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沈总很忙的,你能安分点吗?”
才醒过来的女人看着病床前站着的西服男人,一脸的茫然,问道:
“请问,你是哪一位?”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你认错人了吧?”
西服男林宇先是被问得一愣,随后又很快皱着眉头,冷眼看着病床上身形消瘦、脸色苍白憔悴的女人,不耐烦地道:“乔小姐,我劝你还是少作点好,是不是看装病达不到目的,又想装失忆?沈总忙得很,没空搭理你这些小手段。”
这人莫不是有病吧!女人头痛起来,懒得再和自说自话的西装男啰嗦,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
可这时她才发现,她不止头痛,浑身还酸软无比,整个人难受至极。
她这到底得了什么病,都严重到住院的程度了?
好在,尝试了几次,终于够到了呼叫铃。
等护士来了,她指着西装男道:“护士姐姐,我不认识这个人,麻烦请他出去。”
护士愣了一下:“乔小姐,是这位林先生送您来的医院,也是他缴的医药费。”
女人愣怔住了,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这护士竟然也喊她“乔小姐”?
可她不姓乔啊!
她真的是这西服男送来医院的?
可她不认识这人啊!
这什么情况?
林宇正冷眼看她装模作样,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又连忙接了起来,边往门口走边恭敬地道:“沈总……已经看过了,不严重,没事……”
门没关,电话另一头隐隐能听到一道低沉的男声,声音很好听,但语气冰冷,说的似乎也不是什么好话。
不知为何,一听那声音,女人的心口突然刺痛起来,无尽的悲伤涌上心头。
林宇接完电话,又进了病房,看着病床上神情悲痛的女人,冷笑一声:“沈总说了,既然爱装病,那就在医院住着吧!”
说完,转身走了。
“乔小姐。”护士看着病床上一脸难过的女人,小心翼翼地道:“您没事吧?”
女人捂着胸口,不明白心中的悲伤是从何而来,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因为一道声音而难过?
她摇了摇头,抬头看向护士,问道:“护士姐姐,我真姓乔?”
护士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然后,突然冲了出去,喊道:“李医生!”
很快,便有一中年男医生带着数个护士疾步进了病房,先给女人简单做了几样检查,在女人多次重申她不姓乔,更不认识之前那个西服男时,又将女人送去做了各种细致的检查。
最后,医生无奈地摇头:“除了营养不良,贫血,虚弱,胃炎以外,并没有其它问题,脑部扫描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言下之意,女人不可能失忆。
可女人仍坚持自己不姓乔。最后,医生无奈地问道:“您若不姓乔,那您说说,您姓什么?”
“我姓……”女人张口就要说出自己的姓名,可姓名还未出口,就愣怔住了。
她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见她如此,医生吩咐护士照顾好她,摇头走了。
护士尽职尽责,陪着女人说话:“乔小姐,我看过您的资料,您真姓乔。”
等护士拿来女人办入院时提供的登记卡,健康保险等资料,上面的名字果然姓乔,乔语,二十三岁。
不!女人仍固执地摇头,这不是她,她虽然不记得自己到底姓甚名谁,到底多大了,但绝对不姓乔,更不是二十三岁。
护士指着资料上面的照片,道:“乔小姐,这不是您吗?”
她看了眼女人苍白憔悴的脸,再看照片上嘴角含笑青春美丽的人,突然有些难过。
乔小姐几次住院,基本都是她负责看护的。
因此,乔小姐的情况,她是知道一点的。
这两年几次住院,乔小姐都是孤零零一个人。
这次的情况,李医生说了,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高烧多日未送医,才严重到昏迷。
若是早些来医院,就不必受这苦了。
乔小姐在医院躺了三天才醒,中间一直无人探望,等那位送乔小姐来医院的林先生终于来了,说的话却难听得很。
她有些可怜这乔小姐。
有钱人也不一定就幸福啊!
她轻叹一口气,安慰道:“乔小姐,您病了这么久,气色难免不好,和照片稍稍有那么一点点不像也是正常的。”
女人向护士要了镜子,再对比照片,只觉护士在睁眼说瞎话。
这哪里是一点点不像?这简直天差地远,好吗?
不过,不可否认,状态差得再远,但看五官,镜子里的人和照片里的人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难道,她真是乔语?
之前听那沈总的声音时莫名涌上心头的难受劲,此刻已消散得差不多了,可虽然悲伤不再,但女人内心又涌上茫然。
她不明白,在听到沈总的声音时,她为什么会那般伤心难过?
因为沈总恶劣的态度?
沈总到底是她什么人?
很重要的人?
她总不可能因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