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眼神闪烁,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
这一番话,如同一枚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祝如瑾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回想起昨晚在医院里祝云山对待姜吟的种种细腻举动,他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眼神中闪烁的不仅是惊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他直视祝云山,语带严肃地问道:“三哥,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祝云山故作轻松地笑道:“哎呀,不过是开个玩笑嘛,别当真。”
但那躲闪的目光,却无法完全掩盖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正当两人的对话陷入微妙的僵局时,办妥离职手续的姜吟回到了祝如瑾的身边,轻声说道:“都弄好了,我们走吧。”
她注意到祝如瑾的脸色似乎不太对劲,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疑惑。
祝如瑾没有多言,径自起身,大步迈向门口。
姜吟连忙跟上,点头向祝云山告别,然后紧随其后步入电梯。
电梯缓缓下降,姜吟小心翼翼地开口:“是不是三哥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
她望着祝如瑾冷若冰霜的脸庞,心中充满了不解。
祝如瑾的眼神如同寒冰,严厉地盯着她:“不是他,是你让我感到不悦。”
语气中透着不容辩驳的冷漠。
姜吟心中满是茫然,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正欲解释,却已被电梯抵达一楼打断了思路。
祝如瑾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姜吟在后面紧追不舍,直到车旁也没能追上他的脚步。
她站在车门外,嘴角微微撅起,心中满是不解和委屈。
祝如瑾心中虽然憋着一口气,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推开门,沉声道:“上车。”
姜吟顺从地上了车,坐在他身旁,汽车缓缓启动,驶入车流。
车内静默无声,姜吟低头,声音细弱地问:“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情?”
她的心里充满了委屈,不明白自己何以成了罪魁祸首。
祝如瑾凝视着她,眼中是复杂的神色:“姜吟,在德成集团,三哥对你,是不是特别关照?给你提供各种工作机会,还经常让你陪同参加应酬,甚至代他挡酒?”
每一个问题,都像是重重敲打在心上的锤子。
姜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声音不禁颤抖起来:“我是的,三哥有几次确实带我出去应酬了”
祝如瑾冷笑一声,内心五味杂陈,仿佛自己被无形中戴上了无形的绿帽子。
“男人喝了酒容易冲动,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越界的事情?”
他最终还是忍住,没有把话说得太露骨。
姜吟闻言,眼眸猛地圆睁,胸口急剧起伏,显然被深深触怒:“你,你怀疑我和三哥之间有什么?”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想要追求你。”
祝如瑾的语气里满是懊恼,对姜吟的误解让他怒火中烧。
姜吟眼眶泛红,没想到祝如瑾竟会如此不信任她,鼻子一酸,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昨晚在病房,他为什么那么亲昵地帮你擦眼泪,你又作何解释?”
祝如瑾紧咬牙关,脸颊因愤怒而紧绷。
这句话宛如一把利刃,直刺姜吟的心脏。
她泪如泉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对着司机大声喊道:“停车!”
汽车戛然而止,姜吟推开厚重的车门,没有回头地奔离了这里,只留下一串串渐行渐远的泪滴。
祝如瑾闭上眼,胸腔中压抑着汹涌的情绪,显然也被这场争执折腾得不轻。
“祝总,少奶奶她”司机显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祝如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心中的怒气:“别管她,送我回公司。”
而另一边,姜吟哭着跑回了家,心如刀绞,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舔舐这份突如其来的伤痛。
她有一阵子没回家了,都市的喧嚣与忙碌似乎将她与那个温暖的小窝隔绝了开来,心中的那份思念如同藤蔓般悄然生长,缠绕着每一个夜晚的梦。
赵秀在巷口,她正和几个同样爱说长道短的邻居兴奋地谈论着祝如瑾与姜吟的婚姻,眼神里满是笃定和八卦的光芒,仿佛刚刚从哪里听到了确切的消息确认祝如瑾不会和姜吟离婚了。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为这平常的午后添了几分生动的气息。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了。
姜吟突然哭着跑回来,泪痕清晰地勾勒在她平日里温婉的脸上,就像突来的雨点打湿了画布,让人心头一紧。
赵秀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担忧与惊讶交织在一起,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朝着姜吟的方向奔去。
她赶上前,轻轻揽住姜吟的肩,眼里满是关怀。
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泪眼婆娑的女孩,赵秀的声音柔和却带着焦急,“这到底是咋了?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每个字都透露着作为长辈的温柔与关切。
姜吟慌忙抹去眼角的泪水,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我只是突然有些想爸爸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