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兰被她用力一推,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连带着虎子也跟着遭殃。
眼看着两人就要摔倒在地,就在这时,楚爱党恰好推开大门,走了进来,只见他迅速伸出双手,挡住了俩人。
田小兰幸运地避免了摔倒,但虎子却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他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直直地朝地上摔去。
只听“砰”的一声,小小的人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紧接着,整个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凄惨的哭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田小兰有些不知所措,她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自己只是出来看个笑话,顺带稍稍阴阳几句,况且她说的那些也是好话,没想到白桂花这个人这么不识好歹。
到底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望着白桂花急忙跑到虎子身边,那一脸要吃了自己的样子,田小兰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不动声色地往自家男人身后站去,然后带着些许委屈的语气向白桂花解释着,“大嫂,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想要说教你的意思,我……我只是看不惯你这样打骂孩子,所以才多嘴说了几句……”
可白桂花却是没了要继续听下去的欲望,立刻打断她,“我管你什么意思,虎子是老娘生的,老娘管教自己孩子,难不成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你又算是哪根葱?”
田小兰闻言,满脸涨得通红,泪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楚爱党听到此处,已然知道了整个事情地来龙去脉,原本他就认为田小兰人美心善,现在更是坚信了自己的看法。
“大嫂,这事情我怎么听都是你没理,你还是赶紧给小兰道个歉吧。”
“算了,不用了,这要是传扬出去,对大嫂的名声也不好。村里那些人本就爱嚼舌根,最近家里事又多,到时候还不知道会被怎么编排呢~”
“小兰,你总是这么处处为别人着想。”
看着三房两口子这么旁若无人地在自个儿面前自说自话,白桂花顿时觉得肚子里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
“楚光宗,你个缩头乌龟,有种的你就给老娘滚出来!躲在屋子里当鸵鸟算是怎么回事儿?你聋啦?听不到你弟弟在这儿数落我吗?”
白桂花心里那个气啊,虽然分了家,可自己好歹也是楚爱党的嫂子,啥时候轮到小叔子来对嫂子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了?
楚爱党满脸的不赞同,“大嫂,小兰都已经不打算追究了,你还非得把大哥叫出来干什么?我哪儿有数落你?我只是在实事求是!”
白桂花冷哼一声,趁着对方一个不注意,抬手就给了田小兰一巴掌。
“你这张破嘴不是很能逼逼?怎么现在不吭声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以为我好欺负?你男人来了又怎样?这一巴掌算是给虎子的赔偿了,咱俩也算是扯平了!”
她可不惯着三房的这两个货色,一巴掌打下去后,自己这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对于白桂花这种恶霸行为,田小兰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奋起反抗或是撒泼打滚,而是柔弱无助的看着楚爱党,仿佛对方是她的全世界一样,这一举动----让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要让自己一个大男人动手去教训女人,他还是觉得有些拉不下脸来。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跟个娘们儿一般见识呢?况且----那人还是他嫂子。
田小兰似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心里暗骂了一句废物,随后又刻意把那张带有巴掌印的脸颊凑到楚爱党眼前,期期艾艾地说道:“算了,大嫂心情不好,拿我出气......”
“小弟,我在屋子里听了一嘴,这事就像你大嫂说的那样,算了吧,毕竟虎子也摔得不轻。”这时,一直在屋子里不出来的楚光宗终于站了出来。
他自认为说了句公道话,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接着道:“其实这都不是重点,今儿个我们两口在屋子里教训虎子,还不是因为爸不公平!”
“不公平?”
此时楚爱党的心神完全被不公平这三个字占据,他内心深处并不想和大房起冲突,因此---立刻将田小兰受的委屈抛之脑后。小兰自己都说了不打紧,大不了以后多打些猎物回来,换了钱就给她买哈利油回来哄哄,女人嘛,不就喜欢那些个玩意儿。
“对啊~你还不知道吧,小妹今儿个光是中午就用了好几个鸡蛋,那个韭菜盒子被煎的黄灿灿的,一看就是用了老多的油和白面,我家虎子去跟咱爸要吃的,就得了一块。”楚光宗越说越觉得委屈,声音也越来越大了起来。
楚爱党听着大哥的抱怨,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哪怕是在过年,家里头也不会这么舍得~
要说自家老娘没私藏钱,打死他都不信!
他轻哼一声,“咱虎子怎么说也是楚家的大孙子,这莫不是在打发叫花子?”
“你以为呢?我和你大哥好端端的打孩子干啥?老爷子嘴上说的好听,大孙子,大孙子,结果就这?”白桂花忍不住跟小叔子抱怨着,像是找到了盟友似的,完全忘记了俩人之前还剑拔弩张过。
......
扯到韭菜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