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倒是懂一些医理,毕竟久病成良医,可是……他连吴老用了什么毒,都不知道,又如何自救?
就在秦风纠结之际,卫枭从腰间取下一个小瓷瓶,丢到秦风身上。
“我与吴老,乃是相同流派,用毒也是一样。”
“这铁针涂抹的毒液,乃是蛇毒。”
好在有卫枭,秦风不敢迟疑,连忙打开瓷瓶,按照卫枭的指示,进行内服,然后把瓷瓶丢给宁虎。
等秦风转身感谢之际,现场哪还有卫枭的踪影?
“秦兄,这个卫枭,还真是神出鬼没啊。”
“没想到,有一天,咱们居然会被他救下。”
宁虎看着卫枭消失的方向,忍不住感慨起来。
秦风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意外,毕竟当初,卫枭的使命,可是刺杀秦风,却因为李雨潇的缘故,变成现在这种,亦敌亦友的关系。
恐怕卫枭也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否则他也不会走得这么匆忙。
“老子,命不该绝!”
秦风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心里忍不住得意,但是响起,身边潜伏的暗武卫,都被吴老杀了,心里又是一阵愤恨:“吴老,此仇不报,我秦风誓不为人!”
“宁虎,回驿馆,清点剩
下的暗武卫!”
秦风和宁虎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驿馆方向而去。
由于吴老武艺高强,又行事隐秘,因此秦风遭到刺杀一事,并未传扬开来。
夜未尽,但秦风却睡意全无,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有喜也有悲,一想到自己损失了足足八名暗武卫,就忍不住心疼。
殊不知,陈斯也没有合眼,经过今晚的谈判,他基本已经摸清了秦风的立场。
秦风不想灭了北狄,而是希望,把北狄变成他的势力范围之一。
无论是这有辱国格的阴谋,还是陈谋陈理之死,对于陈斯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
但是为了北狄的未来着想,他只能继续隐忍。
而李煜则连夜进宫,向北狄王汇报谈判结果。
“陛下,秦风给出的条件,对于我大狄而言,皆是弊大于利,他在里面挖了不少坑,可是……臣经过深思熟虑,还是觉得,这些风险可以一冒。”
李煜说得太委婉了,北狄王摇头苦笑,什么冒险?分明是北狄毫无选择的余地。
明知是坑,也要往里跳,饮鸩止渴。
“景玉姝那边怎么样?”
北狄王最关心的,自然还是“在野帝党”这茬子
事,毕竟相较于其他长期的麻烦,在野帝党可是会在短期内,威胁到北狄王的统治力。
李煜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声道:“此事,恐怕没得谈,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默认,要么动兵。”
“而且对于桑州方面的抹黑,恐怕是纸包不住火,用不了多久,秦风对桑州施行的惠民政策,就会传遍整个大狄,到那时,各州对于在野帝党,究竟有多大抵抗力不谈,抵不抵抗都是个问题。”
北狄王已经明白,若是默认,则等同于慢性自杀。
若是动兵,则是暴毙。
不过……
北狄王还有一招险棋,派出雄鹰旅,奇袭桑州,直捣黄龙,诛杀先帝公主!
但是这个计划,北狄王不敢言明,哪怕是对李煜也没有提及。
毕竟,现在北狄只剩下雄鹰旅这一支王牌精锐了。
一旦消息走漏,桑洲方面提前组织防御,葬送了雄鹰旅,等同于葬送北狄最后的一点底气。
景玉姝必须死,而雄鹰旅也不容损失。
李煜退下后,北狄王斟酌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签发密令,调动已经休整完毕的雄鹰旅。
北狄王都酝酿风暴之际,大梁京都也乱了套。
首当其冲的便是皇
宫,禁军直接封锁明月宫,把李雨潇变成人质,以此为要挟。
疏风和小香香,听着宫外不断传来的甲胄碰撞声,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李雨潇却不动如山,躺在榻上,云淡风轻道:“不必惊慌。”
“李雍还要用咱们威胁风儿,若是咱们死了,也就没用了。”
一听这话,小香香更加紧张了。
“啊?威胁公子?”
“殿下,咱们还是逃吧,若是因为咱们,误了公子的大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李雨潇拉了拉被子,轻描淡写:“此乃禁宫,能逃到哪去?现在不要节外生枝,就是对风儿最大的帮助。”
“况且,本宫乃是大梁公主,纵使李雍反叛,没有正当理由,他也不会贸然谋害我们,除非他不惜受天下咒骂。”
“至于风儿,他既然预料到李雍会反叛,肯定已经把我们算在其中了,只需要静静地等着便是。你们这俩丫头,即便不信我,也要信风儿吧?”
小香香和疏风对视了一眼,这才镇定下来。
是啊,公子奇谋,既然算到李雍会叛乱,那么必然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就在这时,宫门突然被推开。
李雨潇倒还沉得
住气,小香香胆子小,立刻紧张的发抖。
“禁军进来了,殿下,难道