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车夫将长孙无忌送回他的府内后。
李世民就来到了清宁宫,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抄写经书的长孙皇后身后,捂住了她眼睛。
“观音婢,猜猜朕给你带什么来了?”
长孙皇后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笔,有些不悦,伸出纤瘦的手将李世民的手拨开。
“臣妾猜不到,莫非是玄奘大师新写的佛经么?”
李世民讪讪笑着,自己的发妻还在闹别扭呢。
连忙将打包精致的奶油蛋糕在皇后面前晃了晃。
“是这个,禅儿亲手做的奶油蛋糕,你不是一直想吃吗。”
听到是牧禅做的,长孙皇后顿时声音有些颤抖。
“禅,禅儿做的?”
“对,快尝尝吧。”
长孙皇后小心翼翼地将一块奶油蛋糕放入口中,那滑嫩的奶油在入口时就化开,余留下松软可口的蜂蜜蛋糕。
这未曾尝过的口感,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好吃的东西。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有泪水在里头打转。
“好吃吗?”
李世民小心翼翼地问道。
“甜。”长孙皇后哽咽地说道:“禅儿他吃了这么多苦,怎能做出如此可口的点心。”
这句话如同利箭扎在李世民的心头,他眼眶红了。
这几夜他梦里经常惊醒,梦见牧禅从兵荒马乱的陇西一路逃窜的场景。梦中自己的牧禅带着一个和他年龄
相差无几的女孩。一路从乡间逃窜到山林,在突厥人的铁骑下逃生,仿佛冥冥中有神灵庇佑,几次险象环生之后,二人终于来到长安。
等到李世民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枕榻已经被泪水浸湿了大半。
为人父却不得相认,生在帝王家,即使是唐太宗李世民有时候也得身不由己。
他仰起头来,将长孙皇后一把搂在自己的怀中,长叹道:
“再给朕一点时间,朕保证一定让禅儿回到我们身边。”
“陛下,明天能陪臣妾去见见禅儿吗?”
李世民身手刮了一下长孙皇后的琼鼻,
“不急,等你身体恢复些了再去。”
他揉了揉长孙皇后的脑袋。
“你不想让禅儿见到自己的娘亲如此憔悴吧?”
长孙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臣妾看起来很憔悴吗?”
“看你最近瘦的。”李世民心疼地轻抚长孙皇后的脸庞:“明天我邀请孙先生再来一趟。放心吧,禅儿现在可好得很。”
“说不定过阵子,他就成为长安城内最富有的商贾了。”
“陛下多和臣妾说说禅儿的事,臣妾爱听。”
“他啊,前阵子捣鼓一款琼浆玉液美酒”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待长孙皇后睡着后。
李世民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两仪殿内。
只见此处,李世民的几位亲信皆
在此处。
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
“众爱卿知道朕晚上要说什么事吧。”
房玄龄拱手道:“陛下可是对硝石价格居高不下有了对策?”
李世民点了点头。
便将牧禅交由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补充了不少细节,让其更完善。
几个大臣陷入了沉思中,
这倒是个好办法。
“陛下才华横溢能想吃这等方案,臣等望尘莫及。”
房玄龄朝着李世民投去钦佩的眼光。
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总是这么才华横溢,从自己在秦王府初见他时不时就会给自己惊喜。
长孙无忌翻了翻白眼,意思是我给你兜着,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世民老脸一红,我儿子想出来的办法,我用着有什么不对。
随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向几人吩咐具体事宜。
“老房,制定冰价等相关律法,就由你去操办,三天内我要看到草案。”
“臣,遵旨。”房玄龄朝着李世民行了个礼。
“老杜,你看人准,在吏部里给我盯死了,切勿让其他人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李世民顿了顿,阴沉地脸说道:“再给我查是哪个世族敢在这个时候和朝廷抢钱财,莫不是有造反之心。”
“臣,领命。”
“辅机,和他们炒,把硝石价给我抬到最高。”
“好。
”
隔日清晨,从京城开始一场悄无声息地商战开始了。
硝石的价格突然翻了一倍有余,还隐隐有上涨的趋势。
无数商贾像是嗅到了肉骨头的豺狼,疯狂地收购这个不知有什么用途的白色石头,打算趁着价格上涨再出转手卖出。
甚至为了抢夺硝石,有几帮人在京城外持械争斗,在造成更大的伤亡前,全部被赶到的金吾卫扣下。
没人想到这场漩涡的中心点,居然是西市一间平平无奇的小酒馆。
清河崔氏。
韩管事颤颤巍巍地向着崔家当代家主,崔德仁汇报着这些天的收益。
“怎么收益降了这么多?”崔德仁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汤,神色有些不悦。
“老爷,可能是因为我们大肆收购硝石,让那些商贾嗅到了银子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