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个官兵惊悚的眼光,牧禅冷冷一笑。
计划奏效了。
他继续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缓缓说道:
“你以为,我在长安中没有任何耳目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长安扎稳脚跟。”
“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几经刺杀依旧安然无恙? ”
牧禅继续沉声说道:“你们不会真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酒馆老板吧?”
“崔家家主会吃饱了没事干,大费周折对一个普通人下手?”
他们二人沉思了一会,好像是有点道理。
“那阁下到底是何人?”
牧禅摆了摆手:“这不是你们该知道的,掺入五姓七望的斗争,是嫌自己命长吗?”
那两位官兵一听,浑身一颤。
五姓七望和崔家相提并论的庞然大物。
完了,我们二人被当成替罪羊了。
“先生救我!”
那两名官兵顿时胆寒,差点就要从马上俯身下跪。
“冷静,先别声张。”牧禅从容地说道:“按我说的做,能保你们二人一条命。”
“先帮我解开铐子,然后继续带我到大理寺,速度越慢越好。”
而另一边,秦府。
赵田来到紧闭的大门之
前,疯狂地敲着门板。
“开门啊,开门。”
“吵什么吵!这里可是冀国公,左武卫大将军秦琼的府邑,你这小孩安敢在此放肆!”
只见一个家丁拿着棍子出来,一脸嫌弃地驱赶着赵田。
“我,我要见秦怀玉。”
赵田连忙说道。
“少爷正忙着,没空见你。”
那家丁一脸地不耐烦。
秦琼经此一劫后,生怕自己时日无多。
这几天疯练着秦怀玉的武艺,没有分毫的松懈。
“是牧禅让我过来,找秦怀玉求救的!”
眼见那家丁又要将大门关上,被迫无奈的赵田连忙喊出了牧禅的名字。
“等等,你说谁?是妙手回春的牧神医吗?”
家丁一愣,那不是老爷的恩人吗?
“没错,快去叫秦怀玉啊。”
“稍等片刻,我马上去通知少爷。”
家丁连忙慌慌张跑入秦府,这等大事他可不敢拖延。
只见片刻后,身穿劲装的秦怀玉便拿着一双金锏出来了,脸色凝重地问道:
“怎么回事?牧禅兄弟有危险吗?”
“他突然被官兵抓走了,说是高阳公主失踪案的嫌疑人。”
赵田将事情的由来快速地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秦怀玉瞳孔一缩
,高阳她失踪了吗?
不好,此事非同寻常。
“等我,我去叫上我爹。”
杨弘业拿着素素的发簪,头上戴着一个草帽。
在大理寺的门口不停地踱步,时不时抬头看向远处的街口。
奇怪,怎么还不来?
莫非路上出了什么事,有人劫囚车么?
在他等待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时,那载着牧禅的囚车终于缓缓地到来。
眼见押送他的两名官兵脸色阴沉,而牧禅正一脸呆愣地坐在囚车上,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总算来了。
杨弘业松了一口气,然后装作不经意间路过的样子。
来到了囚车的必经之路上。
而那两名官兵也是悄悄地将囚车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在一个拐角处,
趁着四下无人之际,杨弘业直接跳入囚车之中,和牧禅在狭小的空间中挤成一块。
“你们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其中一名官兵说道:
“也就耽搁了半炷香的时间,我们二人还不熟悉西市的路况,刚好遇上大批庄稼汉耕种完回去,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
杨弘业脸色阴沉地说道:
“找什么借口,分明是你二人太过懈怠。我也从西市来,还能提前等候一
炷香,耽搁了大人的任务,你们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用。”
“知道了知道了, 快给银子吧。”
那官兵一脸不耐烦地伸出了手。
杨弘业冷哼一声,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丢在他的手上。
“里头是一百两银子,五十两酬劳,五十两封口费。此事了解什么也不准说,知道吗?”
“知道了。”
那官兵慵懒地回答道。
杨弘业眉头一皱,他十分不喜此人的态度。
这样也好,他杀死他的时候就会少很多的心理负担了。
随后他扭头看向牧禅,只见这个少年如同被吓傻一般,盯着自己一动不动。
杨弘业皱了皱眉头:“你们二人可是对他用粗了,怎么现在呆如木头?”
“那是因为我在观察。”
杨弘业被牧禅冷不丁的说话声下了一跳。
只见他认为呆愣的牧禅,此时拍了拍自己的衣衫,优雅地一笑。
这副仪态宛若此时身处的不是囚车,而是华贵的场所。
杨弘业一惊,怪不得小姐会对其私定终身。
此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