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世界就是单纯,如果这样能让越洛不排斥去幼儿园了就太好了。
等红灯时越文透过镜子看到越洛头偏向一旁,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他没出声喊她,把车开得更平稳了些。
到小区后越洛也没醒,越文只得把她抱在怀里朝家走。血脉真是说不清道不明,这么个小小的人,身上流着和他相同的血,这么听话,这么依赖他。他们彼此相依,因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大概是被抱得不舒服,越洛嘴里嘟嘟囔囔,眼睛却闭着没有睁开,越文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调整了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知道林宇哲这几日会来医院打针,这药方还是自己开得,越文连上个厕所都挑着时间小心翼翼,生怕林宇哲从某个犄角旮旯里跳出来对他说好巧。
他提心掉胆了三天,林宇哲连个影子都没出现就无声地消失了。生活慢慢往前走,本来就是个意外的小插曲,加上最近医院里事情多,他还要照顾着越洛,这件事就逐渐被忙忘了。
这日中午,越文在椅子上坐的时间长了,腰部有点酸疼,正要起身活动活动时有人敲门,他以为又是陈超叫他来吃饭,喊了一声“进来”就弯腰去柜子里拿饭缸了。
按平时来说,陈超进门后先要向他抱怨一通,从哪个病人不讲理扯到后悔当初学医,恨不得把生平经历都对他说一遍,怎么今天这么沉默。越文难得的想打趣他几句,抬眼一瞧,
站在那儿的不是陈超,是林宇哲。
他穿着白衬衣黑裤子,衬衣袖子看似随意的挽在手肘处,领口没系扣子,露出锁骨,简单的行头被他衬得极有味道,与看病那天简直判若两人。林宇哲站在门边,目光灼灼地看过来。
微愣过后,越文掩饰地轻咳一声,说:“有事吗?”不等林宇哲作答,他紧接着道:“现在已经下班了,看病的话下午上班时再来吧。”
越文实在刻意疏远他,林宇哲笑了一声,毫不在意:“找你有点私事。”
说着他从门口走进来,步子迈得稳妥,不似那日一样虚弱。
越文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他从以前就不擅长应对林宇哲,总是稀里糊涂的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越文心下一横,更加理直气壮的瞪回去。林宇哲眼里显而易见的笑意让他猛然发觉自己的做法有点小孩儿气。
“到底什么事情……”
叩叩叩。
陈超过来找越文去吃饭,看林宇哲在这儿,有点疑惑这时候他的屋里还有人,乍一看也不像是病人。
见两人的目光同时看过来,陈超向越文示意手里的饭缸:“去不去?”
“你等我一下。”越文由衷感激陈超此时出现,怕他丢下自己先走,忙不迭地回道。
陈超了然,指指隔壁:“那你一会儿来找我。”
越文点头,陈超走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医院会诊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这个时间外面走廊里本来就没多少人,门一关,所有声音都被阻隔在了门外,房间里除了墙上挂表走动的声音,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了。
他们隔着一张办公桌站着,越文没有请林宇哲坐下的意思,他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
“你手机号多少?”
“什么?”林宇哲一张口就干脆利落直奔主题的问他手机号,越文没想到他如此厚脸皮,猛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