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未能得手,但赵玉龙的杀心,却显露无疑,在场的右路军将士,有人愤怒,也有人怨恨,但更多的却是畏惧。
一个带着区区两千兵马,远道而来的将领,军衔撑死只有六品,居然敢直接对四品忠武将军下死手。
而且还是明知道,对方背后站着整个中原帝党,雄兵数万。
赵玉龙这家伙,要么是脑袋被驴踢了,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么就是他真的没有把周云海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大胡子副将,自营地冲了出来,大吼道:“赵玉龙小儿,竟敢对我右路军主将出手,罪无可赦,杀!”
随着一声怒吼,众人这才如梦方醒,他们再一次涌了上来。
与此同时,黑骑直接推了上来,正面把右路军将士撞了回去,撞死踩死者不计其数。
要知道,黑骑可都是清一色的重装骑兵,虽然起步和冲锋的速度都很慢,但依靠着精良的铠甲,是唯一能够与步卒正面对战,占据优势的兵种。
现场的右路军将士,虽然占据着主场优势,得到源源不断的补充,但他们根本就没有摆出“作战”的架势。
相反,这更像是一场因为怨气而导致的
械斗。
没有组织力,意味着没有战斗力。
面对数百黑骑的正面冲击,根本无力抵挡,仅仅是一个冲击,就把密密麻麻的右路军将士撞散,以至于四处溃逃。
与此同时,位于后方的龙虎军骑兵,也动了。
为了弥补黑骑的不足,这些龙虎军骑兵,皆是轻骑快骑,兵分两路,从两翼开始向营地运动,已经做出了包抄之势。
当第一轮箭雨射出,无数披挂轻甲,根本没有打算作战的右路军将士,纷纷中箭倒地。
整个右路军才终于意识到,赵玉龙绝非虚张声势,他真的是来平定叛党……
面对龙虎军轻骑的袭扰,以及黑骑的正面冲击,现场可谓是惨不忍睹,以至于进入了单方面的屠杀状态。
见此情形,周云海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几个副将和护卫眼疾手快,把他牢牢地保护在中间。
周云海大声下令:“遇袭!遇袭!传本将军的命令,全军出战!”
随着命令下达,无数传令兵四面出击,或是通知其余驻地,或是奔赴营地深处,调兵遣将。
这右路军不愧是正规军,命令的传达速度很快。
只可惜……
再快,也快不过面前的弓
箭!
赵玉龙目标鲜明,率领数名黑骑,直奔周云海而来。
副将和护卫,举起步槊,障刀以及斩马刀,朝着黑骑劈砍而来,意图保护周云海。
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武装到牙齿的黑骑,无论是铠甲的坚固程度,还是马槊的长度优势,亦或者连人带马的力量和体力优势,都不是步卒能够相提并论的。
哪怕这些副将和护卫,个人勇武极强,但面对比自己的武器长了一大截的马槊,还是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
仅仅是几个交手,就有两名副将和四名护卫,被当场戳死。
等周云海身边的人缩成一团,极力防守的时候,赵玉龙又一声令下,十几匹黑骑直接撞了上去。
连撞带踩,又有几人瞬间毙命。
周云海被一名黑骑,用马槊狠狠地扎了一下,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平日里居然也穿着厚重的铠甲,黑骑的马槊再一次落空。
十几个黑骑迎上去,对着周云海和身边仅剩的几个副将,连续戳刺,足足戳了上百下,愣是没把这几个人戳死。
简直就是一个个固若金汤的铁王八。
赵玉龙懒得浪费时间,低喝一声,黑骑便不再理会周
云海等人,直奔现场身披轻甲,来不及换装的右路军士兵而去。
驻地大门,被黑骑整个封死,而身披轻甲的龙虎军骑兵,则一直在外围袭扰,始终不与对方进行近身缠斗。
此长彼消,重重突发状况加在一起,导致右路军士兵,犹如割韭菜一般,不断倒下。
那几个副将,正准备掩护周云海撤离,却被黑骑的弓箭拦住。
此刻,周云海才明白,这些黑骑拿自己和几位重要将领身上的精锐铠甲没办法,便不理会自己,却也不让自己逃离,就这么限制在原地。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周云海循声望去,只见赵玉龙身后跑来一群步卒,这些随军步卒,人数不多,也就二三百人的样子。
披挂也很杂乱,有重甲,也有轻甲。
其中十几个身穿重甲,手持长柄斧,狼牙棒,骨朵等武器的重甲步卒,目标明确,直奔周云海而来。
周云海心里咯噔一声,尽管他已经带着身边的弟兄,拼了命的抵挡,可是面对数量众多的重甲步卒,还是很快就被压制住。
紧接着,一名重甲步卒,举起狼牙棒,用力砸在周云海的肩膀上。
周云海的护肩
只是被砸憋了一点,可是巨大的力量,却直接穿透了铠甲,透进肉体,整个肩胛骨都被震得粉碎。
他吃不住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可是这吼声,却无法让重甲步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