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说是吗?”
姜吟的声音虽轻,却如同冬日湖面的薄冰,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寒意。
她的眼中罕见地闪过一抹凌厉,语气中的冰冷与不容拒绝的坚决,皆源于内心深处对伤害她丈夫之人的不可容忍。
丈夫受到的每一分伤害,都像刺进了她的心窝。
两名保镖心领神会,其中一人动作熟练地拾起了电击棒,沉甸甸的黑色器械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随即无情地落在那人腹部。
瞬间,一阵痉挛般的电流贯穿了他的身体,伴随着痛苦的抽搐,他无力地瘫倒在地,口中逸出微弱的哀嚎。
祝如瑾身形缓缓站起,步伐稳健地迈向那个已无力抵抗的人,冷漠的面容犹如雕塑,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说吧,免得遭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然而,那人的嘴硬如铁,仍旧重复着那句毫无说服力的辩解:“我真的,真的不清楚祝总所指的是什么。”
祝如瑾脸庞肌肉紧绷,怒气几乎凝聚成实质,一脚猛地踹向对方的腹部,空气中回荡着沉重而痛苦的闷哼。
“把他关起来,直到他愿意说出真相。”
他的话语如寒冰般冷酷,命令中充满了不容违背的决绝。
两名保镖仿佛拖拽着一只沉重的麻袋,悄无声息地将那倒霉蛋拽离了这间充满压迫感的办公室。
姜吟悄步来到祝如瑾的背后,温暖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轻声安慰:“如瑾,别再生气了。”
过去的夜晚与今日之事,让她在他心中的形象悄然发生了变化,祝如瑾不禁感慨,对于这位外表文静柔弱,实则刚毅果断的妻子,他竟知之甚少。
他轻轻覆盖在她的手上,语气淡然:“我让司机送你回家吧。”
姜吟轻轻应了一声,神色平静,仿佛一切风浪皆已平息于她宁静的心海。
当姜吟由司机护送回到家中,迎接她的是客厅中的一幕。
郭筱钰与张阿姨相对而坐,前者眼中含泪,满脸委屈,而张阿姨则满眼心疼,边擦拭泪水边叹道:“做出这种荒唐事,以后你的名声可怎么挽回啊。”
“妈……”郭筱钰忽然扑进张阿姨怀里,寻找那份属于家的安慰。
张阿姨感知到姜吟的归来,温柔地拍着郭筱钰的背,示意她放开。
郭筱钰抬头见到姜吟,连忙抹去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姜吟……祝太太……”
姜吟望着眼前的郭筱钰,心中五味杂陈,简单地点了点头作为招呼,转身欲上楼。
郭筱钰急忙喊住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姜吟……祝太太,请听我说……”
姜吟停下了脚步,转身目光温和而平静地望着郭筱钰,等待着她的下文。
“对不起,那天晚上的事,都不是我和祝先生的意愿……真的,非常对不起,若是我给你带来了伤害,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说到最后,郭筱钰的声音再度哽咽,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姜吟心软,尤其不忍心见到别人落泪,她深吸一口气,以一种近乎母性的温柔说道:“我自然相信我的丈夫,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我并不介意。”
她的话语简单却蕴含力量,展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豁达。
事实上,郭筱钰此行另有目的,得知祝如瑾带走了她派去的人,她心急如焚,试图通过探访祝家来摸清情况。
“姜吟,听说下药的人是我们郭氏集团的,这是真的吗?”
郭筱钰小心翼翼地试探,同时密切观察着姜吟的反应,生怕露出破绽。
姜吟并未察觉其中的微妙,坦诚相告:“是的,如瑾已经将他控制住了。”
郭筱钰心头的巨石稍有松动,紧接着追问道:“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她的问题紧锣密鼓,生怕自己的真实意图被戳穿。
姜吟摇了摇头,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无奈:“那人到现在还是守口如瓶,什么也没说。”
这一消息无疑让郭筱钰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那人不开口,就意味着她还有翻盘的机会,只要那个秘密不为人知,她就有可能抹去这不堪的一笔。
于是,她用尽全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可能的诚恳:“我能见见那个人吗?我只是,只是想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姜吟正欲回应,金琳从楼梯上缓缓走下,言语间满是不悦:“郭小姐,你自己受了委屈,还能过来向我们吟吟道歉,真是好心肠啊。”
金琳的眼里没有半点同情,她根本不相信郭筱钰会是无辜的受害者。
毕竟,在这之前,郭筱钰对祝如瑾那不加掩饰的倾慕早已让金琳心生警惕。
金琳的话锋犀利,不留情面,显然并不打算给郭筱钰留下任何辩解的空间。
即便假设那夜祝如瑾一时失控,也必有其背后的隐情,而这背后的原因,也许远比表面看起来更为复杂……
在那个看似平凡却又暗流涌动的夜晚,一句古老俗语悄然在空气中回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若说郭筱钰的身边没有留下一丝可供臆想的空间,庆功宴的灯光下,人海如潮,为何独独与她擦出了不该有的火花?
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