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山没有避讳,坦诚相告,“我是她丈夫的三哥,按理说,她也得叫我三哥。”
“原来如此。”
金琳故作恍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试图以此掩饰内心的真实情绪,“女人之间总是更能互相理解,多几分关心也是自然。”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急诊室的门缓缓开启,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声音带着几分职业的冷静,“病人家属在哪里?”
祝云山与金琳忙不迭上前,医生摘下口罩,带来初步诊断结果,“放心,只是有轻微的先兆流产迹象,目前没有大碍。”
金琳的眉头紧锁,急切地追问,“那孩子,没事吧?”
他过分明显的焦虑让祝云山内心的疑惑进一步加深。
“孩子没事,需要注意休息和饮食。”
医生简单叮嘱后便匆匆离去。
祝云山心中暗自庆幸,如果祝家知道怀孕的姜吟不仅在外就餐,还差点涉及饮酒之事,后果不堪设想。
所幸姜吟暂时安全。
金琳同样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似是缓解刚才紧张的情绪。
在不经大脑思考的瞬间,她本能地拿出手机,想要联系祝如瑾,但在触碰到通讯录上“阿瑾”这个昵称的瞬间,祝云山的目光让她顿感不自在。
她匆忙收起手机,试图掩饰这一举动,“那我先走了,记得通知姜吟家人。”
“好的。”
祝云山的表情略显僵硬,目光却在无意间扫过屏幕上那两个亲密的字眼——阿瑾,一个即便是祝如瑾的妻子陈琴都不曾使用的昵称,这让他对金琳与祝如瑾之间的关系更加好奇。
在走廊里踱步思索片刻后,祝云山拨通了祝如瑾的电话。
等待接通的时间里,他不自觉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电话另一端很快传来回应,“喂?三哥。”
“如瑾。”
祝云山唤了一声,心中盘旋着无数未解的疑问。
而此刻的祝如瑾已回到家中,不见姜吟踪影,拨打她的电话却无人接听,心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姜吟此刻正躺在医院洁白而略显冰冷的病床上,周围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消毒水与药味的气息,显得异常宁静,却又暗含一丝紧张。
祝云山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几分急促,仿佛正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姜吟现在在医院,有流产的前兆,你赶紧过来吧。”
这句话,如同重锤般击打在祝如瑾的心上。
流产前兆?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破祝如瑾心中的平静,他的心跳猛地加速,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与恐惧迅速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
几乎是本能地,他连忙追问:“她没事吧?孩子没事吧?”
这两个问题,承载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是对姜吟安危的深深担忧,也是对孩子未来能否顺利降生的深切期盼。
“没事。”
祝云山的回答虽轻描淡写,却也足以暂时安抚祝如瑾紧绷的神经。
他接着说道:“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了,再观察一阵子就行。”
这一句简单的交代,却让祝如瑾心中稍微松了口气,旋即他匆匆结束了通话,抓起外套,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门外,驾车向医院疾驰而去。
不到二十分钟的疾驰,祝如瑾的车子已经稳稳停在医院停车场。
他飞快步入医院,穿过繁忙的走廊,最终在一间普通的病房门前停下。
推开门的那一刻,伴随着门“吱嘎”一声细微的响动,映入眼帘的是祝云山守护在姜吟床边的场景,这一刻,祝如瑾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
姜吟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未干的泪光,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那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像是在无声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恐惧与不安。
而祝云山则在一旁,表情略显夸张地笑着,他一边用手指轻轻为姜吟拭去眼角的泪水,一边柔声安慰:“好啦好啦,都是三哥不对,不该非让你喝那杯酒,你别生我气啊。”
这样的举动,让祝如瑾不禁微微皱眉,祝云山对姜吟的关心似乎超出了寻常的界限,仿佛他与这腹中的生命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联系。
祝如瑾的出现打断了房间内的气氛,他轻轻推门进入,门的轻微声响让祝云山转头看去,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微妙的神色。
“你来得正好,好好安慰安慰她吧。”
祝云山的话语中透出一丝释然,仿佛终于有人能接替他继续守护这个脆弱的场面。
祝如瑾轻轻点头,走到姜吟身边坐下,两人的目光交汇,姜吟的眼神中满是无助与依赖。
在祝如瑾柔和而稳定的注视下,祝云山知趣地选择了离开,留下空间给这对夫妻。
祝如瑾的询问温和而耐心:“这是怎么搞的?”
他的声音里藏着深深的关切和想要了解一切的渴望。
姜吟吸了吸鼻子,开始缓缓讲述整个事件的经过,每说一句,都似乎勾起了她心中的波澜,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
祝如瑾听后也不禁感到震惊,小姨的生意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三哥在宴会上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