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知肚明,宁虎的底气,自然是来源于身后的秦风。
可是在众人的印象里,自从秦风来到王都,就一直老老实实,从未主动惹事,就连当初被百姓诅咒围攻,秦风也没有再追究。
甚至有不少人,都觉得秦风,根本没有传闻中那般暴戾。
相反,此人极为软弱。
但此刻,众人却如梦方醒,秦风……依旧是那个秦风,对待敌人,绝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令对方付出血的代价。
秦风之所以来到王都以后,安守本分,并非他性格软弱,而是……他根本不屑于对百姓出手。
如今遇到刘毅这种官面上的人,秦风便毫不犹豫地展露出凶恶的一面。
景瓷眉目微颦,对于秦风的心狠手辣,她毫不意外,毕竟她曾亲眼看到秦风拔了禹城白鹤的舌头,但此时,秦风面对工部子弟,而且还是工部侍郎的独子,下手依旧如此狠辣,这倒是让景瓷出乎预料。
景瓷甚至毫不怀疑,就算是皇亲国戚来了,只要胆敢招惹秦风,秦风也会展现出残暴至极的一面。
刘毅的惨叫声,引来了大量兵丁。
为首者,也是鹰党的党羽
,巡安校尉赵普。
看到被打断胳膊的刘毅,赵普脸色难看至极,不过考虑到景瓷也在场,他并未马上发作,而是抱拳行礼。
“巡安校尉赵普,参见公主殿下。”
“不知,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工部侍郎之子,会遭人这般对待?”
说话间,赵普恶狠狠地瞪了秦风一眼。
凡鹰党,皆是秦风的死敌!
此时看到秦风将刘毅的胳膊打断,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景瓷刚要解释,秦风却抢先一步回答:“此人对本侯不敬,已受到惩治。”
闻听此言,赵普眼神喷火:“秦风,你身为梁国侯,却在我大狄王都行凶,你好大的胆子!”
一听这话,秦风不由笑了起来,不答反问:“见你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校尉,区区校尉,连来龙去脉都没有问清楚,就对本侯大呼小叫,莫不是连你也要给本侯来个下马威?”
赵普咬牙切齿:“我乃秉公执法!”
秦风眼神一冷:“既然是秉公执法,为何不维持秩序,待京兆府的人赶到,由京兆府出面调解察查。你一个巡安武将,此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
天底下的法律,大
致相同。
秦风既然能把《大梁律》倒背如流,自然对北狄的法律,也了如指掌。
巡城治安的武将,赶到事发地,应当先维持秩序,保护现场,控制住犯事之人,再由京兆府接手。
说白了,赵普没有执法权!
面对秦风的一连串质问,赵普哑口无言,但是感受到刘毅的怨毒眼神,他又不能退怯,否则工部那边发怒,他也要跟着遭殃。
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帮刘毅出这口恶气。
“好一个牙尖嘴利,你说得不错,但也不全对!”
“本校尉没有执法权,只是针对于本国国民,而你乃是外国人,在天子脚下闹事,我自然要拿你!”
秦风实在是忍不住,竟当众大笑起来:“哈哈哈,拿我?不愧是工部的党羽,说话就是有底气。”
“纵使是扰乱朝纲,阻碍国策,也要公报私仇。”
“我就站在这,你只管来拿我便是!”
赵普也不含糊,一挥手,身旁的巡城卫士,便朝着秦风扑去。
结果还没有碰到秦风,就被宁虎三拳两脚打翻三人。
宁虎发出阵阵低吼,犹如恶虎咆哮,气势十足:“区区巡城卫士,也敢缉拿秦侯?我看你们是
昏了头!”
几乎是话音落,四个平民打扮的暗武卫,从周遭人群中冲出,自腰间拔出匕刃,当场捅杀二人。
天子脚下行凶?!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紧张。
一众护卫,连忙把景瓷护在中间,如临大敌。
赵普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巡城卫士,也愣了一下,他做梦都想不到,秦风身边的人,竟如此大胆,居然敢在王都见血。
赵普正欲发怒,宁虎却抢先一步大吼:“胆敢威胁秦侯安全者,杀无赦!”
话音落,又有七八个乔装打扮的暗武卫,撕掉身上的粗衣,露出里面的轻甲佩刀。
与此同时,自驿馆方向,冲来三十个武装到牙齿的天机营卫士。
柳明亲自带队,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秦风身边。
驻扎在驿馆的将士,总共只有一百来人,但却全都是天机营卫士和锦衣暗武卫,精锐中的精锐。
他们第一时间,将秦风护在中间。
与此同时,柳明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哨子,随着哨声响起,景瓷的心情已经跌入谷底,她最怕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激怒秦风的代价,没有人能够承担得起!
哨声响起之际,相隔百步之外的巷子里,也
传出哨声,二百步之外的民房里,也随之响起哨声。
这哨声,犹如烽火联营一般,不断向外传达。
几个喘息之间,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