅回味无穷的模样。
牧禅哈哈大笑:“好,我去生活。你把店里的桌椅整理一下,吃完早饭咱们就开张。”
随即,他目光往下看着赵田那新添了一个布丁的单薄马褂,语重心长地说道:
“天气转寒了,该给自己添件衣裳。”
“不打紧,我身体壮实,阿秋——”
说罢,赵田比了比了自己没有几两肉的手臂,擦了擦自己的鼻子,露出了两排大白牙。
可惜缺了个口子,是上次被张枫踹飞时候磕断的门牙,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长出来。
牧禅摇了摇头,他们兄妹三节俭惯了,现在就像小貔貅一样。
宁愿多遭点罪,也不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
“上次朝廷悬赏了许多布娟,晚上我让素素裁点,给咱们几人
添上新衣裳。”
眼看赵田急着想开口拒绝,牧禅说道:“别推脱啊,这些布娟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咱们一人一件,款式一样,也算是我们酒馆特殊员工福利。嗯,六丫可以多多几件。小姑娘没几件新衣裳换着穿怎么能行。”
赵田心中有些触动。
“谢谢禅儿哥。”
他到长安已有些时日,明了地知道大部分掌柜的和下人是怎么个相处方式,即使那掌柜的再良善也绝不会像牧禅这般,将他们兄妹三人当成自己的手足亲人,就像没有丝毫隔阂一般。
牧禅从未因为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就用有色眼镜看待过他们兄妹三人。
赵田虽然感动,但有时候还会迷茫着。
自己与牧禅相处会不会太逾礼了,多次旁敲侧击地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向赵庄一样称他为老爷。
牧禅自然明白他话里的隐含意思。
但牧禅一次次很严肃地告诉他,你是我兄弟,不是下人。
赵田心底暗暗想道:禅儿哥,我赵田只要活着一天,这命就是你的!
在二人吃过简单的早点后,门外传来了一道活泼悦耳的声音。
“牧禅哥哥,我来找你玩啦。”
未等牧禅起身相迎,只见一袭红衣的高阳公主直接扑入
牧禅的怀中,宛若撒娇道。
牧禅只感觉自己胸口一沉,然后被两团大肉球撞到一般。
他不禁低头往下看,只见两团柔软无骨的东西,因为高阳公主紧贴着自己的身躯而被压得变形了。
小看你了。
牧禅咽了口口水。
幸亏昨晚和素素激烈运动乃凌晨,否则自己现在年少轻狂,还不一定能把持住,有什么逾礼之举可能被这婆娘带到功里当总管
牧禅连忙将高阳公主推开,随后清了清嗓子,一幅正经地说道:“高阳姑娘,注意礼节啊。”
心里暗暗道:不愧是公主,营养跟得上,小小年纪就发育这么周全。
高阳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地说了声:“噢——你喜欢没人的时候抱吗?”
牧禅的眉头挑了挑:“”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没人当然勉强可以。
“公主,还请退让一下。陛下的圣旨还没宣呢。”
只见身后是一个手持圣旨的太监,他尴尬地向高阳说道。
刚刚的举动,他全然当没看见。他可不敢打这个姑奶奶的小报告。
牧禅这才注意到,门外还停着好几辆马车,上面满载着颜色鲜艳的丝绸缎带,还有一箱子沉重的东西
。
“圣旨到——”
那太监扯着嗓子说道。
牧禅连忙半跪在地上:“布衣牧禅,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布衣牧禅救驾有功。”
“封,从五品工部员外郎,明日到工部报道。兼新平县男,从五品上,食邑三百户。”
“赏黄金千两,布娟三百匹。”
“另,赐皇帝亲笔御赐牌匾一幅。”
“草民,谢过陛下恩典!”
牧禅对着圣旨五体投地行了个礼,眼中满是激动的神色。
从五品官,工部员外郎,品级比苏烈大哥还高?
新平县男爵,封官加爵?
爽啊!
摁耐住心中的喜悦之情,牧禅三拜九叩完毕。
那太监立马将牧禅扶起,满脸笑容地贺喜道:“恭喜牧大人,年少有为啊。”
“不敢不敢,公公多费心了。以后还需公公多多照拂。”
牧禅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随后握住那太监的手,不动声色地递过十两白银。
那太监脸上的笑容越发越灿烂了。
这男爵不愧是商贾出生,真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