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她离开已经有三个小时了,按理说,即便是最繁琐的购物清单也该完成,早该踏上了归家的路。
祝安的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思绪如同窗外的晚风,飘忽不定。
“算了,先别管她,让吴姨开始准备晚饭吧。”
陈琴轻轻叹了口气,试图将那份微妙的情绪隐藏在日常的琐事之下,提议道。
但她的心中,对姜吟的不悦如同水面下的暗流,难以平息,这份不满甚至让她平日温婉的脸庞也微微沉了下来,显得有些冷硬。
说完,她起身,步伐略显沉重,与吴姨一同走进了散发着温馨灯光的厨房,忙碌起来,试图用家务来填补心中的空洞。
时间悄悄流逝,直至祝如瑾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全家已围坐在餐厅,餐桌上的菜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气氛却因一人缺席而显得有些压抑。
他没有过多地留意那份不同寻常的寂静,径直走过去,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陈琴见状,连忙为他盛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那细腻的白瓷碗沿轻轻放置在他的手边。
她的眼神里满是关怀,轻声说道:“忙了一整天,累坏了吧?这是吴姨特地为你熬的鸡汤,我记得你曾说过最喜欢这个味道。”
“谢谢妈。”
祝如瑾接过汤碗,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
他轻尝一口那温暖的鸡汤,再次抬头环视四周,总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不对劲,一种家人之间微妙的张力。
随即,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急切,问道:“姜吟呢?她还没有回来吗?”
“她下午说去超市买东西,可到现在都没回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琴回答,语气中难掩担忧,眉宇间锁着的忧虑与之前相比,更甚了几分。
她了解姜吟,这样的行为实在不符合她平素的作风。
祝如瑾闻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姜吟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熟悉的声音,而是一段冷冰冰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心中的疑惑与焦虑如同潮水般涌来。
这是什么情况?
祝如瑾满腹狐疑,困惑地皱起了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莫简薇看出了他的担忧,善解人意地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鸡腿,柔声安慰道:“或许嫂子临时有什么急事耽误了,我们先吃吧,说不定她很快就回来了。”
这句话仿佛给祝如瑾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点了点头,不再多想,勉强自己继续用餐。
晚餐结束后,祝如瑾匆匆前往书房,投入到未完的公务之中。
等到夜深人静,家人都进入了梦乡,他下楼来到厨房倒水喝,却依旧未能见到姜吟熟悉的身影。
再次尝试拨打她的电话,那句冷漠的关机提示音如同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他的最后一丝侥幸。
他内心的焦虑犹如野火燎原,再也无法按捺。
祝如瑾急忙披上外套,借着月色的微光,冲出家门,誓要找到姜吟的下落。
而此时此刻,姜吟正身处一个阴暗的小屋里,遭受着虎哥的非人虐待,原本清秀的模样已被痛苦扭曲,几近崩溃。
这一切,都是莫简薇精心设计的阴谋,虎哥只是其中一枚被利用的棋子。
他根据莫简薇的指令,无情地折磨姜吟,用镜头记录下一切,预备以此作为谈判的筹码。
经过一夜的身心摧残,姜吟的身体和意志都已经达到了极限,最终在极度的疲惫中昏迷过去。
然而,即使是在梦境中,她也无法获得片刻的安宁,那个卑鄙的男人用尽手段折磨她,令她在痛苦中惊醒,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打湿了凌乱的发丝。
虎哥完成莫简薇交代的任务后,正欲对姜吟施以更大的暴行,他一脸狰狞地跪坐在姜吟身边,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小姑娘,哥哥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哦。”
他的手已经不怀好意地解开了裤腰带,就在这紧要关头,屋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罪恶企图。
虎哥怒火中烧,低声咒骂:“哪个不长眼的敢坏我好事!”
他愤恨地踢开门,没想到门口的力量比他预计的要强大许多,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他痛苦地捂着胸口,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缓过气来,抬头望向那个高大的闯入者,“你是什么人?”
他的眼中充满了戒备与愤怒。
祝如瑾的私人保镖迅速上前,制服了还在挣扎的虎哥。
而祝如瑾本人则快步走入室内,看到姜吟那凄惨的模样,心如刀绞,愤怒和心疼交杂,几乎让他窒息。
他立刻脱下外套,轻轻地盖在姜吟的身上,细心地解开束缚她手脚的绳索,然后将她小心翼翼地拥入怀中,仿佛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她。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祝如瑾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焦急,他紧抱着姜吟,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深切的关怀。
姜吟只能无力地摇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