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苏大哥快拦住他。”
看见张通要来在自己的店门口,给自己的心窝来一刀,牧禅赶紧扯了下苏烈的袖子。
苏烈从容地拿起了一根竹筷,手腕轻抖,筷子便如同箭矢一般飞了出去,直接击中了张通的手腕。
巧劲穿透之下,张通手中的尖刀立刻掉落在了地上。
牧禅连忙上前将尖刀一脚踹开,然后把这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子拦在手里。
“张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张通哭嚎着说:“牧掌柜,老朽对不起您,您让老朽去见阎王吧——”
来往的街坊邻居纷纷侧目而视,开始七嘴八舌地探讨起来牧禅到底对这老头做了什么事。
听着坊间来往大爷大妈的七嘴八舌,牧禅一阵头大,连忙先把张通拉进屋子内。
这要是被传出去,明天长安城起码出了二十个版本,还会被说书的改成相声到处流传。
只见牧禅等人来到了内院,
他将门一关。
沉声问道:“张先生,你不要寻死寻活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一一说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张通抽泣了一会,这才把心情平复下来。
他哽咽着道:“死了,都死了,我的镖师们全死了,咱们
在洛阳的生意也黄了。”
牧禅顿时如遭雷劈,但还是极力将心神稳住。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自乱阵脚,连他也着急的话,张通就更加自责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随后问道:“张老先生,你再说详细一点,镖师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镖师二字,张通顿时眼眶又红了。
开始扇起自己的巴掌来。
“我真不是人,我真是个畜生。”
直到他将自己脸颊扇得通红后,他才含糊不清地说道:“前天镖师们运送去往洛阳的英雄酒,却遭了那贼寇洗劫,无一幸存啊,无一幸存。”
“老朽托人去找寻的时候,镖师们都被野狗啃得只剩骨头了。”
“咱们洛阳的酒铺断酒了,那喝不到就的百姓们就在店门口聚众闹事,说咱们店大欺客,这是要涨价。”
“我真是个畜生,我应该多雇些人手的,如果镖局人能多一些,他们也不会死了。”
“我的老友啊,你死得真惨啊。”
张通坐在了地上,一边自责地哭嚎着,宛若死去的是他亲人一般。
那镖头是他多年故交,年轻时候开冰窖也是他多为帮衬,张通才攒下了一笔
家财,几十年的交情让两人成了莫逆之交。
这次威远镖局重出江湖,也是张通的主意,眼见老伙计的镖局快经营不下去了,他便从牧禅这里接来商单,雇他们走镖获取一些周转的资金。
可他们二人被一时冲昏了头脑,再加上牧禅所赠的神兵利器。
“苏大哥,从长安到洛阳的官道上,还有山贼吗?”
牧禅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有的,这两年是大灾之年,旱灾,蝗虫让很多关外的百姓流离失所,被迫无奈下落草为寇,别看长安城一幅繁华的景象,在长安之外很多地方还是三不管地带。”
贞观年间,不但灾害频发,而且一直还在对外征战。
突厥,谷浑都是大唐的心腹大患。
甚至各个州府都有不少前朝留下的野心家,在蠢蠢欲动。
“苏大哥,依你所见应该怎么办?”
牧禅向苏烈问道,他在京兆尹府当差的时间也不短,应该知晓这类案件该如何办理。
“先报官,让官府悬赏那伙山贼的人头,洛阳多游侠。不少游侠会去走上一遭,让那波山贼疲于应对。”
苏烈沉声说道。
“这几天我也和陛下申请,让我带领的铁甲御林
军去剿匪,大唐的精锐部队是该练一练了。”
“好,就这么办。”牧禅点了点头,他给出的意见倒是很中肯。
随后将张通一把扶起:“张老先生,你若真是绝对对不起自己的死去的老友,还有我。那就赶紧去报官,写诉状书,请朝廷出兵讨伐他们,这样才能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啊,否则你若是现在就自尽,在阎王那见了故友,怕也是羞愧到无脸见人。”
张通颤颤巍巍地朝着牧禅行了个礼:“牧掌柜一语点醒梦中人,老朽真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牧禅接着说道:“这不怪你张先生,你重情重义,伤心失神很正常。但是我们要快点振作起来,你去大理寺报过官后,把官府的告示贴在咱们洛阳店铺的门口,让百姓们知道咱们不是无缘无故关店。同时承诺下次开张酒水一律半价,如果有游侠能剿灭山匪者,在咱们酒馆喝酒永远免费。”
“还有,我一会吩咐赵田给你拿来一百两银子,你加紧把镖局弟兄们的丧事操办一下,给家属的抚恤金通通加倍,不能寒了镖师们的心。”
“然后,咱们再往镖局招人,工钱决不能比镖师们生前
低,我们要招到最好最厉害的镖师。我倒要看看,有谁敢打这么大队伍的主意。”
“老朽遵命。”
张通将眼泪鼻涕一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