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膳,白羽又给周解施针。
足足半个时辰的施针。
对于周解来说,又是一场痛苦的忍耐。
结束之后,白羽收银针的时候道:“再过几日你就可以试着说话了,最开始几天少说话养养嗓子。”
周解点头。
叶沅心中大大松了口气。
如此繁忙了过了几日。
叶沅为了防止从前黄云龙,周掌柜之流出现,定下每一个月查商人。
若有似黄云龙之流为商霸道,周掌柜之流,欺骗客人,以次充好的皆会被定罪。
叶沅此举,百姓们拍手称好。
白羽继续为百姓义诊,原本说着对采药没心思的人,看到穷苦百姓买不起药便拿了药锄,背着药篓上山挖药材了。
顾寒衣小流宁福三人则忙于巡逻。
叶沅还去看了一次元成,元成的伤已经几乎都好了,过几日便能回衙门上值。
周奶奶,这几日还做成了媒。
几日后,周解试着说话,但嗓音有些沙哑。
白羽说,无需担心,养一段日子便能复原。
周解的嗓子,叶沅便彻底放下了。
一眨眼便已入冬。
入冬之后天气更冷了,叶沅有时候也有些犯懒,不想起床,但作为一个立志要当好官的叶老爷,还是凭着坚强的意志每天勤勤勉勉的处理公务。
辛苦之余,最令叶沅欣慰的便是周解的嗓子已经彻底好了。
原本就话多的人,嗓子一好便一连说了好多话,结果嗓子累得又哑了,只好又忍几天不说话。
白羽用山上采的药,配了强身汤给穷苦百姓喝。
风云散,波折消。
叶沅写了一封信给父母,找了镖局的人将信带去长安。
白羽想诓顾寒衣跟她走,顾寒衣不肯,逐渐有些躲着白羽。
叶沅看两人,一人追一人躲的样子有些无奈。
是夜,叶沅提了一壶酒去找白羽。
敲门没人应,准备推门的时候声音自从屋顶上传来。
“我在上面呢。”
白羽的声音娇娇柔柔的。
叶沅还是推门进去了,从桌上拿了两个杯子一跃而上。
“吹了冷风当心得风寒,喝点儿酒驱驱寒。”
“要热酒才好,你拿着冷酒来还跟我说驱寒?”
白羽说着,手却已经接过了杯子。
叶沅拍开酒封,酒香从坛中飘荡而出,香味儿勾得白羽有些流口水。
“干。”
茶杯一碰,两人一饮而尽。
白羽喝完又自己倒了两杯喝了才算暂且停下。
“你这么晚了来找我,还带上这么好的酒是想同我说什么?”
白羽将酒杯倾斜,里面残留的酒凝成一滴,从杯沿滴落。
“想让我离开这里,不再缠着顾寒衣?”
叶沅听完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帮你给百姓解毒,帮你治好了周解,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做什么了,还让我留下做什么?”
白羽侧头,笑吟吟看着叶沅,“你这个衙门破破烂烂的,手底下捕快也只有三个,武功都还奇差,就剩一个顾寒衣能打。我要是把顾寒衣给你带走了,你就是个空壳子县令了。”
“而且,江湖之上,讲究的便是有用时,是珍宝,无用时,便是路边的野草。”
白羽道:“我留下,无用。”
“大夫怎会没用?”
叶沅道:“人食五谷,总会有生病的时候,大夫,永远不会无用。而且,我怎会入你所说这般无情无义?”
“那你不是来劝我离开,你来找我做什么?”
白羽:“劝说顾寒衣跟我成亲?”
叶沅摇头。
白羽翻了个白眼儿,自个儿倒了一杯酒又喝了一杯。
“顾寒衣其实不是你的童养夫,此前他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单单就是你喜欢他,对不对?”
叶沅虽是询问,但语气却是笃定的。
白羽倒酒的手一顿,抬头看着夜空中悬挂的明月淡笑道:“我喜欢他六年了。”
“这次他失忆,我其实有点高兴,想着能将他诓回去跟我成亲,可没想到,”白羽面色复杂,“他竟似换了个人一样,跟以前截然不同。”
顿了顿,白羽唇畔浮现笑容道:“倒有点新鲜”
“寒衣的武功高强,内力雄厚,他从前是什么身份?”
“这个我不能说。”
白羽道:“如果他恢复记忆后想同你们说,他自然会说。在此之前,我不会透露半分。”
叶沅心中对于顾寒衣的身份更好奇了。
“我不想离开,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如果就这么离开,我不甘心。”
“没人让你离开,”叶沅认真道:“包括寒衣也没想让你离开。”
“你怎么知道?”
白羽道:“安慰人也不能瞎说。”
“如果他真要躲着你,你一天都见不到他一次。”
叶沅笃定道。
“那……”
白羽羞涩,“他喜欢我?”
“大概也没有,只不过可以确定,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